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这是望江楼前的对联,李临风驻足观赏了片刻才往广场走去。
赛诗台面积巨大,广场上已经坐满了围观的群众,李临风等人只能站在边缘,因为广场里的观众都是坐着,站在边缘虽然距离远,也能看得比较清楚。
赛诗台周围有十几道气门,那是登台的关口,需要连闯三关才有资格登上赛诗台。
现场虽然人群众多,但是没有喧哗嘈杂之声,每个人都自觉地坐在位置上静静地观看,如同观看表演的观众。
“风哥哥,加油。”夏阿青柔声说道。
“兄弟,我看好你。”满天飞也为李临风打气。
“风兄弟肯定能夺魁。”三刀也跟着助威。
“对,预祝风兄弟旗开得胜。”王小虎附和道。
望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李临风有点心虚了,这个世界诗才辈出,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论诗大会都只是侥幸得名次,所以他只好微笑道:“我就是去见识见识,能不能通过关口还不知道,你们也别期望太高,我有压力。”
“无论怎么样,风哥哥都是最厉害的。”在夏阿青心目中,李临风原来只是个目不识丁的低等下人,如今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不容易,也足以证明了他的才华,即使赛诗台落败,他也依然是最厉害的风哥哥。
满天飞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掌,李临风也伸出手掌,两只肝胆相照的手握住,三刀王小虎也伸出手掌叠上去。
李临风也并非好胜之人,参加赛诗台诗会除了想见识见识,最重要的是提升功法修为,压制魔刀,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动怒的时候魔刀就会控制自己,每次危险之中化出魔刀,出手就已完全不受控制。
李临风面对众人,嘴角微扬,露出浅浅的笑意,转身迈步向一道气门走去。
第一道关口依然是对联,上联已经拟出,对出下联即可。
陆家庄,书房内。
陆惊鸿伫立窗前,凝视窗外,手里依然端着他喜欢的西域国葡萄酒,提起酒杯,一饮而尽,幽幽说道:“他们顺利到达赛诗台了?”
“是,欧阳鹤暂时没有动他们,就看他能不能登上赛诗台了。”身后佝偻的老仆人回道。
“小小的关口难不倒他,我只担心赛诗台上他被淘汰了。”陆惊鸿叹息道。
“是啊,赛诗台高手众多,想脱颖而出并不容易。”老仆人也叹息。
“那就尽量帮他,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纰漏。”陆惊鸿虽然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老仆人已经会意,少爷这是下了死命令。
“是。”老仆人应了一声,转身退出门去。
陆惊鸿又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喃喃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
京州,赛诗台。
李临风站在气门前思索下联,上联竟然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旁边还有方才闯关的人对的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可谓对仗工整,意境优美。这对联难在“流”和“楼”谐音,一个是名词,一个是动词,两者又意境相融。
望江楼前的下联“台”和“才”也是谐音,闯关者对的下联“井”和“影”也是如此,李临风甚至感觉这个闯关者的下联比楼前原对更好,更为贴切大气。
李临风苦思冥想,体内仙气也迅速流转,每当他陷入苦思时,仙气都会引导他,让他的思维更为清晰,才思更为敏捷。
远处的夏阿青等人看到李临风迟迟没有闯过第一关,也是为他焦急。
李临风心中默念谐音的字,空,松,亭,晴……
“风兄弟怎么还不进去。”三刀奇怪的说道。
王小虎又开始鄙夷他了:“这是闯关,能说进就进吗?风兄弟是在思考怎么解题。”
满天飞也叹息道:“这赛诗台可真非同寻常,第一关就这么难了,后面还不知道有多么刁钻的考题呢。”
夏阿青关切的眼神注视李临风,她虽然也焦急,为他担心,但是她相信风哥哥一定能够通过。
此刻,离广场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衣着淡雅,颜色朴素,都是淡蓝色的,衣服的料子却是上好的丝绸。另一个则完全相反,衣服花花绿绿,身上带着许多珠宝挂饰,闪闪发光。
两个人在饮酒下棋,蓝衣人落下一枚白棋,眼睛向赛诗台看了一眼,叹息说道:“第一关都想这么久,真是担心少爷的计划不能完美进行。”
“放心,少爷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这颗棋子一定会发挥最大的作用。”花衣服的人手里正捏着一枚黑棋,落到棋盘上。
蓝衣人看了看棋盘,脸色微变,他已经输了,却朗声笑道:“真有你的,这颗棋子确是发挥了最大作用,哈哈……”
李临风被这上联难住了半天,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他已经模糊地想到了下联,只是内容不完整。
体内仙气再次流转,带动他的才思,李临风思绪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淡淡微笑,提起旁边放置的毛笔,挥毫写下:听涛亭,听涛吟,听涛亭下听涛吟,涛亭安在?涛吟安在?
气门缓缓打开,一道蓝色才气流入李临风体内。
“快看,第一关过了,嘿嘿。”三刀兴奋地叫道,好像闯关的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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