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轩琅大惊,高声命令尤空道:“快请大夫!”
“是!”尤空得令后向屋外跑去。
“等等。”司空轩琅道:“请御医!”
“是!”尤空回复得更大声道。
“王爷……”柳嫣摇摇欲坠且有气无力地看向司空轩琅。
司空轩琅一把将柳嫣横抱起来,健步如飞地奔向柳嫣的屋子去。
……
亲王府顿时喧闹了起来,整座王府里的所有下人都被调动了起来。
“快快,你去找稳婆。”
“快,你去打热水!”
“快,再拿一层褥子!”
……
这一声声的“快”字自然也引起了正房的注意。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相沁领着雨沁走出了院子,逮着一个端着铜盆行路匆匆的丫鬟问道。
“相沁姐,柳侧妃娘娘要生了!”丫鬟回道。
“生了?”相沁更加诧异,说道:“不是刚到八个月吗?怎么这会儿就生了呢?”
丫鬟说道:“奴婢不清楚,只是知道柳侧妃娘娘是王爷从书房那里一路抱回寝屋的。”她说完就不再理睬相沁她们,继续疾走而去。
相沁与雨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安和担忧。
“不会是……因为我们吧?”雨沁问道。
相沁皱眉道:“关我们什么事,我只不过送了一把椅子!”她虽然是这么说话,但眼中的不安更加浓烈了。
“我们还是跟过去看看吧!”雨沁提议道。
相沁有些不情愿道:“为何要去?若没出事还好说,可要是真出事了,岂不是更让人把罪责赖到我们的头上!”
雨沁道:“要不我们问问小姐去不去?”
相沁道:“打扰小姐做什么?那柳氏什么身份?!凭什么让正妃娘娘去看她?!搞得所有人都以为她才是这里的正宫娘娘呢!”
雨沁拉了拉相沁的衣袖道:“还是询问下小姐的意思吧。”
相沁“哼”了一声也没再反对,转身向正房走去。
“嗯?柳侧妃要生了?”狄莫芸意外道。
“是啊,不知何故居然要早产了。”相沁说道。
“哦……”狄莫芸点了点头后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相沁有些紧张了,她说道:“小姐,王爷本就不待见您,万一您去了不巧碰到他们出事了,他拿您泄愤可怎好?!”
“泄愤?”狄莫芸问道:“他为何要拿我泄愤?就仅仅因为不喜欢我吗?我想王爷他再糊涂也不会这么荒唐!”
“这儿……”相沁有些犹豫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狄莫芸挑眉问道。
“没有。”相沁坚持撒谎道。
狄莫芸太了解自己一手栽培到大的相沁了,她道:“你总是背着我自作主张,这一次你是不是又干了这样的傻事?!”
相沁的脸顿时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婢,奴婢就是把您做好的那把椅子给送到王爷的书房里了。”
“嗯?拿走了?”狄莫芸惊讶道:“我不是要你把它放到院子里散散味吗?你怎么直接就把它拿过去了呢?!”
相沁说道:“我觉得味道不怎么大,恰巧今日还是王爷的生日,就干脆把它当做贺礼送给王爷了。”
狄莫芸没想明白道:“这事和柳侧妃有何关系?”
相沁吞了下口水,说道:“柳侧妃从王爷书房里出来就不好了,是被王爷抱回屋的。”
狄莫芸定神想了想,明白过来,说道:“你是在担心她的早产与我做的那把椅子有关系?”
相沁和雨沁都点了点头。
狄莫芸道:“不会这么快有反应,就算椅子的甲醛指数超标,也不会那么快就影响到了胎儿的健康!”
雨沁听不懂什么叫甲醛,但她依旧不放心地说道:“小姐,就算您与这事真的没有关系,可是王爷会相信吗?柳侧妃好端端的怎么从书房出来后就出了问题呢?要知道书房里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一把您做的椅子。”
“人们往往都相信自己看到的表象,很少会有人深究下去的。所以人们因此会怀疑您在椅子上动了什么手脚。”雨沁说道。
“真是无理,我怎么会知道柳侧妃会进王爷的书房里?还会恰巧接近那把椅子?!难道我是大仙,能神机妙算?!”狄莫芸说出了一连串的反问,她心里已经有了不满。
“我要是真想害她,会有很多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去做,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做了一把椅子去害她,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打算拿椅子害她,干嘛不直接把椅子搬到她屋子里去?!”狄莫芸讥讽道。
雨沁道:“小姐,一旦人们认定您是凶手,就会认为您是个心怀不轨的坏人,还有可能会认为您其实是想害王爷,不曾想却害了无辜的柳侧妃。”
“呵呵,那我这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呗!”狄莫芸隐忍着怒气说道。
雨沁劝道:“小姐,奴婢认为您主动去和王爷阐明清楚远要比最后被动的解释来得强。”
狄莫芸紧绷着脸坐在圆凳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松开了握在手中的钳子,脱掉了干活的手套,将其扔到全是电线、电路板和各种手工工具的桌上,站起身扒了扒自己身上的灰尘,说道:“那我们就走一趟吧。”
“是。”相沁和雨沁如临大敌地跟在狄莫芸身后向柳嫣的院子走去。
狄莫芸刚踏入柳嫣所在的院子时,就望到在门口背着双手踱来踱去的司空轩琅。
狄莫芸停了会儿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