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子尴尬笑了笑,说:“刘志,咱能不能说话低调一点。”
刘志对夜云子还是恭恭敬敬的,说:“师父,我以后不说大实话了。”
阿森哼哼冷笑两声,真想拿拳头跟刘志较量较量,但终究还是忍了下去,刘志现在正一阵忙乎,弯腰不停的往前贴黄条。
于是,大家跟着刘志又往前前行了。
从矿灯的光线中,能看出来,前行仍然需要一段距离,因为根本看不到头,大家心里都跟着没有底。
杨衫心想,要是照这么走法,又不出多少路程,黄条就贴没了,他回头看看王肆胆,王肆胆从杨衫眼神里察觉出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说吧,有什么指示?”王肆胆问。
杨衫做手势,指指刘志,做往下按贴黄条的动作,然后手指头摇一摇,王肆胆能看出来这个意思是一会儿,刘志就将黄条贴完了。
“是啊,路他吗的走个没完没了,肯定黄条不够用,一会儿又要回去重新摘条。”王肆胆有些抱怨。
杨衫指指王肆胆。
“我?怎么了?”王肆胆问。
杨衫做出摘条动作,然后做小跑状,指指刘志。
王肆胆这下明白了,说:“哦,你的意思我懂了,这是让我回去摘条,然后过来递给刘志,这样一来,可以提高效率,大家不用只等刘志一个人干活。好吧,我回去摘条。”
刘志满头大汗,停下了手里的活,他停下,自然队伍跟着停下。
“师父,快来扶我,我直不起腰喽!”刘志苦着脸,请求支援。
夜云子就在他身后,伸手搀扶住他,刘志这才把腰直起来。
像刘志这么个贴黄条办法,谁也吃不消,刘志手里还有一些黄条,只是他累的难受,停下来了。
刘志擦擦汗,说:“师父,我一个人干也不是个事,原以为,走不了多少距离,就出这个人脸像了,然后却根本走不出去,真不知道,是邪门,还是真的就这么长!”
夜云子皱眉,说:“谁说不是呢,可眼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刘志长吐一口气,说:“这样吧,师父,还有后面的人,你们都往后退一退,我作个法,看看到底有没有邪门。”
夜云子心想,刘志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都盲目不知该怎么办,他却提出要作法,难道烧香点蜡判鬼神?好像这场景适合这样干。
连夜云子当师父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这个刘志也真是在术术上面,不觉间超越了夜云子。
夜云子往后招呼大家后撤。
只见刘志闭上眼,微微仰头,两手合十,嘴里轻念:“急急如令令!鬼作墙,迷离眼,全部现!”
说着,两手合十而夹着的黄条,一阵揉捏,挛成团,紧接着,刘志睁开眼,眼睛里带着光,面目有些狰狞,大喊一声:“招!”双手摊开,那黄条团子,竟然自己燃烧起来,刘志也不怕烫,看着纸团燃烧。
大家都无不惊异,因为刘志手里的纸团燃烧火焰,相当诡异,火焰往上冒着绿光,而且火焰竟然烧出一个人形。
刘志呼的将火焰吹灭,纸团顷刻变了黑色灰烬,随着刘志这一吹,灰飞烟灭。
夜云子不禁要问:“刘志,怎么回事?”他当师父的也要向徒弟请教。
刘志眉头皱的很,说:“情况非常不好,师父,这里冤魂太多,通过火焰来看,我们之所以过不去,就是有鬼作祟,这些人脸像里的尸体,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死的,不仅不甘心,而且有恨,痛苦,这样死后的亡魂,怨气积攒,至今积攒了几千年,可想而知,师父,有多么可怕,你们刚才应该看到了火焰烧出一个人形,那个人形是我的魂魄。”
夜云子一脸诧异,后面的杨衫听着直冒冷汗,真是见到高人了。杨衫看看后面人什么反应,想找到共鸣,却见王不多王不少一副吃饭没吃饱的神态,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刘志讲话一样。
一般情况下,当人听到或看到新奇的事物时,都会左顾右盼,急迫要寻找一个眼神或者是别人的一句惊叹。
刘志继续说:“而火焰的那股绿烟,就是亡魂,我灵魂出窍与他们交谈,想劝退他们,但被他们拒绝,他们怨气想要找到人宣泄出来,所以我们才走不出这个人脸像。”
夜云子问:“那这意思是,我们一旦踏入进来,等于就是前后都没有尽头,我们就是想回去,都不行了?”
刘志点点头,说:“本来我们是无路可回的,不过还好,我这黄条符术,压了一些邪气,我们原路返回没问题,刚刚我摘了一些黄条,不过因为没有超过一定的距离,我们还是可以回去的,师父,没办法,我们来的仓促,我现在有了一些主意,回去准备准备,到时候再来闯,事半功倍!”
这时候,王肆胆回来了,他捧着黄条,说:“来来,小心点,借过啊,老哥,刘志,我把后面的黄条全摘过来了,就剩我们这一片的没有摘。不过,不用担心,你前脚贴,我后脚摘,咱们配合连贯起来!”
刘志睁大眼,说:“王肆胆!谁他吗的让你去摘条了!条摘掉了,我们就永远回不去了!”
王肆胆本来脸带笑容,被刘志这么一骂,心里窝火,拿一堆黄条往地上一扔,吼叫道:“靠,老子辛辛苦苦给他吗的你打下手,你居然跟老子说这些,骂老子活白干!老子这不是想帮你的忙,你现在反过来骂老子!不让老子去摘条,老子动身的时候,你怎么不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