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飞腾出来一只手,脸上都是泪水,他真想在地上找个缝隙,能一头钻进去!真是对不起祖宗八辈啊!他这个姿势,那是别扭极了,拿起笔,沾些墨,痛心疾的将今夜的罪行写了纸上。
写完后,杨衫拿起纸看了看,心说:“这个班长飞,字倒是写的挺工整,话也说的很诚恳,确实写明了经过,也写出了忏悔。”
班长飞还在流泪,却也不敢大声哭出来,极怕吵醒其他的人,他说:“大王,只要不将此事公开,大王,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让臣自己去寻死,都可以啊!”
杨衫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将纸放了桌子上,说:“班长飞,我抓你,并不是想杀你,毕竟你已经认识到了你自己的错,而且看你悔改的心很强,我杀了你,不如看你今后的表现!”
班长飞难以置信,说:“真的吗?大王,你不杀我?”
杨衫说:“你只要做到,对我忠诚!我是绝不会杀你的!我清楚,对我忠诚的人,非常少,对不对?你也是只对太后忠诚的人,对不对?”
班长飞顿了顿,他低下头,想过后,说:“大王,恕臣斗胆,大王你说的很对!臣和其他的您的臣子一样,都认为大王失去记忆,就等于是死了!我们还想继续官运亨通,唯一的办法,只能听从太后,但今天看来,大王,您是已经恢复记忆了,而且,大王,您现在已经开始着手搬倒太后的计划了!而我,班长飞,绝对是第一个支持大王您的!大王,您有我班长飞需要做的地方,您尽管说!我班长飞绝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我们的智勇双全的大王,回来了!”
杨衫呵呵笑,心说:“像这种随风草的人,也是有利用价值的,虽然他们是随风草,但毕竟都是人,哪个时期都少不了随风草,可以说,十个人,就是七个,是这种人!没办法,自然规律本来就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能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的人,才能活的长!”杨衫对班长飞点了点头,说:“班长飞,你是非常识时务的!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知道,你敢不敢?”
班长飞犹豫了一下,他试探性的说:“大王,我绝对是对您忠诚,但是,大王,您也不能太为难臣子了,做臣子的,完全也可以给您提提意见,比如,您要是让我班长飞去行刺太后,那臣子真是只能斗胆给您提意见了?”
杨衫又是笑,他说:“你看你这人,我还没有说我要你干什么呢,你就自己在那里瞎猜!刺杀太后?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会干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最多也只不过是让太后好好静养!”
班长飞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大王,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一个见风使舵,漂亮的嘴!”杨衫心说,“怪不得能爬上高官,没有一张好嘴,怎么在太后那种腐败的模式下生存上升!”
杨衫说:“你是庶天大牢的掌管,你可知道庶天大牢里有一个人,叫韬子?”
班长飞说:“这人我当然知道,他是大牢里面最惹事的人,没少让我操心,最主要的还是太后,太后让我特别关注这人的一举一动,听说,他在朝廷里面有一定的影响力,太后是想杀他的,碍于还有一些老臣尚在,才没有动手!大王,您问这人,难道您是想让我放了他?”
杨衫说:“我如果让你放了他,你敢吗?”
班长飞说:“大王,这个……确实难,您也知道,韬子是太后盯着的人,如果是其他的人,什么都好说!”
杨衫说:“原来如此,照你这意思,太后还经常派人来看韬子?”
班长飞说:“是的,太后做事非常谨慎,再三让我对韬子严加看管,说韬子这个人不是个简单人物,她就是怕韬子跑了,所以,几乎每隔七天,就会有太后身边的人来探监。”
杨衫说:“那探监的时候,还要开门验身?”
班长飞摇摇头,说:“开始确实是验身,但后来就不用了,因为韬子有点力气,就会唱歌,太后派人来,不用开门,听见了歌声,就知道韬子就在牢房里了!”
杨衫眼前一亮,心说:“我彻底明白了!”杨衫哎的叹口气,说:“韬子啊韬子,你是我的爱臣啊,如今,见你一面,那是多么的难啊!”
班长飞说:“大王,我是庶天大牢的掌管,您要见韬子,那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吗!”
杨衫说:“好!班长飞,我确实想见韬子,但是,我又不想让人别人知道,你说说,怎么办?”
班长飞低下头,不说话了。
杨衫继续说:“班长飞,你看能不能这样,你偷偷的带韬子出来,让我和韬子见上一面,促膝长谈一番,完事后,再让韬子回大牢里,怎么样?”
班长飞有些忧虑,说:“那,大王,韬子可是重犯,他如果逃走了,我的罪,可就大了!”
杨衫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也替你想好了,如果韬子跑了,你就揭我,你做个假象,被我绑了,太后就找不到你头上了,不过,班长飞,你也是个聪明人,我既然想要搬倒太后,我会这么轻易的让他看出来我的本意?我现在实力还弱,我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吧!班长飞,你大可以放心,我见韬子,是绝不会为了放走他的,我真这样做了,完全就是打草惊蛇了!”
班长飞点点头,说:“大王说的对!大王果然是英明!从今天让您逮个正着,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