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说实话是很恶心的,在手上直接将一个生命给终结,完全不符合我之前的习惯,但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却并没有其他的选择,这种生物已经给了我们十分可怕的打击,一想到我身上的剧痛,我甚至恨不得将这些东西全部给杀死。
然而,当真正动手的时候,还是十分勉强的,至少在心理上还是有些不适的。
不过,当拔下来四五只的时候,我却感觉已经习惯了一些,这种鸟类即便是拿在手上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和之前那种剧烈的叫声完全不同,这东西在手上却无比的安静乖巧,但只是其之前做的事情便已经无法原谅的。当捏死它们的瞬间,才会听到它们最后的一声惨叫,而手中只感觉这东西从原本还有些硬的状态,直接变成瘫软的感觉,这种转变直接宣布了这东西的死亡,在手感上却是无比敏感。
但是,就在我拔下第十五只的时候,用手掐死的一瞬间,这鸟突然猛地啄了我一下,直接朝着我的手心用力击打了一下,但由于空间不大,这种力度的攻击并不能让我受伤。不过只是如此突然的攻击,便已经让我吃了一惊,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差点都坚持不住。
而贼猫却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轻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家伙能不能撑住?”
“恩……没问题的,这种事情不难的。”我有些迟疑,虽然不打算说出这手上的情况,但只感觉自己还没有从这种突如其来的震惊脱离出去。
“切,你这家伙,”贼猫却猛地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神中带有一点可怜的意味,紧接着就说道:“你,转过身去,我先给你拔下来,你试试这种痛,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可恨了。”
我愣了一下,而贼猫身上实际上还有不到二十只的数量,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完成了,但看贼猫的样子,这家伙已经露出了一副不容商量的表情,而我也只能点点头,顺着她的意思,转过身来,把自己的后背露出来。
刚才的攻击虽然是从各个角度袭击过来的,但实际上还是针对后背上的攻击比较多,比其他的位置都要猛烈得多。
而贼猫的动作很快,直接抓住我身上的一只鸟,直接就拔了下来,这瞬间我却感觉到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鸟类的鸟喙在人身上似乎还起到一些作用,让人保持着一种疼痛感,当拔下来的时候,就会立刻转变成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倒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之前只以为这东西钉在人身上之后,便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了,但现在才发觉,这种剧痛不只是那瞬间的攻击所造成的,这些已经结束攻击的鸟还保持着更大的效果。
这动物还真是……出奇的可恨!
我忽然有了这种强烈的情感,而后面的贼猫已经在刚才体验到这种感觉,于是这时候就可以完全理解我的感受,也明白拔下这些鸟来,其实是比较舒服的,所以下手并不手软,反而速度很快。
而我享受着这种感觉,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看上面的鸟,这些一直没有攻击我们的家伙,还在我们头顶上不断地飞行着,看样子很像是失去了统帅,这时候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陷入到了迷茫之中。
不过,这一点倒是值得思考,在之前我们突然停下脚步的时候,这些鸟完全是同一时刻做出了相同的反应,停止攻击把我们包围起来,然后就是不断地观察着我们的行为。而这显然是有组织的表现,按常理来说,这群鸟里应该有一只主鸟,发布着所有的命令,才能使这群鸟做出同样的行为,单凭我们回过头来的动作,是不可能吓住这么多生物的。
想了一下,这个逻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有许多鸟类都是如此,一群鸟里面有一只负责统帅的主鸟,给全部的鸟传达命令,以及决定接下来的行动,而所有的鸟都会听从其命令。这种状况下的鸟群,便会做出几乎完全相同的行为,除非是主鸟给鸟群发出了不同的命令,才会表现出不同来,这是群体动物里比较常见的生存方式。
不过,我思索了一下,在之前的那群鸟里面,并没有看到比较特殊的鸟,我一直认为这主鸟在外观上会与众不同,要么是颜色上,要么就是其个头,多少和其他的鸟不太一样,才能表现出其特殊性来。
可是按照我的记忆,却并没有这样的印象,所有的鸟似乎都是完全一样的,不管是其颜色还是大小,都是如出一辙的袖珍和翠绿,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个体。
当刚才在那种状况下,多少是有些慌张的,而当时我还在寻找着火折子,心思都放在如何逃脱出去的事情上,并没有多少时间去观察鸟群,所以搞不好是我没有仔细观察清楚,于是就有可能错过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有些遗憾,如果可以看到那只主鸟,那么或许就可以把这类鸟的特征给观察清楚,这鸟的品种在外界恐怕是没有的,至少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相关的资料。倘若可以在这里收集起来,并且带出去的话,那么肯定是很让人激动的信息。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生物学家,甚至还是一个盗墓贼,所以这是完全没有用处的想法,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起来。
但话说回来,这里的几只鸟应该都不是主鸟,但被困在了这里,所以就失去了统帅的命令,于是这时候就陷入了完全不知所措的状态,不知道是应该进攻,亦或者是找地方逃出去,这应该就是它们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