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屋子忽然亮起了灯,杨衫薛真还有雅娜赶紧藏到了墙角杂物后面。
不多会儿,东边屋子有人打开了门。
开门者是个老头,还咳嗽着,他拄着拐,缓慢走到西边屋子窗户口,说:“婷儿,我不知道是我梦里听见了你喊我一声?还是你确实是刚刚喊了我一声?婷儿,你有没有喊我?”
过了半晌,屋里面死静,没有人回应。
杨衫心里一股酸楚,心说:“看来,那叫婷儿的人,已经被杀了,可怜这一对相依为命的爷孙,要白人送黑人了!”
“婷儿?你快醒一醒,爷爷,有些担心你!”老头有些站不住了。
可屋里面丝毫动静没有,老头终于按捺不住,说:“婷儿,爷爷可要开门进去了!”
说罢,老头从门口推门,门是反锁的,推不开,老头回窗户口,掀开窗户,将木棍支撑住,往里面爬。
屋里面乌漆墨黑,月光不能照亮房间,老头自带打火石,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光亮起来的瞬间,屋里面传出来老头的惊呼声:“哎呦我的娘!你是谁?”
杨衫薛真还有雅娜都十分纳闷,他们以为老头应该要痛哭起来了,不想,老头居然在屋里面问起是何人?他们三个人快往窗户口摸去。
往里一看,不禁傻眼。
一个蒙面人被吊在半空中,他一只腿被绑住,反吊在空中,他似乎已经晕了过去,而炕上蹲坐着一只狐狸,它仿佛不知所措,抬头看看黑衣人,又看看老头。
老头左右看看,不见他的孙女婷儿,他自言自语:“哎呦我的娘啊,狐狸?黑衣人?难道这人就是传说中杀人偷心的恶贼?哎呦我的娘啊,还好我老头子设的机关起到了作用,不知道我家婷儿怎么样,婷儿!”
老头喊叫着,往床上走去,狐狸闪去一边,但见老头在床上拍来拍去,那床上的粗布,忽然底下呼啦响了一声,床板翻了下去,底下有床板翻上来,而这张床板上,有一个女孩摆着一个大字在睡觉,这女孩真是太胖了,而且个头猛高,看着都有如一个壮汗,她梳着两个小辫,还正在打呼噜。
“婷儿!婷儿!快醒醒!”老头晃了晃婷儿。
婷儿慢慢睁开了眼,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上方的黑衣人,她啊!的叫了一声,坐起来,摸自己的心口,现自己心还在,才松了一口气,她说:“爷爷,还真如你所料,那个偷心人,会来偷我的心!”
老头笑了,他说:“你安全,我也就放心了,我事先布置的陷阱机关,真起到了作用,一直都说杀人偷心,没想到还真的到了咱家,你平时还说我老头子杞人忧天,这下你见识了吧,这就叫有备无患!”
说着,老头离开床边,顺手将床边的一碗水端起,上扬,就将碗中水泼了上方黑衣人的脸上。
黑衣人身体打了个颤,醒了过来,往下方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在上面挣扎,弯腰伸手,要解脚腕上的绳子,可解了半天愣是没解下来。
老头哼一声,说:“别费劲了,这皮子可不是一般的皮子,它打的是死结,而且它的结实度,你就是用刀剑也不能断了它!当然,它也有解的方法,可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婷儿!”老头对婷儿说,“你快拿根竹竿,将这个蒙面人的面给挑了!”
婷儿翻下床,能看出来,她是练过的,她炕底下藏有竹竿,拿出来,举手一挑,便是非常准确的揭开了蒙面人的蒙布,黑衣人因为被吊在空中,躲闪不容易,所以被婷儿轻松揭开蒙面。
而那蒙布一揭开,爷孙女两人傻了眼,窗口处的杨衫薛真还有雅娜,也差点没有被惊的跳起来。
那黑衣人居然是个女人,而那女人的长相,杨衫感觉十分熟悉,他猛的想了起来,她不正是太后身边的那个宫女,丑儿!
老头惊说:“哎呦我的娘啊!怎么杀人偷心的人,还是个娃娃!你才多大啊!看着应该也就十五六七八九岁之间,我没有猜错吧?”
丑儿哼了一声,说:“废话,你怎么不说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岁之间呢,那样猜的更准!不过,哼哼,就你这种猜法,你也没有猜对!”
婷儿说:“管她几岁呢,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爷爷,将她送去官府!”
老头摇摇头,说:“这个人,可送不得官府!”
“为什么?”婷儿疑惑。
老头盯着丑儿,仔细看了看,说:“这人,可是大有来头,送去官府,不就等于说,放了她了吗!”
杨衫对这个老头一阵夸,心说:“这老头,没想到还不简单,竟然能看出来这个丑儿不是简单人物,要知道,她可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那个人,凌驾于浣国王法之上的,真要送了丑儿去大牢,那还真是如同放了她!而这个丑儿,躲过了我们三个人的围追堵截,却在目的地碰了钉子,栽了跟头!”
丑儿挣扎着说:“你们想怎样我?我告诉你们,纵然我是一个杀人犯,可你们是无权处置我的,你们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浣国王法可要对你们做什么了!你们只不过是最底下的穷人,触犯王法,下场你们自己可想而知!”
听到这里,杨衫真想冲过去,扇那个可恶的丑儿好几巴掌,特么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穷人吗!你刚刚差点杀了人家,现在还有底气威胁人家,真是可恶至极!
婷儿拿起竹竿,说:“你还敢冲我们火,到我们手上了,我看你还敢多狂,我要打你个全身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