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从奥尔迦拉夫人这里学习怎么成为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18岁的少女,是女孩,可也已经是女人。
如果是其他的女孩子,这个时候或许已经生了一个或是好几个孩子,卢克雷齐娅已经在这个时候怀上了孩子。
至于另一个如今虽然下落不明,却绝不能掉以轻心的野丫头,箬莎更是不会忘了。
相反倒是有着未婚妻身份的巴伦娣,箬莎没有感到有什么威胁,这是因为她很清楚,亚历山大喜欢的是漂亮女孩。
巴伦娣显然在这方面是没有什么优势的,甚至即便结了婚亚历山大对她大概也只有义务,而没有爱情。
箬莎用她那聪明的脑袋很冷静的分析了敌我态势之后,原本想向奥尔迦拉夫人学习一下如何让男人着迷的秘诀,只是她对于亚历山大他们商量的那些计划更感兴趣,所以在安排好王后与奥尔迦拉后,她就立刻告辞离开。
箬莎走进亚历山大房间的时候,看到几个男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不过他们的脸色似乎都不是很好。
亚历山大面无表情,而另外两个人都阴沉着脸。
“我想你们这些低地人一定是喝多了,”科茨察赫看着对面的格罗格宁“居然想着要脱离皇帝的统治。”
“我们只是希望得到属于我们的权利,”格罗格宁对宫相的讽刺寸步不让“一直以来尼德兰的议会都是终于皇帝的,我们缴纳各种税赋而且宣誓效忠于每一任尼德兰的执政大公,但是我们的议会是被人民推选出来的,皇帝擅自解散议会就是对尼德兰法律的侵犯。”
“你怎么敢?!”科茨察赫愤怒的站起来“你居然敢妄自议论皇帝!”
“这只是看法。”格罗根宁冷冷的说。
“看法也不行,”宫相愤怒的看向亚历山大“伯爵,你居然让一个敢对皇帝如此不敬的人参与都我们的生意里来,你难道不觉得这太荒诞了吗?”
始终默不作声在一旁看着两人争论的亚历山大,向正站在门口皱眉看着这一幕的箬莎瞥了眼,随后伸出手轻轻在地图上敲了一下。
“两位,难道你们不觉得真正重要的不是皇帝在尼德兰做了什么,而是我们自己应该做什么吗,”亚历山大指着地图上标注的那片被密集的水网覆盖的地方“在这里有最便捷的水道和最适合建立内河港口的地方,我们都知道阿姆斯特丹的港口因为每年的潮期会有一段时间的封港期,可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了,因为我们的新港口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想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
格罗格宁看着亚历山大的手指点着的那个地方,缓缓点了点头:“是的,这意味着当阿姆斯特丹封港的时候,我们就有机会成为整个低地地区最大的港口,还有……”
说着,他的目光向着地图下面略微挪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带着深意的看了眼亚历山大。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选这个地方不止是因为它可以全年都为你运送货物,”格罗根宁说着在地图上点了点“从这个叫鹿特丹的地方向男,可以很快通向法国,你似乎已经做好要在法国做生意的准备了。”
格罗格宁的话引起了科茨察赫的注意,他看向地图,然后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亚历山大。
“他说的是真的吗,伯爵你准备和法国人做生意?”
“事实上我的哥哥已经把在法国的生意交给了他的未婚妻,”箬莎走过来向两个人点头致意,随后挨着亚历山大坐下“还有就是您大概还有些东西没有看到,那就是这个叫鹿特丹的地方可以成为通向欧洲腹地的关键。”
她向格罗格宁看了眼,对这个尼德兰人箬莎没有太多好感,她觉得这个人的心机很深,最重要的是他当初居然把索菲娅给送回了亚历山大身边,这是箬莎怎么也不能原谅的。
箬莎的话令两个男人都为之一愕,他们再次向地图看去,看着亚历山大开始顺着一条条代表着不同水域的线条一直向腹地滑动,两人的神色也渐渐变得越来越严肃。
终于,亚历山大的手指在一个城市的标志上停下来,在科茨察赫不由深吸了口气的喘息中,他在那个标着“法兰克福”字样的城市上点了点。
“宫相,我之前建议由你的家族出任法兰克福交易所第一任理事的建议是永远有效的,”亚历山大说“想象一下吧,从一座常年不冻的港口通过这些水网河流一直沿着多瑙河最终送到法兰克福的货物,会以这里作为中转站向着欧洲更远的地方输送,而法兰克福的交易所,就是这些货物的定价人。”
科茨察赫放在桌上的手跳动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注意他这个动作险些碰到摆在他面前的酒杯。
“想象一下吧宫相,您的皇帝也许无法命令那些德意志的领主,可您却能对他们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一旦掌握了商品的定价权,就意味着不论是领主还是富商都必须依从你的意志,否则他们就会白白的和财富擦肩而过。”
科茨察赫缓缓抬起头,宫相似乎还想保持平静,可从他微微涨红的脸上却可以看出,他已经因为亚历山大的这些话有些难以自制了。
“让我想想,我必须想想。”宫相站起来,他的样子有些迷茫,甚至连退后时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出吱拗的声响都没有注意。
宫相向门外走去,箬莎注意到他扯开了卡住脖子的两颗领扣,然后就那么敞着衣领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