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做的一切让我无法忘记,”亚历山大趁着和箬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轻轻搂着心爱的妹妹小声在她耳边说“你给我带来了堤埃戈,还为我在罗马找到了那么多能帮助我的人,当我在里窝那与凯对峙的时候,是你让罗马人明白我对他们的重要性,否则我即便到了罗马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能让教皇向我让步。”
“可你还是要让我走,”箬莎似是有些恼火,她扭扭身子从亚历山大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双手抱着亚历山大的脸仔细观察“其实你是怕我坏你的事对吗,不过卢克雷齐娅已经被你俘虏了,可你还是不放心,让我想想你究竟在想什么。”
箬莎手上微微用力不让亚历山大的头挪开,她蔚蓝的双眼紧紧盯着亚历山大的眼睛,然后缓缓靠近,再靠近。
“哥哥,你想要干什么,”箬莎的嘴唇渐渐靠近,当她的唇尖碰到亚历山大的肌肤时,两个人的身子都不由轻轻一震“你要欺骗我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遇到危险,”亚历山大声音有点沙哑,他觉得箬莎似乎知道了该怎么让他不安,现在她就正在用这种办法刺探他内心里的想法“要知道波吉亚家那对父子一直让我很警惕,罗德里格·波吉亚可是以狡诈著称的。”
“可他也是卢克雷齐娅的父亲,你未来孩子的外公,所以你的担心虽然是对的,可我不信你连这点把握都没有。”箬莎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她说话的时候嘴唇就会一次次的碰触亚历山大,这让亚历山大有种似乎是在被不住撩动心扉的焦躁。
“实际上我真的没有把握,不过这些不是最重要的,”亚历山大觉得有些话还是尽早对箬莎说“我让你回那不勒斯,是因为可能这里很快就要变得危险了,而那不勒斯至少在一段时间里还是安全的,特别是科森察,我要你回到科森察去,因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无法照顾你,只有回到科森察我才能放心。”
箬莎有些奇怪的看着亚历山大,她肯定亚历山大应该是知道很多事情的,可他显然不想对她说出来,这让箬莎有些恼火却又没有办法。
一阵脚步声传来,乌利乌特有的提醒方式让他们知道应该恢复作为一对正常兄妹该有的距离了。
箬莎忽然探身在亚历山大的嘴唇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后她的身子迅速向后退去,同时还顺手从桌上拿起了一封信打开看着。
亚历山大不能不承认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员,看着箬莎似乎若无其事坐在那里看信的样子,他觉得大概外面的人很难猜想他们之前在干什么。
马希莫在乌利乌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他像个真正虔诚的修道士那样先是在胸前画个十字,然后才开口问候这对兄妹。
“大人,不知道您这么急着招我来有什么吩咐。”修道士小心的问。
“修道士,我想你应该做好个准备,”亚历山大的目光从箬莎身上收回来,他觉得自己还是小心点,修道士可是个很机灵的家伙,特别是在男女那点事上“我们的教皇陛下认为你有必要得到一些帮助。”
“对不起大人我没明白您的意思,”马希莫有点疑惑“我这段时间倒是的确为教皇做了不少事,不过您知道这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所以您不会怀疑我对您的忠诚吧,这可是太伤我心了大人。”
马希莫好像有点生气了,他不快的看着亚历山大,一副如果不给他个说法就这事没完的样子。
“我不是怀疑你的忠诚,”亚历山大看着似乎在刻意表演的修道士“我是要你做好准备,你可能要被委以重任了。”
还想继续说点什么马希莫愣了下,可当他看到旁边默默抬起头向他望过来的箬莎的眼神,修道士就立刻变得稍微老实了些。
“听着,如果我没有猜错,佛罗伦萨很快将会发生一些变化,这也许就是你的机会,要知道不久前教皇不止一次的在谈到佛罗伦萨的时候提到你,我觉得这不是个巧合。”亚历山大说到这向着马希莫轻轻一笑“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在佛罗伦萨的圣马克修道院里有过一段很愉快的时光是吗?”
“是的大人,可那和这个有什么关系?”马希莫舔舔嘴唇,神态间有点不自然。
“恭喜你修道士,你可能要风光的荣归了。”
一直到走在走廊上,马希莫脚下都是浮飘飘的,那样子似乎比刚从女人的床上下来还要显得无力。
“我不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到那个地方去,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马希莫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当他看到旁边摩尔人冷冷瞪过来的眼神,马希莫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扭过身子指着亚历山大的房门对乌利乌小声说“我是不是有点多心了,我怎么觉得伯爵大人和伯爵小姐之间他们……”
看着马希莫双手虚抱来回扭动似是要表达什么的样子,摩尔人神色冷淡的扭过头理也不理的继续先前走去。
“好吧,算是我多心了,”马希莫说了句然后继续一边向前走一边不住的低声嘟囔“佛罗伦萨当然是很好的,那地方美人很多,可圣马克修道院就太糟糕了……”
1498年1月末尾2天,在经过了漫长的大斋日之后,人们终于迎来了得以释放的日子。
因为斋日的清苦而更加希望用享受弥补的罗马人纷纷脱下了斋日期间的朴素的衣服,换上了早已经期待很久的艳丽服饰。
从这一天开始,平民们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