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强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之后,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极力的睁了睁眼睛,才发觉眼睛被蒙上了黑布,身体还是被禁锢着口不能言,肢体不能动弹。
唯一值得宽慰的是,他的身体平躺着,虽然身下的床板有些粗糙和硬实,但是,至少,要比随便垃圾一般扔在墙角下舒服多了。
嗯,这匪徒还是有几分良心的!
阿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第二个念头是:是什么人将他控制掳走的?
他的第三个念头是:那个谁把他扔在这里目的何在?
没有人回答他。
四周寂静如死,仿佛,他被扔在一个被人遗忘了空间,仿若与世隔绝。
不知何时,一个凝重的脚步声走入了他的听觉域里。
接着,“吱呀”的一声轻响,是推门而入的声音。一个男子轻轻低喃:“切,以为演大戏么,还小鲜肉当主角的,居然让我们这些老人配合他们动作,美其名曰培养新人,我呸,看见我就烦,恨不得一个一巴掌抽他丫的,哼哼......”
从他语气里,不难看出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抗拒和不满的,不过,更多的是无奈:“闷了个蛋蛋,偏偏那余不意居然还大加称赞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黄衫派未来的中流砥柱,总把子出门忘记吃药也就算了,他竟然睁眼说瞎话,简直是,臭不要脸的!哎,完啦......”
关门声音。
然后,脚步声向床前靠近!
靠!
这一刻,阿强是充满了悲愤的:你妹,进屋不点灯,你他么给谁节省灯油呢?你不是对你的总把子不满吗,在无力反抗之下,烧他的油,花他的钱,浪费他的钱财就是最好的报复方式!还有脸说是老人呢,那时间是活在狗上面去了吧(狗表示委屈的哭在墙角:不关我事呀)?何况,这大深夜的,你就不点上灯,看看屋里是不是爬进老鼠蛇虫的,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不被淘汰,都没天理了,还为自己嚷不平,要脸不?而且,连半点养生常识都不懂,睡前喝杯清水,可以备份睡眠中的水分流失,你麻麻没教你吗,哼哼,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从哪个慈善机构偷跑出来的!
脚步声微微一顿,然后稍为离开了床前,然后,是喝水的声音,哦不是,是喝酒,酒气逐渐散发开来了。
靠!
靠!
靠!
阿强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大爷!白痴!你一家都是白痴!睡眠前竟敢喝酒,还不加速把你身体的水分抽干!要死也不带这样吧,还要顾及别人的感受和人身安全不是?
其实,这人死不死,原本与他没有关系,但是,现在,他在这人的床上呀,万一他借酒消愁,醉了把他当成美女,那可咋办?!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人咕噜咕噜的喝了一阵子,酒壶啪的桌上一搁,打了个酒嗝儿,带着呛人的酒气缓步走到床前,似乎鞋袜都没有除掉,便倒身睡下了,然后,伸出大手在阿强的胳膊推了推,道:“老余,这是我的床,滚回你屋子去,嘿嘿,谁叫你那么好人,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他们,那是你的事儿,别占我的床,你不是说了,天气够热的,哪里都可以凑合过几宿么,外头的林子可凉快着呢,你就去凉快罢。”
阿强自然不能回答他。
此人不满了:“老余,做人不带这样无耻的,你在前面充当好人给人家倒腾地儿,然后,却霸占我的床,这个,貌似,不够意思罢。”
说着话儿,又推了推。
毋庸置疑,他的互动是失败的。
“擦!”此人由不满升级到了生气了,“老余,你再装,我脱裤子了啊!”
你脱裤子干我叉事!——噢!不对,他言语里透着无比的猥琐,不会是真的打算行那变态猥琐之举吧?!
——这一刻,阿强寻死的心都有了!
这还不止,最是恶心的是,此人见“老余”不鸟他,仿佛威严遭遇了挑衅,恶作剧起来,那支大手在阿强的胸部游荡,然后,有往下抚摸的趋向,同时,他的嘴里还猥琐的冷笑着:“好呀,老余,你不搭理我,就以为我没法子对付是吧,好,既然你不吭声,就表示你同意了哈,我脱你的裤子,喋喋......”
这刹那,如果阿强可以运动口舌的话,他会当机立断断舌自尽的。
忽然,大手在他的肚脐处凝住了,似乎一愣,然后抓起阿强的胸前衣衫扔到了地上,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起床点灯:“你不是老余,擦,你谁呀?”
然后,估计是点着了灯火,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道:“梦家的人?”
跟着,阿强眼前一亮,眼睛上的黑布被扯掉了,只见得一个身材高猛的中年黄衫大汉正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他。
阿强口不能言,只能迅速的转动眼睛,回以愤怒的眼神表达他的心情,因为,他从这个黄衫大汉的相貌特征,想起了一个人:黄衫派的四大金刚里的“无回掌”郑回!
这是一个比较诡异的场景: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充满了愤怒,一个是填满了疑惑,偏偏,都沉默着,仿佛在等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咳咳,”郑回终于忍受不住,率先投降,“那个,那个,我说,小子,你没事跑到我的床上去干嘛呢,你,现在,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哪怕是编,只要我听的舒坦,都相信你。”
口舌都不听使唤的阿强如何能够回答他这个如此复杂的要求,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