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冲进博物馆中,看着外面的大雨将花坛里新翻的红土泡成红色的泥浆蔓延到水泥地上,仿佛是一滩滩猩红的血迹一样我的脑海里依然回荡着那个和我梦里一般无二的声音。
那声“怎么?这就走了?”像是责问,又像是嘲笑。怀着复杂的情绪再次看了一眼那栋小楼,隐约间似乎又看见一个黑色的斗篷,站在满是灰尘的窗口向这边冷冷的看着。
“刘叔!那栋小楼里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我父亲应该都告诉您我的事情了,就看在小侄我的生命朝不保夕的份上给我讲讲吧”
“是呀刘叔,小天的事我也听干妈讲过,我们现在应该集中一切可以集中地资源来挽救他!”
“挽救他?哈哈,十三,你十几年的书算是白念了,这样的一件事还让你整出挽救这个词来了。”不知道十三秉性的刘叔打了个哈哈,似乎不愿意提起那栋楼的事情。
他回到办公室里找了几件工作服给我俩换上之后,就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抽着烟,许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打开他靠着墙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放在我的面前。
文件袋很破旧,看起来得有十几年了,封口处有贴过封条的痕迹,应该是具备保密等级的文件。
“这文件我们看看不犯法吧?”十三指着封皮上那个蓝色的“机密”文字,一副期待的样子,很明显的表现了他此时的想法。
“你小子真是个活宝,这份文件少说也得有四十几年了,早过保密期限了!只要你们能保证看了之后不害怕,就看吧!”刘叔说完,只顾着在一旁研究那个人皮地图了,也不搭理我们两个。
小心翼翼的拆开封口,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除了一叠大概有二十多张写满字的信纸外,其余的就都是照片了。
那些照片很有意思,从发黄的黑白照片,到简单的彩照一应俱全,就像是一部照片发展史一样。并且所有的照片后面都盖着红戳,上面是“内参”两个字。
我和十三先从最早的照片看起,一开始只是一栋小楼的外景全貌,看起来那应该就是还没有被拆除之前的小楼的样子了,当我们拿起第五张照片的时候眼睛顿时就挪不开了。
那是一个人仰面躺着的照片,只是照片中那人的姿势有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是现代印度的瑜伽一样只不过照片上那人的动作难度可是要大多了,他的双腿整齐的并拢着,然后以腰部为中线像是把整个人对折了一样,而且是腿肚子靠着后背那样的对折。
这样的动作我光是想想就觉得疼,但是那人对折后躺在地上,姑且就算他是躺吧,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关键是他的脖子处似乎是被人剌开了。
接下来的几张照片,显示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接着的第六张就是他的脖子处流出血液的图像。
从这两张图片开始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诡异的姿势和脖子流血的照片了直到二十几张照片之后,虽然仍是黑白图像,但是不仅清晰了许多,照片也不那么黄旧了。
这些照片带给我两人的冲击就大了,因为这几张照片也是之前那二十多张照片的延续,是时间上的延续。
没错,此时照片上的那些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他们已成经变成白色的骨架,如果仅仅是变成骨架那倒也没什么,毕竟可以解释为多年之后他们被再发现然后有人拍照留存下来了。
可是诡异就诡异在,他们的身体虽然变成了白骨,但是脑袋却是完好的,而且依旧保持着各种各样阴狠凶戾的笑容。
这些照片要是放在今天我肯定一笑置之,因为这世界上有一种强大的技术叫ps只有你想不到的创意,没有它做不出来的效果。
但是这几张照片存在的那个年代一定没有这样的技术,而且光看那照片,就仿佛能听见那种令人心底发寒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摸了摸有些发硬的后脖颈子,我甚至心有余悸的再次向窗外看了一眼。
往后的照片都是一些彩色的了,把那些图片翻看一遍之后,大概是讲述了一个事件,照片里一群身着老式防护服的人员在从一个地方抬出了几具和之前照片中死法相同的人。
从图片上看应该是刚死不久的,因为尸体并没有腐烂,他们的装束和六七十年代人们的大众装束一模一样,都是布鞋配经典的国服——毛式制服,其实就是改良后的中山装。
只是很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没有头,就像是被斩首了一样,最后的几张照片是一批人提着玻璃箱子的场景,那玻璃箱子中装着的正是人的颅骨,不同的是除了白花花的颅骨么我还见到了最早几张照片上没有腐烂露着邪异笑容的人头。
很明显这些身着防护服的人,是来处理某次意外事故的,在那个年代,防化兵这个兵种可是十分高大上的,而他们一般大部分只能在大西北深处的沙漠里才能见到。
而他们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这里发生了一起绝对极不普通的事件,并且这事件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这才调动了防化兵来处理。
看完了照片就是那照片附带着的二十多张信纸了,上面大都是一些现场勘查的细节记录,和一些勘查现场的负责人做的一些推断和结论,其中有几条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类骸骨留存时间无法推算,不符合生物骨殖分解规律,二类尸体除头颅外经过采样分析和一类头颅都处于同一新鲜度,并且细胞仍具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