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斐迪南已经返回了萨拉戈萨,同时他也已经宣布不承认你的西西里女王身份,这当然是很无耻的举动,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还试图与你结婚,”写到这里的时候亚历山大用手里的鹅毛笔揉揉脑门,他觉得斐迪南真是太可恶了“所以我们需要考虑如何应对他的这个挑衅……”
“我认为你至少现在完全没有必要理会他的这种无病呻吟,而是应该尽快加快进军速度,不要再顾虑这是否可能会造成卡斯蒂利亚人的种种想法,因为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加冕典礼举行之前到达巴利亚里多德。”
亚历山大停下来想了想,他觉得有必要向箬莎解释一下当下的局势。
“我们现在正面临的是已经与之前不同的局面,我进入巴里亚里多德,这就让我的身份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现在考虑的是如何稳固我如今已经拥有的地位,这除了需要强大实力作为后盾之外,也需要让人们更多的意识到,他们选择的是个有着悠久家族历史的王子,而不是个冒险家和暴发户。”
“所以这里我就需要从你那里得到更多的支持,来自统一的西西里女王的认可无疑是很重要的佐证,这足以让卡斯蒂利亚的贵族们认清他们是在和谁打交道。”
“……至于斐迪南,我们之前已经有过很详尽的计划,也考虑过如今可能发生的局面,所以我认为你尽快在巴里亚里多德出现,正是对他给予的最有效的反击,萨拉戈萨人是必须要考虑一位西西里女王的态度的,因为按照谱系,你同样拥有对阿拉贡宣称的权力。”
写完这封信,亚历山大又仔细看了一遍,直到觉得该谈的公事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才拿起笔开始写另外那并不属于公事的另一部分。
“至于说我希望你尽快来巴里亚里多德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发现很多卡斯蒂利亚人似乎正绞尽脑汁的试图把女人塞到我的身边,而很凑巧的是,我现在睡的这张床睡我一个人似乎有些太大了……”
亚历山大在向妹妹一诉衷肠的时候,马德里市长也正在给马德里写信。
如今这位市长还有一个听上去比较别致的新身份,摄政王的膳食官。
这当然不是说这位市长大人要跑到厨房里去指手画脚,而是由他负责来确定与摄政王共同进餐的人选。
这是个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地位的职务,但实际上他却肩负着亚历山大左右手的重任。
两巨头,三贵族如今已经成了巴里亚里多德真正的新贵,即便是之前那些位高权重家族历史悠久的大贵族们,也不得不在很多时候去迎奉他们的喜好。
亚历山大不讨厌这种变化,毕竟人家当初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随你投的也不过是这时候的这份荣耀,亚历山大不是那种给手下们只谈理想不提实惠的人,而且他觉得历史上那种人往往最后众叛亲离,也怨不得别人。
外面隐约船来了很粗暴的呵斥,唐·班德拉兹向窗外瞥了眼,看到那个叫乌奥莫托的火枪兵正拿着根棍子不住敲打几个士兵,同时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着他们是一群笨蛋。
马德里市长知道这个人因为寻找胡安娜立功受到了赏识,才会被亚历山大调到身边。
这倒让他不由想起了贡萨洛。
亚历山大把贡萨洛留在马德里,这显然是为了应付可能会出现的变故。
如果巴利亚里多德民心不稳,亚历山大不得不被迫从这座城市撤出,那么由贡萨洛坐镇的马德里就可以成为他在北方的据点。
同时正在向北推进的西西里与南方的卡斯蒂利亚军队就会立刻向北进军,而以马德里的防御,即便斐迪南也趁机出兵,相信也足以能坚持到援军到来。
而且以如今巴里亚里多德人来说,即便他们与亚历山大发生了冲突,也未必愿意看到斐迪南再回来。
所以说他们实际上唯一的出路只有拥戴亚历山大。
这样看起来似乎把贡萨洛落在马德里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甚至有人暗暗猜测,或许是亚历山大不想看到贡萨洛功劳太大,以免将来自己也要受到他的胁迫才把贡萨洛早早排除在卡斯蒂利亚的权力圈子之外,但唐·班德拉兹却并不这么认为。
唐·班德拉兹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写了一半的信上。
他稍稍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这么写:“告诉我那个德·卡彭迪在干什么,我不相信那个人现在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监狱里,他已经等了太久,摄政王的出现对他无疑是个难得的机会,所以我猜想他现在一定十分活跃。”
“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作为摄政王的膳食官我不断管理着他的餐桌,还为摄政王该与什么人一起进餐把关,相信在巴里亚里多德已经没有多少人的权利能够与我相比,不过我有种预感,这似乎并不是我最终可以达到的地位。”
“摄政王是个很奇特的人,他有时候做事看起来有些鲁莽,完全不像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他对平民的和蔼态度想来应该与他过往的经历有关,这让我很怀疑他是否能够真正理解我们要为他准备的那些女人的优秀,或者只要有一副奶牛般身材的女人更能满足他。”
“关于摄政王的妻子,我已经有了一些可靠的消息,据说她现在依旧没有生养,这是个坏消息可有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