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一直在扩张,杨树恒担心曾经的镇已被划分为区,被房地产拆迁的面目全非。小丁也有此顾虑。
不过,来到目的地,那个镇还未被改动,这让杨树恒有些欣慰。
陈素素当年死亡现场是在春丽小区3号楼一楼西户。
杨树恒和小丁来到春丽小区时,已经是夕阳西垂。杨树恒将车停到春丽小区进口附近,和小丁一起下车。
杨树恒和小丁先到了春丽小区的门岗警务室。
一进门,有两个保安,一个坐在窗户前,一个坐在床上。
坐窗户前的保安五十多岁,一看两个穿警服的进来,赶紧起身来迎,杨树恒拿出证件让老保安看,老保安忙问:“呦,是省会的刑警,你们好你们好,这是……视察?”而坐床上的那名保安却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没动,继续看他手里的报纸,这人四十来岁,个不高,偏瘦。
小丁说:“我们来这,想了解一些事。”
“领导请问。”老保安给小丁和杨树恒搬椅子。
小丁看看杨树恒,杨树恒的视线却一直都在那个坐床上的保安身上。
小丁对年长的保安说:“哎呦大爷,千万别叫领导,太尴尬了。”
那老保安一本正经的说:“尴尬什么?你们就是领导啊,你看我们穿的警服,都是山寨的,山寨你们身上的衣服,我们在你们面前,都是下手,听你们支配。领导发话吧。”
小丁怪不好意思的,小丁说:“那个,大爷,3号楼一楼西户,现在是谁住着?”
老保安笑脸立马变严肃了。
杨树恒注意到床上的那名保安眼神突然流露出异样,只在瞬间,又恢复原样,继续悠闲看报纸。
老保安“哎呀”一声,说:“领导们呀,你们真的要重视那个‘鬼屋’了?”
“哎呦?鬼屋?”小丁一愣。
老保安说:“是呀,好几年前,那户死过人,好像是个女的,上吊自杀,她男人想把房子给卖了,可谁敢买?二手房,谁不先打听打听,后来房子就往外租,有些外地的,不知道里头死过人,就租房了,可一住,我的妈呀,闹鬼啊!听说,住里头的人,半夜如果去客厅,能看到女鬼上吊,还哭,谁租房都遇见同样的事,就没人敢租了,房子就一直空着,就这事,害得住一楼的人,都搬家了,一楼整个是空的,就这没人住,夜里西户时不时的还自己亮灯,要知道,西户可是都已经断水断电了啊,我们报过警,可我们这的警察查不出啥,就在前几天,我夜里巡逻时,就见了西户里有灯闪了一闪,太吓人了。你们省会的刑警能过来,真是热烈欢迎啊。”
这时,门岗外有人喊:“老土!老土!经理喊你去一趟。”
坐床上的保安,就叫老土。
老土放下报纸,折叠放床头,起身要出门。
杨树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丁见杨树恒起身,他也赶紧起来,小丁挪椅子,就在老土经过他身边时,杨树恒从口袋里掏烟,一掏,胳膊肘抵了一下小丁的后背,小丁顺势“哎呦”一声,身子扑向老土。
老土反应还挺快,一只手迅速撑住小丁的肩膀,小丁这才站稳。
杨树恒拉小丁,忙说:“真不好意思,我这掏烟,不小心碰到了你。”
小丁说没事,跟老土道谢,老土不说话,摆摆手,出去了。
老保安说:“你们别介意这个老土,孤僻的很,特别不爱说话,是老员工了,听说在这当保安当了四五年,别看我年纪大,其实我来这还不到一年。”
杨树恒给老保安递一支烟,问:“西户的户主是不是叫,冯建彬。”
老保安说:“是是是,就是他,好像他在外地。”
杨树恒点点头:“行,谢谢老哥的配合,我们在小区转转。”
老保安热情的想要陪同,杨树恒婉言谢绝了。
杨树恒和小丁绕小区开始转悠,先到3号楼一楼转了转,然后整个小区转了转。
天,说黑就黑。
杨树恒和小丁跟老保安打声招呼,就出小区了。
回到车里,小丁叹气:“哎,杨哥,一无所获啊。”小丁语气一转,笑着小酒窝,“哎呦杨哥,咱回去还是先找个地儿吃饭?过来的时候,我看西边五十米路南有一家煎碗坨的店,应该不错,杨哥想不想吃,煎碗坨可是我们这的特色,绝对正宗。”
杨树恒似乎没听进去小丁的话,不说话,皱着眉,眼神瞟向车外,四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