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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浪四启动车子刚冲出去的时候,货车集装箱上有了动静。
矮瞎子蓦地动了,抬起腿给白先生和章老师一人一脚踹,两人被踹下车后,一着地,就能动了,两个人爬起来,面如土色。
霍凌云心说,东武煌玄就是不一般!
这时,锋爪露牙的野猫群已经如洪水流般淹没过来。
“上车!”八字胡已经跑了驾驶室司机位置。
霍凌云上前抓住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白先生章老师,就往副驾驶上,与此同时,矮瞎子从顶上翻身下来,与霍凌云等人一同挤了进去,时间算是刚刚好,矮瞎子关门一瞬,整个车外面已经爬满了野猫。
八字胡说:“都坐稳了,我要往前冲了!”
霍凌云忽然发现少一个人,说:“不好!铁拐大师没有在!”
矮瞎子从头上摘掉那串环链,往仪表台上一丢,累呼呼的说:“现在说这个一点用也没有,他肯定已经碎尸进了猫的肚子里了!”他看一眼八字胡,再看看被猫爬满的前挡风,说,“胡子高人,你这样开,与闭着眼看,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八字胡握着方向盘,一会儿往左打打,一会儿往右打打,就像能看见路似的,他说:“放心,相信我的判断!”
辫子男白先生算是清醒了过来,鼻子里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咋呼道:“烧了!起火了!你们闻到了没有,是不是那些挨千刀的死猫将车点着火了!”
矮瞎子冷笑,指指那串环链,环链竟然将下面的塑料烫出了印记。
“怎么回事?”白先生伸手去拿链子,拿到手后,立马“哎呦”丢掉,链子居然温度极高,火炙般的烫。
矮瞎子说:“如果不是这串链子烫醒了我,我们三个就已经被猫吃了!”
章老师近距离注意到矮瞎子额头皮肤黝黑发厚,这时矮瞎子够过来环链,握在手里,原来他的手掌满是厚厚的茧子,怪不得能忍受住烫,他问:“老兄,你这链子怎么会自发热?”
矮瞎子说:“吹云雾而出洞穴,灌炎石而过沃焦,江河不俄晷,万里不一朝。”
“什么意思?”白先生问,矮瞎子只笑不答,白先生看看章老师,章老师眼神朝上瞟,显然他也不知道。
八字胡说:“这是庾阐《浮查赋》里的两句词。这链子……该不会是用炎石打造的?”
矮瞎子不得不佩服这个八字胡知道的太多了,说:“胡子高人,真的很高。不错,我们东武煌玄确实懂得如何炼出炎石,但炎石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神话,有的石头遇水发热,有的石头遇火发冷,而炎石,遇邪物发热!辟邪!我一个不健全的人,被鬼眼盯上,虽然不会听他差遣,但已经动也动不了,是这串‘炎彩环’烫醒了我……”
八字胡点点头,伸过来手,说:“能不能让我欣赏欣赏?”
矮瞎子看他一个手握方向盘,随着车子颠簸,打来打去,说:“高人,高人,你先开你的车吧,等车稳了,再看吧。”
八字胡嘴角挂笑,自信的说:“将心放到肚子里吧,我胡子做事都是有准头的,我们再开一公里,就安全了。”
“可是……”矮瞎子还有些担心。
八字胡摇头呵呵笑,说:“胆子嘛,要大一点……”
话音还未落,车子就不知撞了哪里,副驾驶的四个人全贴到了前挡风上,幸好八字胡系着安全带,没有被骤然减速所产生的惯力推出去。
车子猛停了下来,玻璃上的猫随着这一震,震掉不少,有了空隙能往外瞄,八字胡一看,撞到了自家的面包车上,大灯之下,能看出面包车被撞变形,后屁股上尽是血肉模糊的猫尸,让人看着真有些反胃。
八字胡说:“打脸!这是打脸!虽然打脸,可这真的不能怪我,谁知道牛老板的人怎么把车停在了这,要不然,不出三分钟,我们就开出邪事范围了!”
他不知在跟谁解释,趴在工作台上,且被三个人压在身下的矮瞎子,呼着短气,说:“再不帮我,没被猫吃死,而被人压死了!”
八字胡解开安全带,赶紧去扶压矮瞎子身上的人。
这时候,面包车里的杨衫刚从晕乎中回过神,他伸手不见五指,他急切的问:“浪叔叔,你在哪儿,你怎么样,浪叔叔?”他吓坏了,浪叔叔可千万不能有事!
浪四说:“我在你脚下。”
杨衫赶紧挪开脚,怪不得脚下软乎乎的,他摸到浪四,想扶他,却听他说:“不行不行,我腿卡车座子底下了!”
“冬……冬……”黑暗里能听到有东西撞车。
浪四直起了上身,他问:“杨衫,我摸不到我手机了,你看你手机在不在,打开手电筒光,照一照!”
杨衫一摸,口袋里手机还在,他拿出来,打开光,发现牛大炮倒在车头前挡风下,似乎微微发着鼾声,睡着了。
那厨师田师傅,则在车后头最后一排座椅上倒着,他应该是晕过去了。
而他和浪四,正好在最中间。
那冬冬的撞击声,从车后屁股传来,越来越强烈,杨衫睁大眼,在手电筒光中,他看到车后门变形挤压处有个口子开始随着撞击而撑开,渐大,终于口子能够挤进来猫了。
一只猫进来,它身后的猫那是一窝蜂的往里挤,几秒之间,车后排已经站满了野猫,它们像饿急了,首先淹没了还在昏睡中的田师傅,撕咬狂抓,顷刻间田师傅就面目全非,全身血淋血淋,没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