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哭闹的杨衫,听到杨树恒电话里的那个小薇提到了冯梦欣,杨衫立刻安静了下来,他心说:“这到底是不是虚幻?如果不是,那我怎么不感觉到疼呢?可听着电话里的内容,此刻,那冯梦欣的案子,还没有结束?那么,爸爸,还要经历被冯建彬杀死的那件事情吗?”
杨树恒对电话里的小薇说:“小薇,录像里的事情非常急迫吗?是什么线索?因为我现在也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
小薇说:“目前来看,这个可疑录像,没有什么急迫的,只是非常怪异,如果杨队现在有棘手的事情,那你明天过来,也不算晚,我只是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你。”
杨树恒说:“那电话里,你能跟我描述一下吗?”
小薇说:“是冯梦欣的一些举止,特别奇怪,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午夜,连续三天,每天一到午夜这个时间,冯梦欣就从屋里出来了,她出来后,就在客厅的西南墙角下,点上一根蜡烛,再点上三炷香,跪下来,磕头,等香烧完后,她就起身,将墙角的一切东西都带走。”
杨树恒手机里的语音声音不小,连前面开车的浪四都听得清楚,他听了后,不禁说了句:“卧槽!这么恐怖?”
而杨衫听到,却是震惊,因为这就是在他印象里,已经发生过的过去,冯梦欣的午夜烧香,他此刻已不能分别到底现在是梦,还是真实,但即便是虚幻,他也再不能看到杨树恒被杀,杨衫是知道这一切前因后果的人。
杨树恒说:“有这种事?那好,辛苦你了,小薇,这么晚了,还加班,我明天早早过去,仔细研究研究。”
小薇说:“那不打扰你了,杨队,明天见!”
“明天见!”
杨树恒将电话挂断。
这时候,浪四说:“呦,小山羊,你怎么不哭闹了?是不是犯神经病已经好了?”
杨衫不说话,满满的都是心事。
浪四说:“既然好了,那老哥,咱们还去不去找师父,不不,看我这说话说顺口了,老子再也不叫他什么狗屁师父了,就叫他通天高!哥,还找通天高吗?”
杨树恒说:“当然要找他了,你一说他给你们两个人不怀好意的催眠,那这个人就有问题,你看他把小山羊都催眠成什么模样了,现在一声不吭的。”
浪四说:“一声不吭,那不正是小山羊的性格吗,是吧,小山羊?”
杨衫偷偷的又自己捏自己,还是没有疼痛的感觉,他心说:“糟糕了,我这分明还是在虚幻的世界里,可能,此时此刻,我已经又到了催眠世界里,但是,即便是催眠世界,我也要救爸爸,不能让爸爸死掉,还好,我知道一切!”
浪四又逗趣杨衫,杨树恒说:“老浪,别闹了,好好开你的车吧!赶紧到了你所说的通天高家里,我要会会他!”
车子穿过城市,随着路两旁的街灯变稀少,车子渐渐驶入了郊外。
杨衫看向窗外,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浪四不知带他走了多少次。
随着一条弯道的出现,通天高的住所,已经能从林间的缝隙里,隐约看见,那里还亮着灯。
车停下,浪四带路在前,去拍通天高家的门。
而杨衫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哭着闹着死缠杨树恒不放,他现在安安静静,一言不发,跟在杨树恒身后,来到了门口。
开门的人,是阿美,阿美打开门口的灯,她说:“浪叔,小山羊?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见吗,怎么又来见面了?这位是?”阿美看看杨树恒。
浪四说:“我一向可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但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你是不知道,回去之后,小山羊疯了!”
阿美盯着杨衫看,明明杨衫还好端端的,没有一点不正常的迹象,她指着杨衫说:“浪叔,有这样的疯子吗?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不说话,像个大姑娘家的人,会是疯子?那世界上,八成的人,估计都是疯子了吧,”她又指指杨树恒,说,“这位叔叔也挺安静的,离疯也不远了。”
“去去去!”浪四瞥阿美一眼,“耍什么嘴皮子,找打是不,快让我们进去,我要找师……师……咳咳!”
阿美睁大眼睛,说:“你要找死?”
浪四上前要闹着玩的打阿美,阿美咯咯笑着,就往屋里跑,边跑边说:“爷爷,您的爱徒,又来找你了!还带了一个人,搞不好,是来踢你场子的。”
通天高从主屋出了来,他嘴角挂着一副神秘的笑,满脸都写着高深莫测,他学着江湖人的手势,给杨树恒抱拳一拜,并说:“想必,您就是小山羊的养父,杨树恒了?”
杨树恒尊重他人,于是跟着抱拳还礼,说:“我家浪四经常跟我提到过你,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个传说般的存在,今天,终于见了庐山真面目了。我还是尊称你一声,大师吧。”
“不敢当,不敢当!哈哈……”通天高说的很轻松,“来者都是客,快进来,快进屋里来。”
通天高引路,到了客厅,请杨树恒他们三人坐在茶桌,而桌子上,已经放置了四个茶杯,并早已续上了茶,微冒着热气,看这架势,通天高是已经知道他们要来几个人。
杨树恒不客气,品了一下茶,说:“大师,果然还是有一些真本事的,都已经猜出来了我们三个人会过来。”
浪四说:“师……咳咳,通老头,你如果不给我和小山羊来那么一出催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