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是一声,卢克雷齐娅不够被女仆抱在坏里的女儿被吓得大声哭喊,只是一个人不住的大叫着,甚至连旁边她的侍女手忙脚乱的把她抱在怀里,她都还在不住的喊叫。
乌利乌额头见汗的站在那里,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
他迅速向走廊远处看看,然后向着不知所措女侍们摆摆手,在一群女人七手八脚的慌乱搀扶中,一群人匆匆向着起居室的方向跑去。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公爵的母亲忽然在走廊里大声尖叫的消息,瞬息间就如深秋的冷风一般,吹响了比萨的大街小巷。
卢克雷齐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到起居室的,当她被人搀扶着坐在软塌上时,她依旧在不停的喊叫。
看着她这样子,女侍们只能傻傻的看向乌利乌,然后她们就看到摩尔人先是紧皱双眉,然后好像想起什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拿起角落里一个水罐倒了杯水。
然后在女侍们的错愕中,乌利乌把那杯水直接泼在了卢克雷齐娅的脸上!
喊声瞬间停了。
满脸是水的卢克雷齐娅长着嘴巴愕然的看着站在面前,手里还端着个空杯子向她鞠躬的摩尔人,除了埃斯特莱丝依旧不住的哭声,整个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夫人,请您冷静一下,请您先看看大人给您的信。”
乌利乌有点无奈的从随身包里拿出了那封信,尽管觉得这个时候拿出这封信并不合适,不过他还要趁卢克雷齐娅看信的时候做些其他的事情。
之前卢克雷齐娅在走廊大喊的事想来已经传出去,很快整个比萨城都会知道公爵宫里发生了什么。
乌利乌知道自己必须在事情还没变的更糟糕之前把谣言压下去。
另外就是他不想出现在这个时候的卢克雷齐娅面前。
乌利乌几乎是逃似的出了公爵宫,不过刚刚来到宫殿前院子里,他就看到了比萨主教的身影正在外面的花坛前走来走去。
那样子看上去很像是在冥思,不过从他不住向大门附近皮瞥上一眼的神情看,主教大人的心思显然不是在领悟教义这种事情上。
“主教大人。”乌利乌干脆自己主动走了过去,他恭敬的行礼,然后直起身子安静的看着主教。
“伯爵的随身仆人,”主教看了眼乌利乌,好像这才认出他似的“我知道你,一个摩尔人。”
“我是个摩尔人大人,不过这丝毫不妨碍我对主人的忠诚。”
乌利乌这次鞠躬的头更低了,然后他看到了主教伸到他面前带着宝石戒指的手。
“正因为这样我才允许你亲吻我的手,这是我对你的宽恕。”
乌利乌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扯动了下,不过他还是捧起主教的手在他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好了,这让我觉得我们交谈起来方便多了,”主教收回了手,然后示意乌利乌陪着自己在宫殿前的院子里慢慢走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要知道公爵现在还年幼,能让公爵健康的成长是现在最重要的,这不止关系到公爵自己也关系到比萨的安定,所以我必须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要知道卢克雷齐娅夫人做为公爵最亲近的人如此失态是很不合适的。”
“主教大人,我正要向您报告这件事,”早已经想到了接下来会面临一大堆质询的乌利乌不紧不慢的说“首先我得向您说明,我觉得卢克雷齐娅夫人的反应并不算是过分,毕竟这关系到我的老爷即将结婚的事情。”
“你的老爷要结……”随口反问的主教忽然顿住,他惊愕的扭过头望着旁边一脸谦卑样子的摩尔人“你是说蒙蒂纳伯爵和,和罗维雷家的……”
“是这样的主教大人,您对这件事这么看?”
“啊……这件事,这当然是件好事,这是上帝安排的,我是说这桩婚姻很完美很不错,哦,我还有些事要先回教堂了,上帝保佑伯爵。”
主教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到了后来干脆很含糊的应付几句,然后就匆匆离开。
“我会把您的祝福带给我的老爷。”乌利乌谦卑恭敬的弯腰行礼,再抬起头来时,看到的是主教已经匆匆走远的背影。
比想象的要容易些,摩尔人心里捉摸着,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宫殿,接着肩膀就垮了下来。
显然,要向应付卢克雷齐娅,可要比那些比萨贵族们难的多了。
乌利乌猜测的不错,卢克雷齐娅忽然表现出的异样的确已经在比萨城里到处传开,伴随着关于她情绪失控的传言的,是关于她和亚历山大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各种猜测。
然后很快的,就有人猜到了亚历山大即将结婚这方面。
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当热那亚人进攻蒙蒂纳的时候,巴伦娣忽然到了蒙蒂纳,然后亚历山大宣布在自己出征期间,由巴伦娣执掌蒙蒂纳的一连串事件,已经证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密不可分。
而举行婚礼也显然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了。
只是这么一来,卢克雷齐娅母女的地位就显得尴尬了许多。
有些稍微熟悉之前比萨共和国覆灭时经过的人都清楚,当时着当时因为卢克雷齐娅与亚历山大一起出现,才最终导致了共和国被趁机推翻,而亚历山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