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出来,方警官已经生气了。
浪四赶紧哈笑着说:“哥,我们可是一家人,怎么可能报假警,你不信问他,他叫小山羊,他可以为我作证!”
方警官看看杨衫,这个孩子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好的,长相就是文嗖嗖的,穿着与举止都文静,与浪四别具一格。
“小兄弟,我还是想听听你来讲一下事情的前前后后,到底怎么回事?”方警官问话杨衫。
杨衫于是将小偷抢劫大货车,还有厨师店老板杀妻疯狂迷恋拉拉教的事,简单却又细致的讲给方警官听。
方警官拿笔记下来杨衫提供给他的大货车车牌号。
这时,浪四往右方指去,说道:“我靠!哥,快看,mī_mī山,该拐弯了!”
方警官对司机说:“老邵,拐过去!”
司机老邵听方警官的话,打方向,照着浪四的指向,开过去。
杨衫想象着,此刻牛大炮肯定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在门口走来走去,要么就坐在屋外的某一处,他心说,如果我留下来,我肯定不会一直守在屋里,屋里可还有个死人,那么令人作呕的情景,无论如何是不能一直待下去的。
正想着,警车已经拐过了山弯。
浪四心急的,抬起手,准备要跟方警官说“你看,就是那个活动板房。”然而,他的手搁浅半空,却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杨衫不禁也张大嘴巴,眼睛四处搜索,可在他眼前,除了山,草,路,根本就没有活动板房的半个影子,按道理,活动板房的所在位置,应该一过山弯,就能清晰可见的啊,可活动板房怎么不见了?
方警官说:“浪四老弟,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说过,拐过去山弯,就能看到活动板房了,而现在我什么也没有发现,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
浪四蒙圈了,他说:“那个,哥,我是真不知道,这怎么……怎么不见了?哥,我绝对不骗你,那活动板房应该就会出现在前方大概两百米处的啊?”
方警官可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他疑惑的说:“你们说活动板房能推动,该不会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叫牛大炮的人将活动板房推走了?可你们还说活动板房想推动的话,要费很大的力气?”
司机老邵眼睛一眯,似乎有所发现,他说:“方哥,好像有情况!”
方警官顺着老邵的眼光看过去,在不远处的一处地上,有一张被子,看着像胡乱扔在那里似的。
杨衫一看那被子,认了出来,这张被子就是用来盖那个女尸的,他说:“方警官,那个被子就是活动板房里,盖在女尸身上的那张被子!”
方警官变得谨慎起来,立时高度警惕,眼睛向周围看看。
老邵将车子听到那张被子一旁,车里的人几乎同时开门下了来,他们身后的那辆商务大面包,紧随其后,后门一开,从里面跳下来三四个穿着特警黑色制度的警察,手持着枪。
再往后,就是古军开的车,他们父女两个人也关切的下了车,但被一名特警制止住,怕他们步入危险,古雪和古军只能在五六米外往这里瞅了。
方警官停步在那张被子旁,从外表看,被子鼓起,显然里面有东西。
浪四左右张望,紧张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活动板房呢?牛大炮他人呢?”
杨衫注意到,这个地方,就是原先活动板房所停下来的地方,他看到地上有四条轮子印记,方向是往大山深处,他疑惑心说,按道理,能动板房的人,就应该只有大炮叔叔一个人,难道是他推动板房往深山中去?他平时可没有这样的体力和耐力呀,他遇见了什么?
此时,方警官慢慢且又非常小心的将被子掀了开,被子一开,一股臭味就扑鼻而来,被子里所盖的,正是疯子一般的店老板的妻子尸体,头部已经爬满了草地里的小虫子。
杨衫这次又没有忍住,转过身去,哇的又是一阵呕吐。
方警官皱眉,他说:“浪四老弟,看来你没有报假警!但是……活动板房呢?”方警官也发现了地上轮子的痕迹。
“可能情况有变!”方警官以一种老练的肯定口吻说道,并从腰上掏出了手枪,拉了一下枪机。
浪四心里咯噔一跳,慌中说道:“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情况有变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好哥们牛大炮情况不妙?”
方警官沿着车轮方向看过去,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绑着的那个杀人犯,可能反制了你朋友,你朋友情况肯定就十分危险了!”
杨衫纳闷,他记得那条绑店老板的绳子很结实呀?
方警官对杨衫和浪四说:“你们两个人快上车,我们按着地上轮子的痕迹,往前找过去!”
然后方警官安排那几名特警将女尸抬进了商务大面包车里,方警官说:“你们先暂时在这里按兵不动,对讲机保持畅通,我和老邵先过去看看情况,以防歹徒逃跑,咱们好来个围追堵截!”
特警领命,按兵不动,他们预感到情况紧急,于是劝古雪和古军远离,这对父母,也只能无奈将车开到了山弯处,远远等待。
而这时候,老邵开车带着方警官、杨衫和浪四已经按着地上的轮子印记没了踪影,他们已拐过深山里的一道弯。
浪四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他手里都冒出汗来,他小声自责着:“都怪我,我浪四真特么的不像话,我应该想到那个疯子就是一个疯子,疯子怎么能看得住,坏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