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帝赋予教皇的权力,我们的武器是梵蒂冈所赐予的保卫圣地的利刃,所以你们都是被赐予了使命的战士,这会给你们足够多的勇气和运气,”凯撒拉着战马在阵前大声呐喊着“而我给你们的是丰厚的酬金,不过那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们打赢这场战争,我会给你们更多的酬劳,你们可以自由的支配获得的所有战利品,而梵蒂冈金库里的黄金可以让你们每个人都变成富翁。”
凯撒的话让士兵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很多人原本无所谓的眼神中露出了炙热,这些以杀人为职业的佣兵似乎在闻到血腥的同时也闻到了黄金的味道,他们相信凯撒的许诺是真的,因为任何人都知道欺骗佣兵带来的后果很可能会比打了一场败仗还要严重。
那么现在,他们发财的机会就在对面,只要冲过这短短的100多法码的距离,然后把手里的利刃不停的刺进或是砍入敌人的身体,接下来他们就可以得到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的一大笔报酬了。
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少,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听到命令后冲勇敢无畏的冲向敌人。
一阵尖利的号角声恰在这个时候吹响,随后一波接着一波的号声在教皇军中也响了起来。
“要干活了。”那个满脸胡须的老兵扭了扭身子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攥紧了沉重的双手剑的握柄。
这种在早年间十分流行的重武器如今不是那么常见了,不过依旧有人喜欢使用,特别是让剑尖部位变得比以往更加宽大,穿透力也更加可怕的改进之后,这种双手剑成了很多老兵们喜欢的趁手武器。
“你不和我们一起来吗?”一个稍微年轻的士兵学着老兵的样子往双手里吐口唾沫然后紧抓着高举的晃晃悠悠长矛一边向开始形成密集队形的队伍里走一边回头问着。
“我就不去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和那些喜欢偷偷摸摸的家伙们在一起就行了。”
老兵说完发出声放肆的大笑,他知道这个小兵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显然虽然对面那不勒斯人的队形虽然看上去很奇怪,似乎只要稍微一冲那条松散战线就会被冲得四分五裂,但是多年的经验让老兵有种感觉,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年轻士兵看了眼老兵,他知道老兵说的那些偷偷摸摸的家伙都是些很这个人一样的老**子,这些人总是在战场上到处游荡,一旦看到机会就会如同饿狼般的扑上去把猎物撕得粉碎,这种在所有军队中都有的游击兵都是些经验丰富的士兵,他们总是能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找到普通人无法发现的漏洞。
不过他已经顾不上说话,排列成四排的长矛兵已经在号角声中开始向前推进。
“我走了,自己当心点!”虽然不是他的亲儿子,但是想到临出家门时老婆叮嘱要好好照顾他,老兵是向继子喊了声。
“我会带着拿不动的战利品回家的!”
年轻的士兵向继父的背影喊了一句,然后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队伍。
教皇军军队开始向那不勒斯人逼近。
凯撒找了个稍微高些的地方驻马观察,当他终于看到那不勒斯人的整个阵型时,之前心头的那丝疑惑更加浓重了。
凯撒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不勒斯人的阵型有些古怪,甚至说不通。
整个那不勒斯军队以一个狭长的阵型横列在罗卡迪帕斯山的山坡上,不过他们并不是完全平行,而是以一种古怪的右翼在前,左翼在后的方式斜向排列。
凯撒清楚的看到,那不勒斯军顺着山坡向下探出的右翼中,几支队列纵深厚重的部队形成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像样的重兵集团聚集在那里,他们的阵线同样拉得很长,不过比起山坡上只有几排纵深,几乎完全拉成了一条三排直线的左翼显然要厚重了许多,
在那些排成横列的士兵后面,他隐约看到了一些看上去严严实实的马车,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他还是让人提醒前线的军官们注意那些奇怪的车辆。
那不勒斯人似乎也在移动,他们的队形逐渐由左至右斜斜的向着山下靠拢,一些长矛兵已经来到了右翼队列中间,然后在那些看上去似乎全是由短矛或是佩剑士兵组成队伍中间形成了一个个颇为显眼的长矛小阵。
很显然那不勒斯人试图用这个加强了的右翼阻挡教皇军的进攻。
不过即便这样凯撒相信以自己多出敌人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经足以狠狠的摧毁对面的敌人。
而一旦向前探出首先会遭到打击的左翼崩溃,那么相对薄弱的右翼就完全没有必要在意了。
“那个女人不会打仗,”凯撒微微摇头,他特意向敌人山坡上的左翼注意了下,在确定那不勒斯人似乎并没有多少骑兵后,他向旁边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告诉那些游击兵,如果他们想拿到足够多的酬金,最好在我发起进攻后就立刻向那不勒斯人的左侧靠拢,告诉他们那里的战线很快就会出现漏洞了。”
凯撒说完回头向阵前看去,望着差不多已经逐渐逼近双方中线的教皇军,他深吸了口混杂着土腥和草灰味道的空气,然后向旁边的号兵点了点头。
号手鼓了鼓腮也吸口气,然后举起号角奋力吹响了前进的号声。
“开始了。”
一个站在长矛队伍里的大个子士兵嘴里嘀咕了一句,然后他晃了晃身上挂着的那些叮当乱响的零碎,抓起戳在地上的长矛开始随着队伍迈出了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