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衫一手拧着疯老太婆的胳膊,一手去摘雅娜的卷布,露出了耳朵来。
疯老太婆乌漆嘛哈,不知说了一通什么话,雅娜的情绪渐渐好了起来,她不再紧抓韬子了。
这时,韬子从圈套里面自行掏出来头,一屁股坐到地上,咳嗽了好一阵。
雅娜将自己嘴巴上的卷布扯掉,看着杨衫手下拿的人,一点都不像女妇,而且,这身材特征,已经与宫里的那个真正疯老太婆完全两样了,她不禁要问:“你到底是谁?”
那女人脸上的汗,往地上滴个不停,她说:“够了!够了!我已经让雅娜神志清醒了,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杨衫松开了手,但随后雅娜抓住她的胳膊不放手,怕她跑掉。
韬子这时候咳嗽完了,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说道:“真是咳嗽的要命啊!肺真疼!”他抬头看看那个家疯老太婆,他说,“欢子,你还要继续隐藏你的身份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不是什么老妇女,你是前太后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过,如今豆蔻年华了,你就露出来你的真面目吧!”
那女人哼哼笑了笑,说:“韬子大人,你还是如此的厉害,当年逼死太后的,恐怕就有你的一份吧!”
韬子说:“前太后的死,是属于朝廷的内斗,不是谁要治谁于死地,只是争夺权利,最后前太后自缢,准确的说,是她自己害死自己,我怎么能算是一份呢?”
那女人说:“不要话说的这么好听,大王只是一个莽夫,在战场上,他确实是一代枭雄,但在宫廷里面,他什么都不懂,没有你的出谋划策,他能当上大王?可笑,本来天下是前太后亲生儿子的,只是他年幼,先王死了没多久,现在的大王,你,就篡位了!”
杨衫心里是觉得从前的自己,是行为不对的,他没有说什么,如果是现在的他,他是绝对没有野心的。
韬子摇摇头,说:“大王之所以要取代幼儿的小王子,那是时势所迫,欢子,你不懂,如果大王当时没有站出来,现在的浣国,必将一片混乱,各地将军自立为王,那时候,浣国内忧外患,还谈什么长远大计,人民生灵涂炭,欢子,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胡说!”那女人叫嚣,“如果你们不谋朝篡位,前太后扶持幼王子,一定天下比现在还要太平,你们自己可以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当时满朝文武,是不是都是先王忠实的部下?忠于先王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听从幼王子的?怎么会不听从前太后的?”
韬子摇摇头,说:“前太后不懂朝政,当时,文政,前太后交给,古举,来管,武政,前太后交给,封冲,来管,你说,我没有说错吧。”
那女人说:“正是,当然没有说错!这叫做,知人善任!可惜,当时,韬子你什么都不是,你一定心里嫉妒极了。”
韬子哈哈笑,说:“我没有嫉妒什么,我在官场中,那是小小一个官职,但我的这个官职一点都不好干,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该听谁的,古举,他管文,却贪心的想要管武,封冲,管武,却也是贪心的想要管文,当时朝廷里面,尔虞我诈,谁也不服谁,古举和封冲,都假传圣旨,可前太后没有强硬的手腕,怕这怕那,当时,已不知多少人冤死在古举和封冲手上。甚至,古举和封冲都打起如今大王的主意,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古举和封冲当时就已经有了先要谋朝篡位的打算了!他们要害大王,大王没有别的办法,那就是将这两个人杀掉!可前太后却偏偏力保,大王不能看着浣国江山毁在软弱无能的前太后手上,没有办法,才寻找救国良策,找到了我,我对大王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当大王!建立统一!”
杨衫总算是知道了自己谋朝篡位的前因后果,他心说:“如果按照这种社会思想来想,韬子和我的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长痛不如短痛,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对与错,都需要从各个角度来看,如果从浣国大角度上看,我听从韬子的,夺权稳定天下,这是没有错的,但如果从人情世故上来说,生生死死,都是要积攒怨气的,杀了谁,谁家的人不恨?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谁不恨?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失意者,谁不恨?”
那女人也笑了,她说:“韬子大人,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的道理,与我有什么关系,太后对我有恩,太后死了,如果你是我,你还能看着天下太平,而心里乐呵呵?你会吗?”
韬子摇摇头,说:“我当然不会,只能说,各为其主,世上,本来都是矛盾着的,有些事情,都是无奈的,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只是,我想让你去换一种思维去想一想,毕竟大王,也不是真的想让前太后死,从这个破落庄园还一直保留至今,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大王其实也是不愿看到悲剧的生的,但有时候,为了顾全大局,一些事情,也就无可奈何了。”
那女人将头扯去,脸上的易容皮,也去了掉,刚刚还是一个像极了鬼的人,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头短短的,显得特别有精神的一个小女子,她正是欢子,她说:“去你们的大义吧,我心中的恨,是一点也不会稍减的,我已经到了你们的手上,当年你们想要杀光与太后有关系的所有人,我没有死,今天,我终究是逃不出去了,来吧,你们动手吧,我就是欢子!”
韬子看看杨衫,说:“大王,要杀她吗?”
杨衫说:“不不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