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埃戈跟上去和她并肩慢慢走着。
“你把你的家人都带出来了?”
“我已经提前派人和你打过招呼,”堤埃戈说,看看玛利亚·德·卢纳依旧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他无奈的说“她们不会和你见面,我会把他们安排在其他地方。”
玛利亚·德·卢纳看了眼堤埃戈,然后用听似平静却不由自主加重的语气问的:“你将来打算怎么办,我是说你要向谁效忠?”
听到公爵夫人的这个疑问,堤埃戈停下脚步,他用有些警惕的目光看着玛利亚·德·卢纳,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夫人你是不是擅自做了什么事情?”
看到玛利亚·德·卢纳似乎要分辩,堤埃戈不等她开口又继续说:“夫人我对你十分了解,就如同你了解我一样,所以请听我一句劝告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那样你会发现最终自己将面临十分尴尬的境地。”
“我只是想为我的儿子做一些事情,他是甘迪诺的公爵,而且也是波吉亚家如今唯一的继承人了,那么他就有权成为瓦伦西亚的主人。”
堤埃戈用有些意外却又好像早已想到无奈目光看着玛利亚·德·卢纳,尽管已经隐约猜到她做了什么,可听到她自己亲口承认,堤埃戈还是不由感到恼火:“夫人,我想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你和我都是在为谁做事,而且也许你认为这和你以前搞的那些把戏没什么区别,但是我要告诉你,你错了!”
玛利亚·德·卢纳不解的看着堤埃戈,她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的执着甚至是固执,她不相信他纯粹是因为忠诚,特别是在他对她做了那些事情之后,玛利亚·德·卢纳就更加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对财富和权力那样是抵抗不住诱惑的。
“你是在害怕他们吗,可是我要忘了他们现在也同样需要你,所以你完全可以向他们提出条件,那是你应得的,”玛利亚·德·卢纳依旧不死心的说“帮助我为我的儿子得到瓦伦西亚,而我们可以成为你的后盾给予你更多的支持,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为你生一个更符合你身份的继承人。”
堤埃戈的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起来,他知道玛利亚·德·卢纳的这个许诺意味着什么,而且这也的确是十分诱人的。
有那么一会儿他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建议,不论是得到未来瓦伦西亚公爵的支持,还是有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继承人这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但是很快,堤埃戈就从那美妙的幻想中清醒过来,他沉思了一下琢磨该怎么回答,然后他才捧起玛利亚·德·卢纳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听好了夫人,你的这个建议太有诱惑了,所以我警告你不要试图真的去做这些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别人都不要这么干,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他低下头用近乎惩罚的方式粗暴的吻住玛利亚·德·卢纳的嘴唇。
堤埃戈见到奥孚莱依的时候,年轻的参谋长正盯着眼前的酒杯出神。
在旁边,一个衣着打扮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女仆的年轻女人怀里抱着个托盘正满脸期待的望着这位青年将军。
“这是真正的塞浦路斯酒,我父亲酒窖里的珍藏,”年轻女人很认真的推荐着,她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有趣儿的微笑,因为从未见过如此腼腆的人而感到的好奇,甚至超过了想要诱惑这个年轻人的心思“当然如果您能够参加今天晚上在我家举行的宴会……”
“对不起xiao姐,他可能哪也去不了,”堤埃戈及时地为奥孚莱依解了围,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那个有些失望的年轻女人,然后有趣的看着略显窘迫的年轻将军“只要你点个头,会有大批的女人愿意成为你的情妇。”
“那样阿什莉会杀了我的,”奥孚莱依急匆匆的说,然后又赶紧分辨“我是说这是不道德的。”
堤埃戈撇撇嘴,他倒是没想到关于罗马忒西亚军队总参谋长怕老婆的传言居然是真的,不过这显然不关他的事:“我想知道我们能守住瓦伦西亚吗?”
“你是要我说实话吗?”奥孚莱依颇为轻松的语气让堤埃戈刚松了口气,奥孚莱依却说“当然守不住。”
堤埃戈愣愣看着奥孚莱依,他想确定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他失望了,从奥孚莱依的表情上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即便是贡帕蒂在这里,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守住瓦伦西亚,这是因为斐迪南是绝不能容忍瓦伦西亚丢失的,”奥孚莱依并没有因为没有办法而感到羞耻,他很认真的说“如果我告诉你可以守住,那只是因为出于虚荣,可我是个士兵,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实情。”
“可是我看你并不是那么紧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堤埃戈不甘心的问。
“难道不是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奥孚莱依露出了少有的狡猾,这在他来说是十分少见的“我是一个士兵,而且对宫廷里的那些把戏不感兴趣,但我并不蠢,所以你们最好告诉我实情,否则我无法指挥这场战斗。”
堤埃戈沉默着,过了好一阵他终于无奈的摇摇头:“我们有些朋友在萨拉戈萨,其实这一切都是公爵的安排,但是瓦伦西亚的贵族们希望……”
“他们希望在将来的新国王面前显得更加有所倚仗,是吗?”奥孚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