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衫停下脚步,仔细地看,发现树木上好像都有一个垂着头的人被挂在树枝下,头发长的离谱,都垂落到青石地板上,他们一身雪白大褂子,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慕兰觞预感情况不妙,早已等在那里观察。
慕紫菲回头看看慕兰觞,慕兰觞向她使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走。她见杨衫迟疑有些胆怯,她于是说:“可能这算是一种什么陪葬的一种形式,哥,我们继续走吧,死人……死人而已!”她说的死人而已四个字没有半点力气,有些心照不宣。
杨衫看看慕紫菲,说:“菲菲,你胆子怎么变大了,在打那个石像人之前,你总是见到可怕的东西,有意无意抓紧我,打了石像人之后,难道得到了锻炼,练出来了?”他有意说的诙谐,有些不懂慕紫菲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委婉问她,她如果不想回答,他也不会再问第二遍。
慕紫菲低下头,说:“我们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胆子……胆子只能变大,对,胆子只有变大,一直往前闯,我们才有可能活下来!”
杨衫笑了笑,用手摸摸慕紫菲的柔发,说:“好,你都已经变大胆了,我作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退缩,那我也壮着胆子往前走了!”
说着,杨衫慢慢进入了桃树林里。
过桃树,不得不要从垂头死人身边过,杨衫此刻就在垂头死人两步距离处,这么近距离,杨衫其实是不敢正眼看他的,可左右前方到处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垂头尸体跟石像人一样活了,张嘴咬人,那可就要时时提防了,杨衫不得不要将垂头尸体看个仔细。
说也奇怪,如果这里是几千年前的墓,那几千年前怎么会有衣服呢,想到这里,杨衫忽又想,或许这些都是蚕丝衣?他想起关于蚕丝制衣的一些传说,相传,蚕丝是我国古代文明产物之一,发明人,是黄帝的妻子,黄帝妻子是嫘祖。有一天,嫘祖来到一片桑树林,通过观察,她发现一条虫子可以吐丝成果,她将虫子取名为“蚕”,所织成“茧”,后来在她的领导下,养蚕缫丝织绸就可以制衣。
那桃树枝下死人的雪白衣服,就可以理解了,可下一个疑问,死人的头发为什么都是长的拖到地上,几千年过去了,头发为什么都不掉,尸体为什么都没腐。
杨衫心里想着,而脚步没有停留,缓缓前移,慕紫菲哪里胆子变大了,双腿已经哆嗦起来,紧紧跟在杨衫身后。
慕兰觞看他们两个人渐行渐远,她不能再站着干等了,只能跟上去,可她看这些死人,透着极阴的阴气,整个人都感到不舒服了。
三人在桃林内,越行越深,行到中途,慕兰觞回头看一看,这一看,差点没让她喊出来,她急忙对前面两个人说:“你们快停下,不对劲的很!”
杨衫和慕紫菲心中都是咯噔一跳,本来神经就高度紧张,被慕兰觞这么一说不对劲,两人都直冒冷汗。
不回头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叫人心中一阵大乱,原先他们三人进林子之前,垂头死尸都是面对他们三人的,按道理,他们走过去后,垂头死尸应该是背对他们才对,可现在去看,那些垂头死尸竟不知何时,都转过来了身,又面对了他们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杨衫咽口口水,说真的,腿有些软,可他表现的还很刚硬。
慕紫菲已经脸色煞白的很,捏诺说:“奶奶,这些垂着头的白衣死尸,为什么都面朝我们,他们要干什么吗?”
慕兰觞摇头说:“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这么诡异,绝不可能是好事!”
杨衫说:“我看我们光害怕也没用,趁这些死尸还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们快往前跑吧!”
慕兰觞心想,现在确实不能做出格的事,万一死尸都活了过来,一起进攻我们三人,杨衫再厉害也只在乎菲菲,可能他们两个保住了命,我哪里经受得住死尸的左右攻击,不如就先照小山羊的,跑吧!慕兰觞大声说:“那我们就跑!”
像是发号施令,杨衫拉起慕紫菲的手,就一股劲往前冲,慕兰觞也不落下,紧跟他们两个人身后。
可是诡异的事还在后头,只见前方的一棵棵桃树倏忽间转动了起来,迷踪不定,乍看过去,像一道道墙,根本无法逾越。
而身后的桃树也开始无穷无尽无规则变幻起来,让你感觉不到哪里有能过去的空隙,好像眼睛看到哪里,哪里就有桃树挡住去路。
慕紫菲突然失声尖叫起来,不由自主的躲进杨衫怀里,杨衫往慕紫菲身后看,不禁也傻了眼,只见无穷变幻的林子内,数不清的垂头死尸已下来了地,伸出只有骨头的手,一步步向他们掐过来。
不仅只有这一面有死尸过来,四面八方,都有死尸伸手够来,他们的头发拖着地,心脏不好的人,绝对已经被吓死了。
慕兰觞咬咬牙,旋身抬腿,将靠近过来的死尸踢翻倒地,可死尸没有疼痛感,爬起来继续掐她,她再踢翻死尸,可左右两边都有来掐,她一阵手忙脚乱。
杨衫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杨衫保护慕紫菲,挡她身前,可杨衫这时候根本不会用他的潜能,想打退死尸,却不想,反被死尸掐住了脖子,一口气上不来,憋的脸红脖子粗,不止一个死尸掐住他,还有四个死尸抱起杨衫手腿,像跟分尸小孩子一样,也要分拽断杨衫四肢和脑袋,杨衫却反抗不动。
慕紫菲要救杨衫,可她身后已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