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张家别墅睡了两天,期间那个叫张晓晓的丫头负责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她哥哥总会拿各种各样奇怪的药过来,或是逼我口服,或是在更换纱布时涂抹在纱布内侧,无一例外都极其难闻,那种臭味很难形容,比较准确的叙述,就是粪便混合臭豆腐的味道。
我刚开始是拒绝的,无奈每次刚说出拒绝俩字,后脖梗子就是一阵痛麻,接着就是毫无抵抗力被那对兄妹压着涂抹那种恶臭难挡的所谓药物的东西,那个叫张晓陌的骚年一定是整个张家的bug,是老天派来专门折腾我玩的,他对于麻药的剂量应用及其精确,我在换药过程中意识完全清醒,然而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后来张叔说他是麻痹了我的肢体神经,然而支配感觉的神经还保持着充沛的活力。
麻药这东西用太多会影响智商,如此被折腾了几次,我也学乖随他们折腾了,虽然事后整个人闻起来就跟化粪池里捞出来的一样,尤其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连张死墨的‘乖儿子’,那只叫丢丢的蓝孔雀都对我退避三舍。
敷药的这段时间我自己也觉得难受,除了臭味,还有那种麻痒的触感,感觉就像是伤口钻进了无数蚂蚁在啃噬皮肉,这种感觉在清晨和傍晚最难熬,我不敢拆纱布,又被这种糟糕的感觉折磨得难以忍受,难受到极致的时候就满庭院蹦跶,张晓晓抱着那只孔雀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我觉得自己这种疯癫的样子,没准在其他人眼睛里就是个傻逼。
张晓陌每回帮我换好药就躲着我,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我每回觉得难受都满别墅逮他想问清楚他到底给我涂的什么玩意儿,但这宅子太大,每回都没逮到丫,第二天下午我在庭院被折磨的上窜下跳的时候,终于逮到了,张叔的玛莎拉蒂刚停车库,张晓陌从后车座下来,我窜过去一把就把他按在地上。
“你给我涂的到底什么玩意儿!”我冲这小子咆哮道,“每天都感觉更痒,你给哥交代清楚,不然等你哥回来我让他揍你!”
拿张死墨作威胁我觉得没脸,但实在也没别的可以要挟的筹码,那小混蛋一张死人脸,面对我的质问,表情像被汽车碾过那么平。
“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啊……”他淡淡道,“大哥你这么激动干嘛,我要是告诉你我给你涂得是什么,你心脏病犯了怎么整?”
“老子没有心脏病!”
我俩僵持的时候,张叔停好车下来,伸手把我从那小混蛋身上拉起来,小混蛋拍拍衣服上的土径自走了,我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麻痹你这么拽你爹知道吗,小小年纪拽的二五八万,简直无法无天!
“他不告诉你的确是为你好。”张叔道,“坚仁你这么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
我正想说“好啊,你告诉我呗”的时候,余光瞄见车库顶上黑影一闪,那东西动作极快,我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它就朝我扑过来,理智告诉我要躲,但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很粗糙的东西刮过我的脸,然后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刺破了我的皮肤,一阵刺痛,随后是热乎乎的血。
那东西给了我一爪子,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跃上屋顶,身形非常灵巧,等到它供着背停在车库顶冲我嘶吼我才看清这是只花猫,脖子到腹部有一抹黑毛,尾巴整个都是黑的,体积很大很肥硕,应该是只上了年纪的老猫。
我捂着左脸直想骂街,好像这段时间我倒霉的体质又开始灵验了,这几天过的简直可以用“心酸”俩字来形容,张叔想把猫咪叫到别处去,但那只猫根本不听他的,仍然瞪着我,目光阴森森的,我看它把背拱的又高了些,急忙往张叔背后躲,但刚挪了步子那只花猫就跟颗炮弹一样从屋顶射下来,那灵敏的动作和瞬间爆发力完全不像那种体积的猫咪可以做到的。
张叔一把将我拽到身后,花猫扑了个空,又迅速扭身追击,人的反应力根本和这种四爪动物没法比,我堪堪避过,但裤腿还是被挠破了。
任张叔再怎么护着我,我还是倒霉遭殃,没几分钟工夫裤腿就被撕成了一缕一缕,脚踝也见了红,那花猫和我死磕,张晓晓站在不远处召唤那花猫也不听她的,体型明显占优势的蓝孔雀也没兴致帮忙,缩着脖子窝不远处的花坛里看热闹。
“叫公鸡,叫公鸡!”
没辙的档口突然想起我妈说我上辈子是鸡崽那个玩笑,灵机一动就像抓住了根救命草,我摇晃着张叔的袖子说了这么句,大概是太着急语速太快,他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还是张晓晓那丫头片子机灵,撒丫就往别墅后面跑,我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玩笑,直祈祷这丫头片子再跑快点,赶紧把我‘爸爸’放出来,让它过来保护一下我这鸡仔。
听见由远及近的鸣叫声的我就长舒一口气,抬眼就看见远处一只炸毛大公鸡迈着深黄色的脚丫朝这边跑过来,这公鸡通体雪白,乍一看就是一只普通白羽鸡,但个头比普通公鸡要高,而且鸡冠和嘴巴底下吊的肉裾也很大个,那公鸡直接跑过来,扑腾着翅膀就朝那花猫扑过去,那猫显然吃了一惊,一跃跳开。
公鸡扑了个空,仰头瞄了我一眼,眼神也不知道是鄙视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爪子搭在地面扣出“哒哒”的声音,公鸡脖子上的毛本来就炸着,那猫冲它挑衅般叫了声,这下是连脑袋上的毛也炸起来了,俩畜生翻来覆去斗了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最后是那猫见没空子可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