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莫,和几年前离开时相比,索菲娅没有感觉到这座城市有什么变化。
依旧是那座当初刚刚进城时,与亚历山大在街上遇到那个叫米开朗基罗的雕像,也依旧是由一座横跨街道两边建筑的空中横廊连接起来的巴勒莫大教堂,索菲娅在这里看到了太多当初他们曾经见过的东西。
不过当进入巴勒莫城时,索菲娅是多少有些意外的。
因为她发现巴勒莫人除了向他们的女王欢呼,还向着她发出了同样激动的欢呼声。
“大公殿下万岁”的呼声由远及近,很多人更是争相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女大公究竟是什么样子。
“据说这位来自东方的公主为了逃避奥斯曼人的追杀隐身波西米亚的杂耍队伍里。”
“据说这位女大公曾经流亡西西里。”
“据说她曾经被从西西里流放,不得不前往大陆。”
“据说……”
种种传言让西西里人对这位女大公的遭遇如痴如醉。
他们听说那些西西里贵族当初曾经亏待过这位可怜的东方帝国的流亡公主,甚至还把她和她的情人一起从西西里赶走。
而现在,这位已经成为了瓦拉几亚女大公的波西米亚女孩以如同征服者的姿态重新回来,而西西里人这一次却要用恭维讨好的态度小心翼翼的伺候这个当初被他们赶出西西里的女孩了。
索菲娅又回到了当初她和亚历山大在奥斯本家二楼的那个房间。
让她欣慰的是这个房间大多和以前差不多,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打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外面熟悉的街道,当向外看去时,索菲娅甚至有种错觉,似乎她从没离开过这里,只要回头看向门口,工作了一天的亚历山大好像随时都可能从门外走进来。
索菲娅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坐下来抚摸着身上衣裙华丽的丝绸衬边,这一刻她忽然好想亚历山大。
索菲娅以想在这里回忆与亚历山大的过去为由,拒绝了箬莎住进王宫的建议。
事实上她对那座王宫有种莫名的恐惧和厌恶。
她忘不了当初曾经在那里的可怕遭遇,这让她对巴勒莫王宫本能的感到反感。
奥斯本早早的关了他的裁缝店招待这位女大公,事实上在一大群瓦拉几亚龙骑兵的虎视眈眈下,他也做不成什么生意了。
奥斯本敲门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索菲娅正望着外面街上的夜色出神,看到裁缝,索菲娅微微向他做出个询问的神色。
“女王想要见你,”奥斯本向楼下看了看,说起来他也对女王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拜访感到意外“她自己单独一个人来的。”
索菲娅皱起了眉,说起来她的眉毛原本有些浓而发黑,可是后来在听说罗马的女人似乎有剃掉眉毛的习俗后,她也想过这么干,不过却被亚历山大阻止了。
而且她后来发现似乎剃眉这种事也不是人人都喜欢,至少箬莎就没这么干,而且亚历山大似乎也不赞成。
箬莎在索菲娅那个略带挑剔眼光的侍从夫人引领下走进房间,她先是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一把椅子前看了看,然后把一个看上去做工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随即坐了下来。
她注意到索菲娅对她这个举动好像不太高兴,不过箬莎并不在意。
她琢磨着这把椅子大概是以前亚历山大经常坐的,因为她进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索菲娅的座椅正正的对着那把椅子,而那个位置似乎应该是房间主人的座位。
“我需要你帮助亚历山大,这个只有你能办到。”
箬莎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说出来她的来意。
“啊?”
索菲娅有些意外,她想不到这个傲慢的妹妹能说出这种话来,在她印象里箬莎总是那么让人讨厌的自以为是,似乎她才是唯一了解和明白亚历山大的那个人。
“我想你已经知道亚历山大在里斯本宣布自己为卡斯蒂利亚王子。”
箬莎看着索菲娅,见她听了这话后立刻挺了挺那过于丰满的胸部,就不易察觉到挑了下眉尖。
对这个野丫总是有意无意的炫耀她那两座高山,箬莎是很讨厌的,只是亚历山大却似乎很喜欢,这让箬莎有时候觉得不论多了不起的男人,在某些方面都难免肤浅。
“不过做为朋友,我劝你不要抱着什么幻想,”能够多少猜出索菲娅心思的箬莎微笑着说“虽然未来的卡斯蒂利亚国王和瓦拉几亚女大公结婚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惜卡斯蒂利亚人是不会接受一位信奉正教的王后的。”
索菲娅脸上浮起一层怒意,她这么明显的神态让箬莎不禁有些意外于瓦拉几亚人是怎么就会臣服在这么一个如此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女人面前的。
“巴伦娣会是他唯一的妻子,”说这话时虽然心情同样复杂,不过箬莎很快就冷静下来“现在对亚历山大来说局势并不是很妙,奥地利很可能会为了援助斐迪南出兵,这样他们可能就会直接威胁亚历山大的公国。”
索菲娅愣愣的听着,很多东西她并不懂,不过箬莎的意思她还是明白了。
“啊?”
听到索菲娅又发出个完全近似的单音,箬莎忽然莫名其妙的琢磨,不知道她和亚历山大亲热的时候发出的呻吟是不是稍微不同些。
“必须有人牵制奥地利人,”箬莎说出了她的目的“亚历山大需要时间,而能够牵制奥地利人的只有你?”
听到箬莎的话,索菲娅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