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箬莎有点意外的是,在她为自己准备的用来“禁闭”的房间里,她看到了早已经等着的莫迪洛伯爵。
在示意卫兵退出去后,伯爵在箬莎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来,然后很认真的看了她一阵。
“看来我没猜错,你和亚历山大计划好了这一切,甚至包括王后的叛乱,对吗?”
听着伯爵的询问,箬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一个小瓶子放在伯爵面前。
“这是亚历山大给我的,我就是用它让阿尔弗雷德睡了整整一晚。”
“上帝,你们都在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住阿尔弗雷德吗,居然为了这种事使用了这东西,”伯爵说着拿过那个瓶子拔出木塞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皱皱眉“这东西有些味道,你是怎么让那小子喝下去的。”
“对付一个阿尔弗雷德并不困难,不过我现在正琢磨接下来怎么办,毕竟我不能总用这个东西。”
“别告诉我你不想和阿尔弗雷德亲热,”伯爵接过箬莎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不过这没什么我不会阻止你,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要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怀孕。”
箬莎没有开口,她看着伯爵心里捉摸着对他来说除了实现他那看似永远无法实现的野心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关系的。
“蒙蒂纳的军队很厉害吗?”伯爵忽然问。
箬莎稍显意外的看了眼舅舅,她能隐约猜出伯爵这么问的原因。
不论当初是出于什么原因考虑才没有揭穿亚历山大,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事实,亚历山大·朱利安特·贡布雷就是乔迩·莫迪洛,或者就是其他什么人,或是乔治安妮夫人与什么人的儿子。
可这并不意味着莫迪洛伯爵就会任由亚历山大这么独自不听话的继续下去。
伯爵从一开始需要的就是个听话的傀儡,即便是现在亚历山大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意外,可他还是试图能控制住这个“外甥。”
“蒙蒂纳的猎卫兵很有纪律,那些巴尔干人也很勇敢,或者说是和异教徒一样的野蛮,”箬莎想了想,换了个认为更贴切的说法“他们只听亚历山大的。”
“我当然知道这个,就和那些科森察人只听命与你一样,”伯爵用带着深意的眼神看了看门口“你和你母亲不一样,她是个听话的女人,而你却很聪明也很倔强,这在以前我还觉得没什么,可自从你遇到了……之后,你的变化很大,这让我有些担心啊孩子。”
看着舅舅略透忧虑的眼神,箬莎微微摇摇头。
“舅舅你错了,其实我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你从来没真正注意过,你的眼里没有我母亲也也没有我,你心里有的只是你统一西西里的梦想。”
伯爵有些恼火的看着箬莎,他觉得箬莎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亚历山大,这让有种想要找那个人去理论的冲动,不过伯爵也知道这也只能想想罢了。
“我现在想知道他要干什么。”
伯爵揉揉有点发涨的额头,虽然身体依旧健壮,可之前一连串的激烈打斗还是让他感到了疲惫,这让伯爵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毕竟还是老了,而他的计划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开始。
伯爵很担心自己有一天支撑不住的时候这一切都还一点影子没有,那样他一生为之奋斗的梦想就可能要随着他的衰老,疾病,甚至是死亡烟消云散了。
“我听说他和那个波西米亚女孩的事了,这可真是难以置信,如果你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也会相信,不过我现在感兴趣的是想要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想你一定知道的,毕竟你们兄妹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所以你能告诉我吗?”
看着舅舅脸上古怪的笑容,箬莎第一次有种想在他脸上打一拳的冲动,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稍微想了想,决定还是向伯爵透露一些事情,这样做是为了让他知道,他一直试图控制的这个傀儡究竟还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野心很大,”看到伯爵似乎想笑,箬莎继续不动声色的说“和他的野心相比,舅舅我得说你的梦想就小了些,毕竟你想要得到的只是一个统一的西西里,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地地方,不过他想得到的,”说到这箬莎似乎琢磨下该怎么说,然后她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海面抬手在空中划了个大大的圈子“他想得到一切,我是说他能够看到的,能够抚摸到的,还有就是他能够想到的所有的一切。”
伯爵的脸颊抽动了下,他虽然不是很清楚箬莎这句话里全部的意思,可他知道那的确应该是个很庞大甚至有些让人可怕的野心。
其实从自由贸易区的推动上,伯爵已经察觉到了亚历山大那让他惊骇的想法,不过现在听到箬莎的亲口承认,伯爵又有了个新的认识。
“他想得到瓦拉几亚或是波斯尼亚?”虽然觉得这么想可能有些好笑,可从听说的关于索菲娅的传闻,再想想箬莎话里的意思,他又觉得这么问并非而是胡思乱想。
“瓦拉几亚,波斯尼亚,甚至是匈牙利和波西米亚,这都有什么区别吗?”箬莎回想了下亚历山大时不时向她透露出的那些想法,这让她甚至觉得舅舅的眼光还是有些短浅了。
“这不可能,”莫迪洛先是本能的表示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