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走出这人,脸上戴着一张异兽脸的面具,体形肥胖个子矮,但他身行矫健轻盈,像一阵风,眨眼间便从屋内闪出,立在了罗飞兰面前。
院内所有人皆是怔懵,众人先是不知罗飞兰在跟谁说话,接着罗飞兰语音方落,就蓦地一人破门出现,不免使人应接不来。
那面具人就站在罗飞兰两步距离处,他厉声说:“我要找的人行踪十分隐秘,多少年了,苦苦找寻,就在三日前,我好不容易得知了一个消息她会在今日巳时八刻到这个采鸿尚居,所以我潜入府里,在七刻时撒下丧血散,但是……你!”面具人手指罗飞兰,“你却在她即将到的时候现了此处有丧血散,并让他人宣张出去,不让靠近,打草惊了蛇,让我前功尽弃……”
这时戴燕打断面具人的话说:“这位高人,我是将军府的将军妇人,多有得罪,高人,只要你能帮我解了这毒,你无论找什么人,我都能倾全族之力,还有借外族之力,在最短的时间帮你找到,高人以为如何?”
面具人仰天大笑,笑着说:“天下有四方,东方青龙有七族,西方白虎有七族,南方朱雀有七族,北方玄武有七族,再加隐世的三个独立族,一共三十一族,每个族的一等一高手都在找她,却至今没人能拿的住她,就凭你一个玄武七族都排不上的北方翼甄小族也谈什么找人!”
戴燕赶紧接着说:“高人,误你好事之人不是我,我是无辜的,高人,我可以给你一生享受不尽的金银财宝,要多少貌美少女我也能给你啊,求高人解我的毒。”
面具人“哼”一声,说:“金钱和女人都算不得什么,丧血散极其珍贵,解药更是珍贵,你们中了毒,也算是你们的福分了,别妄想用什么东西再换我解药!”面具人转眼看回罗飞兰,“你,能识出丧血散,我很意外,非一般人物,你又知道我在等人,我更是意外,可你又说能让我找到她,我怎能不心动……但现在我平静了许多,你是在激将我出来吧,我问你,你知道我找的人是谁吗?”
在地上坐着的罗飞兰说:“我想你找的人……是名女子……”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
“她是谁?”面具人似乎绷足了劲。
罗飞兰说:“是谁怎么说呢,因为你称呼她的名字和我称呼她的名字是不一样的。你先解了这个院的毒,我再带你找到她。”
面具人恶狠狠地说:“我看你是在耍花招吧,不说名字,那你能说出她的相貌特征?若说不出,我看我就没必要和你们耗下去了,任由你们自生自灭吧。”
“我能说出,她……”罗飞兰轻轻的说话,眼神里像在追忆着什么,“她……她大约一尺有八的身体,花生丹脸,头浓黑,而独有一缕紫于其中,生在宽宽的额上,眉轻,若风,眼形细而长,眼尾翘斜上,开合之间,眼光神采,对视者如立于冰雪乍光,她,鼻直而挺,嘴唇薄稍,言语间,清,亮,使人心旷神怡,她……”
罗飞兰所形容那人,将军府的人都听得清楚明白,他们听出了是谁,戴燕不禁说出口:“她是采敷?”四下之人无不面面相觑,采敷曾在将军府突然失踪,而赵一鸿却不找她,也不允许任何人找她,府上人已是感觉神秘,而如今,却听得全天下有人找她,便觉得更是匪夷所思了。
面具人此时仰天大笑,罗飞兰再如何臆造人物,也不可能如此巧合,男女可凭猜,但容貌是猜不得的,面具人欣喜若狂,上前一步,急问罗飞兰,“是她是她,错不了,快说,她在哪?我如何找到她?”
罗飞兰说:“既然我说的人就是她,那你先解了我们的毒。”
“你是将死之人,却这样威胁我,”面具人吼叫,“你应该是求我才对,我的解药如此珍贵,你若不想活,那就算了,我找她再想其他办法……”
“哈哈哈哈”罗飞兰朗声大笑,“好吧,早死晚死都是死,那就让我死吧,可惜我一死,天下再不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了,可惜!”
说罢,罗飞兰登然起身,睁圆眼对面具人说:“我站行已一盏茶了,我即将要死,朋友,阴曹地府见吧!”罗飞兰直盯着面具人,而面具人站立不动,两人似乎在对峙。
转瞬间,罗飞兰浓眉紧锁,牙关紧咬,脸上脖上神经鼓冒,只见他肤色变得煞白,接着由煞白变得鲜红。
面具人见状大惊,若再不解毒,罗飞兰顷刻自死,他一死,又不知何时才能有那女人的消息。面具人忽变慌张,手放衣内取出一个瓶子,将瓶口塞子拔开,伸于罗飞兰鼻前。
罗飞兰闻到一股香味,香味如薄荷清凉,那清凉从鼻间极向全身扩散,周身的疼痛忽散不见,有了一种难言的舒适感,整个人精力充沛,罗飞兰明白,身上的丧血散毒已解,闻了这香,十二时辰之内不复中毒。
面具人欲收回瓶子,在他将塞子堵回瓶口一瞬,罗飞兰抬脚踢飞瓶子于上空。
罗飞兰右手握后腰的刀,噌然拿刀出鞘,这一脚一手的动作,连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
对面的面具人吃惊地看着眼前正悬于半空的罗飞兰,罗飞兰此时身体正往下跌,他因一条腿残,踢飞瓶子时需身子起跳。面具人于这一刻,思绪万千,他感觉意外,感觉太多意外,没想到毫无名气的小族里却有这样的人物,他竟没有感受出罗飞兰藏于体内的强势气流,而罗飞兰做到了呼吸与行动中内气不运行。
罗飞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