藏心上台,周遭一片嘘声。
“这就是你说的金印张藏心?他是走上去的?他的轻功呢?”
“我怎么知道?”
“此子行不行啊?”
喜台上,钱不多身边一中年道姑,两条柳眉倒竖,仿佛怎么都张不开,“钱师弟,这个白衣少年,就是你说的那人?”
“对啊,遗恨师姐,就是他,破了真武七截阵。”胖子严肃,不敢嬉皮笑脸,他是真怕这个师姐,什么都好就是杀气太重。
遗恨闻此,看向一边黯然失神的白若曦,本就倒竖的眉,更加深皱起,前些天她从天蓝南部回来,她这徒儿就这样了。
简直像极了当年的她,她又看向生死台上那个少年,既然和白若璃有婚约,还来勾搭自己的乖巧徒儿。
一股杀意起,“此子,当诛。”一言不合就要杀人,遗恨当真是一不可理喻的凶人。
“什么?”钱不多睁大着眼睛,脑袋中一万个问号。怎么脑补都搞不清师姐的意图。
此时,
生死台前,秋风起。
静立旗杆之上的白若璃皱眉,心神不宁。
西城、秋风、飞鸦。
无一不是在述说着肃杀。
掐指一算,白若璃摇摇欲坠,险些栽倒。
今天,
命星西行,主凶,大凶!
今日,
势必是血流成河之局。
强稳住身形,他心中凄然,就是今天了,老天就是这样,就连这一日的念想,也不愿施舍给她。
心有所感,她看着手中紧握的喜服,这是见过藏心后,这些天,她为他精心缝制的。强笑一声,她手上扬,喜服抛向空中。
飞身落地,喜服已落在旗杆上飘扬,鲜艳的红,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又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
此时,生死台下,鼓声鸣,战意起。
决战,开始。
生死台上,
叶奇,“平民,你很不错,这一月,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张藏心!”
“我却记不得你。”
“那么,今天之后你会记得。”
藏心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旗杆上那件喜服出神。
今天,他注定要穿上它。
蓦然,剑光起。
叶奇见藏心漠然无视他,抢攻一招。
落叶城,枫叶起旋,附着于他剑中,对准藏心眉间,一剑刺下。
这一招是城主府绝学,《落枫剑法》中的一招杀式——枫中剑。
剑藏枫中,难分难辨,枫叶过,敌首落。此剑法在于一个藏字,而此剑则是得其精髓的一剑。
叶奇出剑,气势起。
看不懂的道,“此剑软绵绵的,三少爷,为何不用内气?”
看懂的则道,“城主府《落枫剑法》在于藏,三少爷,此一剑绵里藏针,甚得其精髓。且看那人如何应对。”
喜台上,城主叶之秋却是目光一凝,此剑已得他九分火候,随即一叹,看来还是得多关注一下他这个三子。
钱不多见此,撇撇嘴,“叶奇这小子,揣着傲气又不当饭吃,要是我老钱,嘿嘿,有白银阶的优势,果断内气一放,暴打黄铜。”
“哼、琼山仙府就你钱不多最不长进。”遗恨冷哼。心里却恶狠狠的想着,杀了那个白衣少年最好,省的到时候说她以大欺小。
生死台上,叶奇的剑已近,藏心却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叶奇吃惊,可剑已到,已容不得他多想。
霎时间,红枫满天,叶奇剑尖下移,心中默念,红枫眯眼,看我一剑封你喉。
剑尖没入,红枫散。
“斯。。。”生死台下,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怎么可能?那个张藏心竟然用两指夹住了剑身。”
“他是怎么做到的,三少爷可是白银阶,就算没用内气加成,那力道也不是一个黄铜能硬接的吧!”
喜台上,城主叶知秋遽然从座位上站起,本来他还担心,三子若是杀了那人,无法和陛下交代。
可是此幕,他不信,枫中剑是杀剑,是他《落枫剑法》中的精髓,三子此剑已得他九分火候,此人黄铜,竟然能直接避过枫叶之舞迷眼,仅凭两指就能夹中枫中剑。
生死台上叶奇也是不信,他白银三阶,已打通奇经八脉前两条,更是刻下一个枭字武道。
常人打通阳蹻脉,肉身力量增强一倍,打通阴蹻脉,增加两倍。白银阶运用内气,力量再增三倍。
他虽然没用内气,他的肉身力量也应当是黄铜的三倍。
为什么,这个张藏心轻而易举就能接下。
叶奇不愤,脚步起,踏水无痕,水过无波。
霎时间,化作九道残影,残影舞剑,演化的正是《落枫剑法》中的九式剑招。
红枫再起,铺天盖地,九道身影各持一剑,直刺张藏心。
生死台上红枫呼啸,台下的人,大呼过瘾!
“这,三少爷使的可是城主的绝技——落枫飘零剑?”
“是啦,肯定是的,落枫飘零剑,就是落枫剑法配合踏水无痕衍生出的绝世杀招,城主当年就是用此招,战败三位同阶黄金,一战成名。”
“飘零一剑,九影齐发,不辨真伪,此为藏剑之绝啊!”
“对啊,遥想城主当年,漫天落叶飘零后,此间只余持剑人。我就热血沸腾啊!”
“那少年能挡下此剑吗?”
此时,喜台上,叶知秋又惊又奇,奇的是三子不知不觉,竟把他成名一剑领悟了个十成十,惊的是那张藏心就快要送命。
当即,他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