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府大门外一顶轿子落地,门帘掀开,一个一身锦衣的白衣少年钻了出来。
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挺拔,眉清目秀,到处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气质,再加上一身白袍,倒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啪!”少年刚一落地,却是一脚踩在了一个小水洼里,“啪!”泥水溅起,白色的鞋子和襟袍瞬间变了颜色。
少年脸上的淡雅之色瞬间一变,转而阴云密布!
“啪!”少年一个耳光打在抬轿子的轿夫脸上。
“不长眼的东西,看不见这里有水吗?还把轿子停在这里,存心让少爷我难堪是不是?”少年阴着脸骂道。
那轿夫很是委屈,这水洼他早就看见了,所以才故意往前多走了两步,落轿的时候,这水洼已经离轿子有两步远了,可少爷你偏自己往上走,能赖我吗?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李府的二少爷向来是蛮横霸道,要是他敢犟一句嘴,今日的脚钱就别想要了。
这个白衣少年就是李府的二少爷——李青山。
“二少爷,您回来了!”赵烈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赵总管,府内一切还好吧?”李青山问道。
赵烈皱眉,没有开口。
李青山脸色一寒,讥讽道:“怎么,你赵总管连一个乡下野夫都对付不了?”其实这些事李青山在还没回来前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赵烈再次皱眉道:“二少爷,咱们一边走我一边跟你说,夫人还在等着你呢。”
“哼!”李青山白了赵烈一眼,往府内走去。
葛氏见自己儿子回来,很是高兴,拉着手不住地嘘寒问暖。
李青山有些不耐烦得把手抽出来,责问道:“娘,你不是说那事已经办妥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李青云来?”
葛氏丝毫不介意儿子的无理,她宠溺地给儿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说道:“你放心,娘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个李青云就是个冒牌货,当年的事情,是赵总管亲手处理的,不会有错。”
赵烈见状也点头道:“当年是我我亲手处理的,那小子不可能那么命大,二少爷尽管放心。”
李青山听二人都这么说,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赵总管,这一路走来,我听你说起府内的事情,这个李青云刚来就敢这么嚣张,三番五次欺凌我们的人?”
赵烈添油加醋道:“他摆明了就是冲着李家的家业来的,根本就没把二少爷你放在眼里,现在的东院全成了他一个人的了。”
其实李府的东院本来就是李青云的,只不过因为李青云小时候失踪,这才成了李青山的住所。
葛氏说道:“在老头子回来之前,我们要赶紧把这个小畜生赶出李府!老爷子出关前,我就听到消息,等他回来后,很可能借着祭祖大典的机会,就让那个小畜生认祖归宗。”
听到祭祖大典四个字,李青山心里咯噔一下,祭祖大典每三年举行一次,这是李家最重要的典礼仪式,到时候李家所有的旁支脉系都会前来参加,若是老爷子趁机宣布认承认李青云的身份,那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想到这,李青山忙问道:“怎么赶?”他知道娘一向计谋深远,既然她这么说了,就是已经有了计策。
葛氏微微一笑:“很简单,只要证明他的身份有问题就行了。”
李青山也是一点就透,他拍掌道:“对,趁着爷爷不在家,把族内其他几个主事老人都请来,只要咱们当场戳穿这小子的假冒身份,就能把他驱赶出府,到时候就算爷爷回来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那几个主事的老东西平时可没少收咱们的钱财,也该出出力了。”
赵烈建言道:“要不要也知会衙门一声,倘若这小子的身份揭晓,直接押送衙门!”
李青山打量了他一眼道:“看来赵总管没了黑将军,对他已是恨之入骨了啊。”
赵烈听他提起黑将军,心中又是一痛,他攥紧了拳头狠狠道:“等他身份揭开,在移交官府之前,我非把他打残不可!”
李青云道:“只要戳穿了他的身份,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葛氏道:“你父亲和你爷爷这几天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未免夜长梦多,此事需立即着手进行。”
“好!我这个二少爷倒要先去会会这个大少爷,赵总管你带上银子去请族内几位长老明日一早前来共审。”李青云命令道。
李府东院内,李青云正赤着膀子举着一个石碾锻炼肌肉,旁边站着娇俏的小丫鬟,在给他计着数。每当李青云力竭举不动的时候,小丫头娇柔的一句:“大少爷,再来一个嘛 ~ ”,李青云就会跟打了鸡血一样,硬撑着再举四五个。
通过前两次的事情他吸取了教训,在这封建冷兵器时代,尤其是法律还不怎么健全的时代,许多事情的最终解决还是要靠武力!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要不是他有五行系统傍身,恐怕,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李府里,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哎呀,不行了不行,真的举不动了。”李青云把石碾子一扔,扑通一下坐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小兰忙上来细心用毛巾给他擦汗。
“大少爷,好厉害,这一次又突破了记录。”小兰一脸兴奋道。
李青云也是兴奋异常,不知道是五行系统的缘故,还是自己就是天生的习武之才,在前世像这种五十斤重的石碾,他顶多能举起来就不错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