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君士坦丁堡,依旧忠于苏丹巴耶塞特二世或者说是暂时在观望形势的大贵族们以一种两不想帮的冷漠态度旁观两位王子引起的这场巨大风波。
至于众多远离首都的部落贵族们和那些边远的行高官官,大部分人都表现出一副完全与己无关的样子。
不过这些只是假象,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的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引人注意,同时却又竭尽全力的武装手下,一时间整个奥斯曼帝国笼罩在一片命中诡异气氛。
奥斯曼帝国突然之间就处于了分裂状态的边缘,与此同时,除了在欧洲和埃及奥斯曼人与他们的敌人征战不断之外,萨法维波斯的兴起,也引起了塞利姆的警惕。
早在两年前,萨法维教团就曾经在奥斯曼的边境狠狠教训过当时担任边境行省总督的塞利姆,这让巴耶塞特二世虽然怒火中烧,可因为当时正处于布加勒斯特之战关键时候,他不得不一边痛斥儿子的无能,又一边警告塞利姆不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可是随后两年萨法维教团的迅速扩张开始渐渐让塞利姆不安起来,特别是在一年前彻底覆灭白羊王朝之后,随着实力大增,伊斯玛仪一世开始把目光投向了西部边界的邻居。
一场战争似乎已经不可避免,新兴的萨法维波斯与正走向鼎盛时期的奥斯曼帝国就好像两个体魄强壮的巨人,当他们在乌尔米耶湖畔相遇时,这两个巨人都向对方露出了强壮的肌肉,同时透露出了不惜一战的意愿。
对塞利姆来说,他渴望能击败对手的心要比远在埃及的迈哈迈德更强烈。
这不是是因为他想要一雪之前因为轻敌大意结果被一个才十三岁的毛孩子一通虐打的前耻,更是由于他要用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重大胜利,震慑住东部的部落贵族们。
之前与伊斯玛仪一世的较量他没有捞到任何好处,随着萨法维波斯的渐渐强大,一些原本迫于奥斯曼的武力屈服的部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这种情况对塞利姆是很不利的,他知道迈哈迈德虽然同样要对付埃及的马木留克,可因为东部众多的部落与奥斯曼帝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相比起来迈哈迈德面临的困难反而好解决得多。
从君士坦丁堡打听来的消息让塞利姆很不安,巴耶塞特二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糟,布加勒斯特之战不但伤害了他的身体,似乎把他的精神也摧毁了。
苏丹变得疑神疑鬼,因为长期瘫痪在床越来越喜怒无常的脾气让身边的人无不如陪伴着一头暴躁的病狮,整天提心吊胆。
更糟糕的是他开始担心有人要背叛的,不论是大臣还是亲信他都不再相信,而且听留在君士坦丁堡探听动静的人报告说,苏丹如今很担心他的两个儿子会起兵叛乱。
这让塞利姆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他知道巴耶塞特二世一旦起了疑心,即便自己是苏丹的儿子,可等待他的也会是可怕的结局,而唯一能让他摆脱眼前困境的,就是尽快平定东部边界的,然后趁机挥师,兵指君士坦丁堡。
只要抢先占领了君士坦丁堡,迈哈迈德就必败无疑。
塞利姆调动了大批的军队开赴边境,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在巴耶塞特二世没有完全疯狂之前,他必须给自己建立起一个稳固的后方。
康妮欧夫人坐在马车里看着碧波浩渺的乌尔米耶湖,冬天的湖上显得很寂静,看不到掠过水面捕食的水禽,即便之前曾经在湖上泛舟,可现在看去却显得静得有些可怕。
远处一个人骑着马向他们跑来,远远的就可以听到来人大声喊着说明自己的来意,听到那人喊出“迪亚巴克尔”的时候,康妮欧夫人脸上霎时露出了关注的神色。
那几个仆人警惕的看着来人,注意到对方身上黑色的服饰和头上的白色毡帽,他们的眼中不禁露出森森敌意。
“夫人,我是奉命来见您的。”来人谨慎的半躬着身子,他不敢与那些仆人的目光对视,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引人注意。
“沙恩是允许我可以随便见朋友的。”康妮欧对那几个仆人说,看到他们虽然脸色难看却还是让到一旁,康妮欧暗暗松了口气。
对异端的仇恨和凶残要比对异教徒更加可怕,这似乎并不是西方特有,在东方,以因对教义的理解不同而爆发的内乱,同样让这片土地流满了同信者的鲜血。
“夫人,我们已经把‘那位’安全的送到了地方,”来人站在马车前小声的报告着“迪亚巴克尔的那些部落很殷勤的接待了他,现在他是他们的贵宾了。”
“是吗,那太好了,”康妮欧夫人稍显兴奋的说,当初她在听说了关于那个人的传说后不惜冒险也要找到他,为了这个目的她付出了太多代价,现在那些努力终于看到了回报的影子“让我们的人一定要盯紧那个人,相信一定有人在打他的主意,我们这个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来人仔细听着,虽然这个女人是个异教徒,但是她却真做了件让他们所有人都绝没想到的大事,一想到那些部落贵族们听说默罕默德二世的儿子杰姆的后人回来时那种欣喜若狂的样子,这个人就觉得或许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有可能改变奥斯曼帝国的未来。
来人并没有呆很久,尽管与那些过于激进的教派比起来伊斯玛仪一世带领的萨法维苏菲派教团并不是那么偏激的可怕,可在异教派地盘上浓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