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那两个人!”乌奥莫托夺下对面那个阿拉贡人的剑,向着沟边跑去,他不想让到手的战利品就这么不翼而飞。
不过当他们跑到沟边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贵族倒在沟里,从他身子扭曲的样子看应该是已经没了生气,而那两个人正在用火石试图点燃那面军旗。
“想都别想!”
乌奥莫托愤怒的把手里的一把剑向着那两个人投了过去,剑柄砸在其中一个人的后背上,也把他手里的火石震得从手里飞了出去。
那两个士兵紧紧的护着军旗,不甘的盯着站在上面向下看着他们的卡斯蒂利亚人,不过在双方短暂对峙了一会儿之后,那两个人终于无奈的把军旗轻轻放在了地上。
乌奥莫托立刻跳下沟里,他一边照顾着同伴盯住那两个人,一边急匆匆的拿起军旗赶紧扯开。
一面黄红相间条纹的鲜艳旗帜出现在乌奥莫托眼前,看着旗帜中间两柄剑相互交叉在有着一顶王冠加持盾牌上的图案,乌奥莫托先是一愣,接着因为激动身子都不由颤抖起来。
他的目光投向那个倒在地上已经咽了气的贵族,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那两个士兵:“他是谁?”
“国王陛下的掌旗官。”大个子士兵闷闷的回答“我是掌旗官老爷的随从。”
“当然,”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说了句,乌奥莫托接着就发出声哈哈大笑“看哪我们这回发财了,这是阿拉贡的军旗,是仅次于王旗的军旗啊。”
队长的话让卡斯蒂利亚士兵们霎时欢腾雀跃,缴获敌军军旗的这份荣耀足以让他们换来一大笔的赏金。
乌奥莫托吩咐的同伴们把那几个士兵押走,他则蹲下身子在那个已经死掉的掌旗官身上一阵搜刮。
一枚金戒指,一个象牙的圣母护身符,还有虽然已经破烂可缝补一下依旧很不错的外套,以及腰带和一双做工很好的靴子,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
有了这些已经足够,至于那些俘虏的财物他已经不再惦记。
事实上那面军旗已经是他最大的收获,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贡萨洛大人发给他的赏金。
当然这笔钱并非他一人所有,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他发一笔财了。
战斗依旧在继续,可以听到埃布罗河岸不远处的炮兵阵地上传来的连续射击声。
之前阿拉贡军队曾经试图夺取联军的炮兵阵地,他们的骑兵反复的沿着河岸边向联军发起进攻,是却被早有准备的西西里人阻挡在了满是乱石的浅滩附近。
西西里的火呛兵在那时候发挥了他们特有的威力,凭借着河滩边到处都是大片不利于骑兵迅速逼近的鹅卵石的有利地形,火呛兵们不停的向着对面的敌人倾斜着如雨般的弹丸。
与此同时,卡斯蒂利亚人开始向前迎着对面的阿拉贡军队列好一队队阵型。
不过在于敌人正面交锋之前,阿拉贡军队首先遭受到了来自联军火炮的猛烈轰击。
那些虽然口径不是很大,但是装在车轮上由马车和人力迅速运到战场上的火炮成为了阿拉贡军队的噩梦。
炮弹呼啸着或是掠过头顶,或是迎面而来,被砸中的人当即骨断筋折血肉模糊,更可怕的是没有人知道下一枚炮弹是否就会落在自己头上。
这种巨大的恐惧笼罩在阿拉贡士兵的心头,而让他们无奈的是,因为军队集结得过于仓促,阿拉贡人能拉上战场的火炮少的可怜。
这样的结果就是阿拉贡人不得不忍受着敌人侧翼火炮的猛烈射击,一点点的向对面的敌人逼近。
并非没有阿拉贡将领想要拿下那些讨厌的火炮,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联军狡猾的把炮兵阵地部署在河岸附近的用意。
一大片乱石丛生的地带成了联军最好的保护,西西里人在那片难以通过的地带后面凭借他们犀利的火器不停的射击,收割着那些试图冲过这片死亡地带的阿拉贡人。
战斗的节奏并不快,与l阿拉贡军队急于与敌人决战不同,联军稳健的守在自己的阵地上,贡萨洛甚至让人提前在阵地前堆起了一些砍倒的树木和临时捆绑在一起的大批树枝。
这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当阿拉贡人冲到这些障碍前面时,他们是因为受到阻碍不得不纷纷停下来,缓缓通过。
联军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向阿拉贡军队猛烈射击。
除了火呛,工弩这一刻也发挥了巨大威力。
而被障碍阻挡住的阿拉贡人就如同当初在阿金库尔的法国人一样纷纷倒地。
但和法国人不同的是,阿拉贡人开始还是有序撤退的。
他们想向后退却到敌人武器射程之外再图进攻,但是贡萨洛显然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
没有能够攻下炮兵阵地的阿拉贡骑兵开始退却的时候,一直紧守阵地的火呛部队开始发起反击。
同时,一直在位于罗马镇更高处的台地上集结旁观的西西里掷弹兵,在响起的战鼓声中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了。
“贡萨洛·德·科尔多瓦。”
骑马立在台地高处望着下面的战场,亚历山大略微感叹的轻声自语。
在他旁边,谢尔呼吸急促而又满脸兴奋。
以往因为身处战斗之中,每一刻的紧张与危险根本让人没有心情去关心其他事情。
现在如同旁观者般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