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拉尔不但被赋予了印度海军副司令的职务,而且还得到了曼努埃尔允许的“足够海上自卫权”的巨大权力,也就是说只要觉得受到了威胁,卡布拉尔有权下令与任何可能出现的敌人交战。
这让玛利亚多少有些不安起来,她担心一心想要开拓海外殖民地的曼努埃尔一世可能会最终与她的母国发生冲突,虽然之前亚历山大六世已经为他们分配殖民地划分了那条教皇子午线,但是往往最后做出决定的还是战船和大炮。
玛利亚更希望曼努埃尔把心思放在对信仰的虔诚上,至于财富她觉得那些东西可以通过对上帝的祈祷获得。
阿尔弗拉格村在8月末的那天又热闹起来了,几个提前例行检查的宫廷仆人到“苦路”上转了一圈,按照平时的惯例检查了路上的安全之后就下了山,王后会在中午时候到达这里,而这几个仆人只要做到不要让王后到来之后受到村民的骚扰就行。
其实阿尔弗拉格村的村民们从一开始好奇得要死到现在已经对王后的出现习以为常了,而且因为这个村子里住的都是当地人,所以那几个仆人也只是随便看了看就放心的到了山下凉快的地方吃起了他们的午饭,虽然因为王后来了不能喝酒,但那些路上遇到的外地商贩卖给他们的几种看上去就味道不错的水果还是值得尝尝的。
玛利亚到阿尔弗拉格村山下的时候比以往要稍微晚了些,已经快是午后了。
她会迟到是因为她听说胡安娜再次去了圣若热城堡参加了早晨的祝福仪式,这引起了玛利亚的注意,当她派出去的打听消息的侍女回来向她绘声绘影的述说胡安娜佩戴的那些引人注目的首饰后,玛利亚不禁有些恼火和生气。
她自认不是嫉妒胡安娜,毕竟现在她是葡萄牙的王后,而胡安娜却是她的阶下囚,可正因为这样她就更不能容忍看到自己的囚犯过着那么惬意的日子,所以这让玛利亚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了许多,以至她踏上“苦路”的时候,都不如平时那么心情宁静。
已经被改为祈祷堂的小城堡里现在除了几个驻守的士兵就是一个牧师照顾这里的一切,这个牧师是当初跟随玛利亚一起从卡斯蒂利亚来的,现在他成了这座祈祷堂的牧师,唯一服务的是王后。
玛利亚缓缓在山路上走着,她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同时也为自己居然会生那个胡安娜的气感到好笑。
在玛利亚看来,这个表姐无疑是个悲剧人物,现在她一无所有的她居然要靠用一些珠宝陪衬自己,这让玛利亚觉得或许用不了多久胡安娜也许就会因为再也受不了孤独而疯掉了。
“如果那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不是吗,”玛利亚始终觉得自己的姐姐阿拉贡的伊莎贝拉对胡安娜太仁慈了“如果不是我成了葡萄牙的王后,并且最终把她赶出了宫廷,也许里斯本的宫廷就成了那女人的家了。”
玛利亚这么想着沿着山道一路向上,直到她走进了那座小城堡。
然后玛利亚就看到了令她意外的一幕。
那个她从卡迪利亚带来的私人牧师,居然正在和一个人坐在祈祷堂前的石头台阶上有说有笑。
而她也认识那个人,堤埃戈,一个经常出入里斯本宫廷,据说很有些来路的商人。
不过这个人已经有些时候没出现在宫廷里了,而之前听说他去了卡斯蒂利亚或是阿拉贡。
只是玛利亚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商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她的私人牧师居然和他一副很说的来的样子。
看到玛利亚,牧师站了起来,而堤埃戈则是一副很意外的神色,他跟在牧师身后向王后迎去,在向玛利亚躬身行礼后,他很识趣的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陛下,您来的真是时候,您也应该听听这个好消息,”牧师显然很知道该如何在这种时候化解尴尬,他用喜悦的语气说着,那样子就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时候不该有个不相干的人出现在这里这档子事“是来自首都的消息。”
玛利亚微微有点诧异的看了眼堤埃戈,她知道牧师说的首都不是里斯本而是卡斯蒂利亚的巴里亚多德,虽然有种种迹象表明为了解决未来联合王国两地执政的问题,首都可能会最终迁往马德里,但现在卡斯蒂利亚的首都还依旧是巴利亚多德。
“是什么?”虽然心头有些不快,但因为说到了自己的家乡,玛利亚倒是还算有点耐心的听下去。
“陛下,在一个叫弗朗坦的地方,有个纯洁的姑娘因为感受到了某种圣迹而生下了个男婴,”堤埃戈同样用喜悦的语气对玛利亚说,看到玛利亚的脸色瞬间一变,他又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她是个纯洁神圣的chù_nǚ,可是她却以这种清白的方式生下了个男婴。”
玛利亚的神色再次变了,不过这次除了意外还有难掩的惊喜和透着狂热的激动。
“这是真?一个chù_nǚ生下了孩子?”玛利亚惊讶的追问,然后她立刻迫不及待的催促堤埃戈继续说下去“告诉我一切一点都不要泄露,上帝呀,这是真正的奇迹。”
“谁说不是呢,”旁边的牧师也插话说“圣母玛利亚经由上帝感召而以chù_nǚ之身诞下圣子,但是耶路撒冷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