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三眼河猊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甚至就连这“河猊子”这三个字都是笔者根据老一辈的口音自己造的名字,具体是不是这样写我还真不清楚,有心的可以去查一查,反正这个东西应该是这么念。
关于三眼河猊子的故事民间还流传着很多,但是陈师傅知道的,就只有这个“食骨连清澄”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但是这三眼河猊子却是真实存在。
没人知道这三眼河猊子出现究竟是吉是凶,因为听了三眼河猊子的话,连清澄考取了功名,考上了十几年都没有考中的举人。
此是吉。
但是相应地,也正是因为听了三眼河猊子的话,连清澄最终难逃车裂之祸,夷三族,临了都没有落得一个全尸,狭长那叫一个惨。
此却是凶。
所以说,陈师傅也不知道这三眼河猊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究竟是要怎么应对,难道要对这个活物用铜镜阴阳眼不成?
陈师傅虽然之前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三眼河猊子,但是有些事情只需要一眼就能建立联系,陈师傅此时眼前的这个三眼河猊子便是这样。
看着相距不到一丈沾满黏液的疣状皮肤,陈师傅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
试问谁看到这么个跟自己个头儿差不多大的家伙不害怕?
陈师傅看着三眼河猊子,三眼河猊子同样也看着陈师傅,五只眼睛大眼瞪小眼。
陈师傅稍稍侧过头,看了一眼敞开的病房大门,或许只要他张口喊一嗓子,立刻就会有人发现这病房里的三眼河猊子,到时候不管是吉是凶,对自己都是有利的。
于是,陈师傅咽了咽口水,刚想张嘴喊叫,三眼河猊子却好像提前预知了陈师傅的心思一般。
只见那三眼河猊子中央的第三只眼猛地睁圆,四条粗短的腿骤然发力,推动着磨盘大小的身体宛如炮弹一般朝着陈师傅的方向冲了过去。
陈师傅心里一惊,骤然转过头,这正好看到三眼河猊子朝着自己弹射而出。
完了,这是陈师傅这个时候心里唯一的念头。
可是,事态显然没有朝着自己想象的样子发展。那三眼河猊子似乎用力大了一些一样。
陈师傅只看到一个雪白的肚皮从自己头顶上掠过,四平八稳的落在病房的另一侧,正正当当的挡在病房门前面。
陈师傅鼻子皱了皱,心说这玩意儿真神了。
三眼河猊子落地的时候因为脚下有黏液的缘故,庞大的身体在地上微微侧移,正好轻轻的碰了一下病房门。
而那病房门则是缓缓的关上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陈师傅心里那真是哭笑不得,这个三眼河猊子暂时还看不出对自己的敌意,但是这东西的实力那真的是不容小觑,单凭这对自身力量的控制便可窥见一斑。
陈师傅习惯性的抬手掸了掸眼窝,用那只独眼死死的盯住三眼河猊子,将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全部都调动了起来,准备好了等三眼河猊子再次冲上来的时候,跟它殊死一搏。
可是,陈师傅做好了最后一战的准备,但是三眼河猊子却并没有跟陈师傅硬拼的意思。
只见那三眼河猊子确认了陈师傅没有办法再动其他的手脚之后,迈开粗短的腿,朝着陈师傅的方向走了过来。
三眼河猊子别看身体壮硕,但是这四条腿真的是短,在陈师傅狐疑的目光注视之下,不到三丈远的距离硬是走了十几步。
三眼河猊子的这十几步,每一步都是走的如岳峙渊渟,非但没有想象中的笨重,反而给人一种沉稳踏实的感觉。
而也正是这十几步,让陈师傅暂时放下了抵抗。
在三眼河猊子身上,陈师傅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意,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敌意。
再想想“食骨连清澄”的故事,难不成这三眼河猊子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说?
陈师傅心里暗暗揣摩,但是在三眼河猊子走到陈师傅身边之前,谁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三丈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几次呼吸的功夫,这三眼河猊子便已经走到了陈师傅的身边。
陈师傅紧张的看着蹲在地上就已经几乎跟自己平视的三眼河猊子,以他们之间现在的这个距离,如果三眼河猊子想要伤害陈师傅,那陈师傅几乎是不可能躲得过的。
可以这么说,陈师傅此时就是在赌博,赌的就是三眼河猊子不会伤害自己,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赌注似乎有点大。
不过,三眼河猊子的确没有伤害陈师傅,而是从那张几乎可以将陈师傅整个吞下的大嘴里吐出一条鲜红似火的信子,信子缓缓的缠住陈师傅左手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他的左手翻过来,手心朝下。
陈师傅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自然而然的张开了一直紧紧握着的拳头,掌心向下,手背朝上就这么悬空停着。
然后,三眼河猊子松开缠着陈师傅手腕的信子,用信子在陈师傅向下翻着的掌心里画了些什么。
陈师傅只感觉三眼河猊子似乎是在写字,但是写的什么他却一时间没有弄懂。
“火……火铳?”陈师傅嗓子里似乎给噎了什么东西一样,发不出声音,但是陈师傅却还是能用口型向三眼河猊子求证道。
正在这时,三眼河猊子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用这第三只眼睛看着陈师傅,陈师傅也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只得迷茫的回望着三眼河猊子。
霎时间,陈师傅就感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