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在首席位置上的箬莎身上,人们在猜测她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吃惊{][la}
箬莎环视四周,她能感觉到一道道的注视过来的目光,这让她有些紧张。
在以前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这样一群人面前,而且还是用这样态度面对他们。
箬莎想象过自己的将来,除应该是美好而又简单的,一个和她一样出身显赫的贵族丈夫,然后再生上几个可爱的孩子。
如果她的丈夫宽容或是抱有情趣,也许还会很允许她保留那套做工华丽的铠甲,说不定会在关起门来之后让她穿上之后好好欣赏,不过更多可能是认为那是胡闹,干脆禁止她穿着那东西在面前晃来晃去。
不出意外,她也能想象到自己将来会被安葬在什么地方,那一定是属于她丈夫家族教堂后面的墓地里,这几乎就是所有贵族女性最终的归宿。
这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以至连箬莎自己都认为就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却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是那个人让她成为了科森察的女伯爵,也是那个人告诉了她很多以前从没想过的事情。
他也许是她的哥哥,也许什么人都不是,不过箬莎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做得比他想的要好的多,这是为了证明她的重要,也是为了她自己。
一想到亚历山大,箬莎忽然觉得自己虽然面对这些人,可也没有什么需要紧张的了,因为和亚历山大要面对的那些相比,塔兰托的这些人就太不值得一提了。
“塔兰托的商人认为这座城市是你们的,你们需要这里的居民购买你们的货物,所以你们排挤其他地方的生意对手,”箬莎看着对面的阿尔凡略特,她对这个犹太人早有耳闻,那些‘办公室’的家伙们可不只是被派来和当地人整天厮混,或是只贪图从他们手里拿到几分购物订单的,当亚历山大希望从科森察或是那不勒斯派人的时候,即便是莫迪洛伯爵也立刻想到了要利用这些人作为耳目,而从这些商人那里了解到塔兰托的情况,让箬莎相信自己最终会取得胜利“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你们已经看到威尼斯人正在为可能会到来的战争做准备,很快所有人就会发现各种货物都在涨价,这是因为战争导致航线变得不再安全,单独的商船会遭到洗劫,即便大型船队也会因为需要武装保护增加各种费用,而我们的贸易区可以与威尼斯人的舰队达成协议,因为我们低廉的商品可以给他们提供更多的补给,而你们,则要付出比我们多得多的代价才能做到这一点,同时你们将会面临的,是比平时更高额的关税。”
“为什么?”阿尔凡略特打断了箬莎的话,他先前几步,神态间已经没有了之前还能保持的仅有的恭敬,而是两眼紧盯着箬莎“我们到任何地方按规定缴纳合理的关税,没有人有权随意提高税额,而且我也不相信其他地方的人会同意这个背信弃义的计划,因为那样会让很多商人不愿意进入那座城市,就如同那不勒斯,难道那不勒斯人愿意看到他们的城市因为没有商人愿意做生气变得萧条起来吗,所以伯爵小姐请不要用这种空话恐吓我们了。”
阿尔凡略特不满的喊着,同时他向四周的人不住晃动手臂,希冀引起他们的注意:“听听啊,听听这位贵族小姐要干什么,她在威胁鼓动其他地方的人对我们抬高关税,可惜这是个笑话,没有人会蠢到为了多出来那么点税收而得罪所有商人的。”
“如果并非所有商人呢,”箬莎看着阿尔凡略特,她注意到犹太人眼神中透出的愤怒,这让她相信自己也许真的成功激怒了这个人“只是塔兰托,我们会让所有塔兰托的商人面临额外的高额关税,而其他地方的商人却有用更低代价获得更多利润的机会,你认为那些港口还会在乎缺少你们这一个地方的商人吗,何况即便面临高额关税又怎么样,除非你们坚持不把货物卖到其他地方去,否则就必须承受和我们抗衡的代价。”
“这是讹诈,”阿尔凡略特愤怒的先前一步,他身边的人立刻小声提醒他不要冲动,而犹太人却已经不再看向箬莎,而是望着霍森伯爵“大人,您这时候应该站出来为塔兰托的利益说话,为塔兰托所有一直效忠您的商人们说话了,我向不需要我提醒您也该知道这个贸易区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您一定不愿意看到汉萨同盟里那些贵族领主们的遭遇在您的身上发生吧。”
人们霎时因为阿尔凡略特的话发出一阵低呼,很多人先是诧异的看向阿尔凡略特,他们想不到犹太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直接抛出了这么个对所有商人来说都视为禁忌的一个话题,更没想到阿尔凡略特会干脆就这么毫不掩饰的就和箬莎站到了真正的对立面。
霍森伯爵也被犹太人的话说得脸色阴沉下来,这一刻他甚至想要站起来为犹太人的话喝彩。
正如阿尔凡略特说的那样,对这个自由贸易区伯爵有着很深的忌讳,而这个忌讳却不是无缘无故的。
在大约一个多世纪前,当汉萨同盟最昌盛的时候,汉萨同盟不但对同盟商人们所在的那些城市施加各种影响,甚至曾经一度控制了很多大小诸侯国对未来继承人的选择,其中最让人难忘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就是他们与丹麦王国一场战场的结果,居然是这些商人最终不但逼迫着丹麦国王赔了他们一大笔赔款,甚至还不得不签署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