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尔仑在得出结论后的第一个反应,不过他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毕竟如果那位公爵真的不在国内,以他对那位公爵的了解,大概他早就亲自跳出来兴风作浪,而不是让他的老婆,妹妹还有情人出头了。
那么,自己现在的对手居然是那位公爵夫人了吗?
夏尔仑因为这个结论感到有些无奈,甚至有点恼火,不过随着他接近蒙蒂纳,他也渐渐的收起了对那位公爵夫人的轻视之心,特别是在一些当地人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之前在蒙蒂纳发生的事情后,他更是开始正视起了那位公爵夫人。
“我们可能要有一场硬仗好打了,”夏尔仑在最后一天的悠闲行军结束,全军宿营之后对他的将军们说“罗马忒西亚的军队现在分成了两部分,一部由那位公爵夫人自己带领守卫蒙蒂纳,而另一部由贡布雷手下的将军贡帕蒂带领,他们现在正据守在蒙蒂纳后方的塞基纳河东岸。”
“我们可以用大炮轰击城堡,”一个将军有些兴奋的说“也许他们认为我们和那些鞑靼人一样,只要围攻不下就会立刻撤退,不过我们的大炮会让他们知道自己错了。”
看着满是自信的手下,夏尔仑没有开口,虽然还没有见过那座城堡,但他隐约有种感觉,罗马忒西亚人的手段应该不只是这些。
1501年7月2日,法军夏尔仑部抵达蒙蒂纳城外。
看着那座虽然还远未竣工,可只是如今的样子就已经足以让人咋舌的宏伟城堡,夏尔仑有那么一会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个巨大而又恐怖的怪物。
那众多突出的狰狞棱角和冷色调的石头堆砌组合而成的庞大防御工事给人的感觉不只是城堡常有的压迫,更的是一种明明对方处于防守态势,可进攻者却有种是在走向一头随时可能会破上来嗜血屠杀的怪兽的错觉。
夏尔仑找了个稍微高些的地方看着那座城堡,他注意到这座城堡不但打破了以往的很多建造惯例,而且还完全吸取和借鉴了地形上的种种便利以便加强防御的手段,看着那些隐约可以分清的突出的棱堡上刁钻的射界枪位,和一个个位于城堡前依山修建挖掘纵横交错的反接近壕与大片的独立堡垒,夏尔仑意识到这是一座真正以杀人为目的可怕建筑,一只庆幸只能困在原地的嗜血巨兽。
“贡布雷,你制造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夏尔仑低声自语,然后他回头看向队伍后面在漫天浓烟中正缓缓而来的火炮。
“立刻建起阵地,然后用大炮轰击城堡,”夏尔仑声音低沉的命令着“我们必须确保让这些罗马忒西亚人首先被我们的火炮吓住,只有动摇了他们的勇气,我们才有机会攻下这个城堡,否则……”
“否则?大人?”
身边的将领有些疑惑的问了句。
“没有什么,按我的命令去做吧。”夏尔仑没有回答手下的疑问,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可看着那座狰狞嶙峋的城堡,夏尔仑却感到似乎一支可怕的野兽已经张开大嘴,等待着猎物或是祭品送上门来。
奥孚莱依跪在教堂的祭坛前,双手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因为心情紧张,他的额头上汗水淋淋,即便是在教堂房顶的阴凉里,他依旧感觉不到一点舒适。
“队长,你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一个平缓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奥孚莱依抬起头看到了神甫微笑的脸,自从主教大人被点了天灯后,很久以来没有人敢到蒙蒂纳来当主教,然后在一次很凑巧的巡视中,公爵夫人从一个村子里找来了这位叫巴尔维多拉的神甫,然后这位原本只是乡村小教堂里的神甫成了蒙蒂纳教区的代行主教。
“对不起神甫,我觉得自己需要得到主的安慰。”奥孚莱依歉然的说。
“不,主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安慰了,你现在需要的是来自凡人的的藉慰,也许这样你才能真正明白主都给了你些什么样的启示。”
神甫不以为然的说着,然后指了指教堂大门口的方向。
奥孚莱依回头看过去,见到站在教堂大门下的阿什莉,他的脸上微微红了起来。
“去吧孩子,上帝用亚当的肋骨造出夏娃,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让可能会变得软弱的男人坚强起来。”神甫轻轻拍了拍奥孚莱依的肩头,然后不再理会他,转身向着十字架祈祷起来。
奥孚莱依有点恍惚的走向门口,在不知不觉中和阿什莉一起走到了如同泛着热气的空地上。
“你的祈祷结束了?”阿什莉看着满头大汗的奥孚莱依问。
“不,还没……”奥孚莱依开口说了句然后又顿住,随即他轻叹一声“你知道吗阿什莉,我现在很紧张。”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什莉轻轻抱住奥孚莱依“巴尔维多拉神甫都对我说了,他说你这两天很不好,虽然他不能把你告解的那些话告诉我,可他说你这个样子不行。”
“我害怕你明白吗阿什莉,我是在一直为公爵指挥军队,可我从没指挥过这样的战斗,要知道如果是在伦巴第,在罗马或是任何地方我都不会这么害怕的,可这是蒙蒂纳,如果我错了呢,如果因为的失误打了败仗呢?”奥孚莱依低声念叨着“我真的好害怕,如果公爵在就好了。”
“可是公爵不正是因为信任你才让你为他守住蒙蒂纳的吗?”阿什莉双手抱着丈夫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