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刚坚决拒绝,并说明天一早,各自散伙。杨并不生气,第二天走时还说:“你还是会做的。”
曹志刚的妻子问到底怎么回事,曹志刚便把隐藏多年的事与杨抢劫的事一同说了。妻子吓坏了,怕杨报警翻旧案,劝曹志刚赶紧搬家。曹志刚笑了笑说:“不可能,他现在是重刑犯,应该是他怕我们报警才对。”妻子听了,仍坐立不安。
没过两天,令妻子担心的事生了,别人家的孩子放学都回了家,惟独不见她家孩子。她找到曹志刚时,曹志刚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人正是杨:“兄弟,现在你孩子在我手上,你想不想他安全回家?”
曹志刚像是丢了魂,急问:“你到底想怎样?”杨说:“本来想跟你平分金子,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就照我说的地址取那箱子,然后我会告诉你和你儿子交换的地点。记住,你是有案底的人,报了警,你好日子就到头了。”
曹志刚答应。
妻子痛哭,扑在曹志刚身上,无力的拍打曹志刚,她哭着说:“你看你交的这是什么朋友,你好心留他,他居然要挟我们的孩子,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不想活了!”
曹志刚还能说什么,他抬起头,看看上方天空,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背负!或许真的像电影里的那句话,该还的,终究要还,如果欠的时间很长,那么,所欠下的债,会想利滚利一样,罪名,将很大。
杨在电话里告诉曹志刚,装金的箱子就藏在杨树林东数第一排北数第23棵树的树下面。
曹志刚一刻也不敢耽误,即刻启程。到了近傍晚的时候,曹志刚就已经找到了那片杨树林,并站在东数第一排北数第23棵树的树下面。
曹志刚开始挖土,但奇怪的是,他怎么挖也找不到那所谓的什么箱子,即使挖到了树根也毫无端倪。曹志刚倒冒一身冷汗,难道记错了?曹志刚起身又重数一遍,分明是对着的,难道杨记错了?曹志刚慌了阵脚,他又向北挖了三棵,向南挖了三颗,现,根本没有箱子,更不见金颜色的影子。
曹志刚用手机给杨打过去,把这里的情况传过去。杨听后哈哈大笑说:“曹志刚啊曹志刚,真没想到,你骗鬼是不是,你分明就是想独吞!”
曹志刚无论如何解释,杨都认为曹志刚已找到箱子想归为己有。杨说:“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杀死你儿子了。”曹志刚哭着哀求别动手,而杨说,不想他儿子死只有拿金来换。曹志刚无奈的说:“别着急,我一定想办法,给我两天的时间。”杨说:“明天晚上之前,见不到,别怪我无情。”手机挂断。
曹志刚坐在地上,他在想,这全是杨的阴谋,想让他去抢金店。可怎么办,为了儿子现在只有铤而走险了。
曹志刚感到自己没有其他办法了,他戴着头套拿着斧头提着包裹,闯进了一家拐角的金店,他像一名老手一样,很利索的夺金而逃。他穿梭在弯弯曲曲的巷子里,不出几分钟,满天就响起了警笛鸣声。一抬头,就看到巷子的尽头听着一辆警车。
曹志刚躲在一处角落,心想自己已无路可走。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警方会对过往行人中,驼背的和走路有瘸拐现象的人仔细盘查。
曹志刚猛然醒悟,他在整个作案过程中都保持着驼背和走路瘸拐的举止,但他的这些举止只是习惯而已,并非真的如此。曹志刚直起后背,大步子迈开,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整个人就判若两人,而警方对他也是一扫而过,并未细查。
曹志刚顺利的出了城,和杨约定了地点见了面,用金饰品换回了他的儿子。杨提了提金饰品的重量说:“这可比我藏进去的轻了不少,看来你还是私吞了一些,算了,我就不计较了。”说着走了。
曹志刚感觉不对劲,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杨仍要说他有藏金子,可是为什么又挖不到?曹志刚越想越不对头。
曹志刚带着儿子回到家就让妻子收拾东西,准备远离这个地方,在走之前,曹志刚又回到了那片杨树林。
他忽然现,东数第一排的杨树少了七八棵。走近看,是有人来伐木砍走了。曹志刚想:“如果杨将箱子藏在第23棵树下面,走后有人来砍树,而我数的棵数是按照还好好生长着的杨树来数,那不全错了吗?”
曹志刚站到第一排最北边,按着地上存留的树根来数,当数到第23棵树时,他开始往下挖,结果,挖出了一个箱子,打开来看,全是金饰品。
曹志刚有种脸部抽搐的感觉,他忍不住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箱子。明明不会犯的滔天大罪,却这样生了。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次逃离,他向上天祈祷,希望老天爷再给他一次重新生活的机会。
曹志刚携着一箱金回到妻子和儿子身边,匆匆忙忙的赶上了长途客车。就在客车走到高收费站时,上来两名警员来检查行李。当他们查到曹志刚,要求他打开箱子时,曹志刚明白,所有背负的罪名,始终还是脱不掉逃不了,总是要算的。可这时候再算,要还的罪名“利息”,就太多太多了。
最后,曹志刚被带走,途中,他破釜沉舟破窗而逃,但车过快,曹志刚的生命,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