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人不知何时睡醒,在杨衫不注意之时,从他背后伸出来手,轻轻拍了他肩膀上。
杨衫吓的快魂飞魄散,他转过脸来看,他猜的没错,是长毛人醒了过来,此时洞里的光线在慢慢变强,杨衫已经将长毛人的模样看了个仔细。
原来长毛人满脸都是邋遢的表现,长眉毛,长胡子,还有邋遢头发,又长又脏,披散下来。
杨衫心里估摸着,这个人可能就是四十岁和五十岁之间。
而看了这个长毛人的眼神后,杨衫一时也不再戒心,一扫刚才的害怕模样,大起胆子,对长毛人说:“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鬼或者什么野兽之类的呢,现在洞里面跟着外面亮起来,你也和我一样,都是人!”
长毛人刚刚还一脸严肃,听了杨衫的话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张开嘴,发音却是又尖酸又难听,他似乎在笑,他说:“小伙子,你说什么?你说我是人?我真的是人吗?”
杨衫更加没有戒心,从面前这人的一言半语中,杨衫觉得这人脑袋有问题,哪里有人会质疑自己是不是人的。
“这个人有点傻,我不能激怒他,一般脑袋有点缺的人,杀人或者打人,都比较变态,不过,他脑袋不好使,我也正好可以利用!”
杨衫心里这么一想,他脸上有了笑容,这种笑,当然是为了缓和长毛人的情绪,他说:“叔叔,你当然是人了!我能说话,你也能说话,很显然,你是人。”
“说话?”长毛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事情似的,他睁大了眼睛,他有点欣喜若狂,他突然两只手抓住杨衫肩头,他说,“我能说话?真的!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小伙子,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杨衫说:“当然呀!”杨衫一边说着,一边又奇怪,他明明能说话,为什么要表现的这么不可思议呢,而且,昨晚,他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哎呀!杨衫转念又一想,这个人脑袋有问题,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解释他了。
长毛人表情忽然变得冷青,他眼神犀利,他盯着杨衫说:“你说,我因为能和你一样说话了,所以我才是人,那这意思是,你是人?对不对?”
杨衫哭笑不得,但也不愿与一个傻子去辩驳,点头说:“对!”
长毛人接下来的提问,却让杨衫猝不及防,只听长毛人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人?”
杨衫差点没出岔气咳嗽出来,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为什么无话可说?”长毛人认真起来,一手揪住了杨衫衣领,“你为什么不立即回答我,你在犹豫什么,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找个什么样的理由?”
杨衫还真被长毛人给问住了,他说:“我还要证明自己是人?有没有搞错啊,长毛叔叔,你要是这么问我,那我也要问你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人?”
长毛人眼睛睁的更大了,他双手用力一推,杨衫被迫后退,可后面哪里有路,两只脚悬空,身体下落,跌到了坑中坑的雪白地面上。
刚刚在上面看,此地有如下过雪一样,而掉了下去,才发现这里哪里是雪,而是硬邦邦的实地,竟是雪白色的大块石头!
杨衫被摔得,全身疼痛,半天才喘出来气,心里大骂着那个长毛人,还没起身站好,却听头顶上那长毛人高声喊了声:“我要游泳!”
“我去!”杨衫抬头,长毛人向他迎面扑了过来,杨衫想转身跑,但为时已晚。
“噗通!”
长毛人将杨衫压在了身下。长毛人身体做出游泳的动作,是那种狗爬式的游泳动作,可就是不往前走。
杨衫又是隔了好半天,身体才有了知觉,嘴里才喘了气来。
长毛人眼睛底下,看到了杨衫,表情再次大变,猛然翻身起来,盯着杨衫,疑惑的问:“你是何人?”
杨衫气不打一处来,他缓慢站起来,可身体疼的难受,不得不又坐到雪白地石上,叹口气,说:“我是何人?我乃东土大唐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长毛人一步跨过来,一把将杨衫拽了起来,瞪着眼说:“你胆敢糊弄与俺,信不信俺一拳叫你去见阎王爷!”
杨衫上下打量了一番长毛人,听长毛人这语气,好像变了个似的,杨衫谨慎的说:“好汉,小弟年幼无知,言语之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大人不记小人过也!您是君子也!”
长毛人松开了杨衫,他左右看看,露出疑惑之色,他抱拳向杨衫说:“小兄弟,能否告知俺,这是哪里?俺好像睡了一觉,醒来后,却晕头转向了,不知怎的,却跑了这鬼地方?”
杨衫比长毛人还疑惑,他心说:“这个长毛人现在说话,思路要比之前的那个状态清晰很多,难道刚才的状态,叫做失忆?而现在的状态,叫……叫什么呢?满嘴都是古代的语气,他自我感觉穿越了?”
长毛人提起拳头,像是又要打人似的,说:“俺问你话,你竟当是耳旁风?”
杨衫赶紧说:“好汉,手下留情,在天,与你其实是,同病相怜,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好汉,能否说一下,你睡的时候,是何年何月?”
长毛人说:“大中祥符元年,庚戌月!怎的,问这个作甚?”
“啥玩意?什么祥什么年?”杨衫没听清长毛人说的是什么。
“大中祥符元年!”
长毛人再说一遍。
杨衫听清了,可不知道那个大中祥符元年,是古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