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的这种乐观让法军上下都认为入侵罗马忒西亚是件并不是个多么困难的事情,所以路易十二才会制定了分别进攻这个新兴公国的各个要害城市的计划。
只要一举攻下那些城市,甚至只是攻下其中任意一座,都可以迫使罗马忒西亚要求停战,这是路易十二从开始就制定下来的策略,而这一切最终的目的地是佛罗伦萨。
计划很周密,进行的也很顺利,但是现在波旁公爵却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否正确了。
7月15日清晨,撤退的法军波旁公爵部队天不亮就急匆匆的上了路,根据斥候的报告,罗马忒西亚人在距他们不到1法里之外扎营,虽然法军的后卫已经在大路上搭建起了几处简易的工事,但是当回忆起敌人那种似乎要比己方灵活得多的双轮炮车后,波旁公爵认为那些工事根本就无法保证能够挡住后面的追兵。
这次公爵的判断十分正确,就在法军离开宿营地没有多久后,身后传来的隆隆炮声就让撤退的法军不禁暗暗心惊,随后不久斥候就带来了敌人已经突破后卫部队防御的坏消息。
“他们先是用火炮炸烂了我们的攻势,然后火枪兵在远处不停的射击,最后是长矛兵对那些还没有死的可怜人展开屠杀。”斥候向公爵报告着他看到的可怕一幕“他们似乎不想留下一个俘虏,所有活着的人全都被杀死了。”
斥候的报告让波旁公爵暗暗心惊,不过接下来的另一个消息却引起了他更大的注意。
“大人他们似乎带着那些火炮,就是我们丢下的那些炮,我听到他们的人在喊要收集所有的驮马好把那些炮拉到前线去。”
“你没有听错?”公爵一把拽住斥候的衣领急急的问,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路易·德·波旁犹豫了一阵儿,终于下定决心的对身边的副手说:“代替我指挥部队,罗马忒西亚的主力正在试图包围国王的军队,我必须亲自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国王,否则国王不会相信的。”
副手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已经在招呼卫兵的公爵挥挥手粗暴的打断了,看着路易·德·波旁往身上披上件破旧的披风遮盖住他华丽的衣着,再命令旗手依旧留在队伍里,副手只能无奈的向准备悄悄离开部队的公爵鞠躬行礼。
“不要这么沮丧,”公爵压低声音对自己的副手说“今天也许是我个人的耻辱日,却是法兰西的幸运日,法兰西的军队会因为我得救,而你会因为坚守职责受到奖赏。”
说着公爵在仆人的帮助下翻身上马,在再一次向自己这只看上去狼狈不堪的部队望了一眼后,路易·德·波旁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战马瞬间嘶鸣着向着前面奔去。
头顶的太阳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每向前走一步都要费上很大的力气,衣服已经完全粘在身上粘哒哒的异常难受,脚下的鞋子里都发出扑哧扑哧的汗腻声。
贡帕蒂知道自己的士兵已经累得快要走不动了。
从蒙蒂纳到佛罗伦萨,在到达战场时几乎没有休息就投入战斗,这对于当下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
他的北方军团做到了,甚至他们还在不停的追击敌人,以至已经把佛罗伦萨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但贡帕蒂知道士兵们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如果继续下去,不要说接下来的战斗,或许在路上他们就可能要崩溃了。
只是贡帕蒂也知道,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已经到来,从当初制定以佛罗伦萨为中心,在罗马忒西亚大地上与法军进行战略决战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考虑到了种种的可能和困难。
这其中就有长途奔袭对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造成的影响,特别是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一支军队能够完成这样的举动。
这样公开地被我想起了当初亚历山大在制定这场以守为攻的战略反击计划时说的那句话:“一场战斗以至一场战役甚至战争的胜利,往往取决于谁能坚持最后一刻钟。”
“前进不要停下来,继续前进,”贡帕蒂用已经沙哑的嗓音向着他的士兵们大声喊着“士兵们,你们可以得到奖赏,战利品女人和美酒,可这些东西最后都会离你们而去,唯一能够伴随你们一生的是荣誉,记住你们是在创造奇迹,如果你们想将来有一天能自豪的对你们的子孙吹牛,说你们参加过罗马忒西亚公国最伟大的战役,那就继续前进,因为只有走到前面去这一切才能实现!”
在锡耶纳城里,斯科普看着面前法王的信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着桌子。
在他一旁库拉什正在百无聊赖的耍弄着一把匕首,锋利的短刃在他手指间上下翻飞,让人不禁担心下一刻可能就会割破他的手指。
终于,斯科普停了下来,他向库拉什看了眼,然后把法王的信推到他面前。
“那么大人您决定怎么办?”库拉什懒洋洋的开口了。
“我很好奇,公爵给了你什么好处?”斯科普问到。
“其实不是我自己,”库拉什耸耸肩,把匕首刀尖向下在食指尖上“公爵答应给我弟弟一个好前程,你没见过他,他是我们家最聪明也是最有学问的,那么你呢大人,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斯科普笑了笑没有回答,不过他却想起了当初和诺梅洛的那场对话。
斯科普站了起来,他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