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爷下墓是很少见的事情,但如果出了什么突发情况,宝爷也没什么办法推脱,毕竟宝爷也算是盗墓贼的一种。但我心里却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就感觉这次盗墓肯定要出大事。
我回了猴子的屋里,苦笑了起来,冲猴子说道:“这下可好,咱哥俩要是合作了。”
猴子正在把绳子盘起来装包,一听这话,就说道:“怎么?你也要下去?”
“没办法,冯雨轩一定要带着我。”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就给自己点上根烟。
猴子就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也算是第一次下墓,倒也算好事,让你小子也知道墓里面有多少道道。你也别坐着了,赶紧过来收拾东西,等下进了墓,手上没家伙才让你真的傻眼。”
我心说也是,赶紧把自己背上来的包拿了出来,把无关紧要的东西拿了出来,开始准备盗墓工具。
盗墓要用的工具很多,冯雨轩他们也算是很有经验,带的比较齐全,只有炸药是不需要带的了,这个墓已经被人进去过了,不需要炸药开盗洞了,而且带来的炸药是土炸药,死沉死沉的,放在屋子里也就不再管它了。
我看到了几把成色很新的枪,是小作坊造出来的猎枪,没有型号和名字,就叫做土枪。这种枪就只有几十厘米的长度,很小巧,一般人揣在怀里也看不出来。而且这种枪打出去的子弹都是铁弹子,杀伤力很足,是禁用的枪支。但这种枪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安全性很差,很容易炸膛和卡壳,十分不靠谱,如果在遇到一只冲过来的野猪,而手上的枪咔的一声不听使唤了,后果可想而知。
这土枪虽然靠不住,但是在黑市上十分便宜,是盗墓贼最常用的,而正经的好枪一直查的很严,没有好路子连摸都摸不着。
其他还有很多东西,我也就看着拿了一些,放进了包里,最后还踹上了几张写着几道字的符咒,虽然这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也算是种心理寄托。
早饭是一锅面条,图个顺溜的意思,我们几个填饱了肚子,就出发了,向西边的山头走去。
临走时,我看到做饭的婆子坐在门口,从兜里掏出盒纸烟来,一看就是我给赶驴的老头的那盒,我心说,这老婆子和那老头肯定有点关系,说不好是两口子。
我一直很担心这路上我们的气氛尴尬,很容易出矛盾,但真正上了路,就听着秀才天南地北的扯,也算是有点意思。
我听秀才聊起来才知道,这次冯雨轩不愿走也是有原因的,他这次带的伙计里有他的儿子冯伟,头一次下墓。他还打算在墓里给儿子来一手看看,结果还没下墓就出了情况,一下子也就气大了。不过那冯伟性格很怪,不怎么说话,也摸不清底细。
另一个伙计叫张二狗,谁叫他二狗他都急眼,也就都叫他小张,平时说话叽里呱啦的,满嘴跑火车,秀才老顶他两句,这个时候也就不太敢说话。
我们几个人聊着很欢,走出了几里地。这季节刚好是秋天,林子的地上全是树叶,挺软乎,走起来也不觉得累,我看了看附近,这地方算是荒郊野外没人烟的地方,而且也看不出来能藏什么好穴,按墓葬的风水来说,要么就是靠山背水、山中取龙之类的,我虽然没学过,但混了几年也算是知道一点,但这地方别说靠山背水了,就是一堆乱山环绕的,地势也不平,正常的大户人家谁会葬在这地方,岂不是败了自己的风水,也就乱坟岗放在这里还算合适。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秀才突然说起来:“哎,你们知道吗,这样软乎乎的地最适合下陷阱,逮野兔子啥的很简单,一晚上放好陷阱就能抓几只。”
边上的老兵笑了笑,开口说道:“别瞎几把扯,你肯定没干过,这样的地才不好整,不管挖坑还是下绳子都不好弄,光伪装陷阱就够让人犯愁了。要是逮野兔子还是带只狗,秋天正是肥的时候,也跑不动,一叼一个准。”
秀才让顶的有点脸红,就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对这事也不了解,不过说起来,老哥是哪里人?说话有点东北人的意思。”
老兵笑了笑,给自己点了根烟,说道:“算半个东北人吧,但还是正经的山东人,当时在东北当过几年兵,犯了个小错误,也呆不下去了,就不干了,回来这口音还是没改回来。”
那人虽然外号是老兵,但年纪还真不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在东北怎么没留下呢,那里的姑娘一个个的也漂亮,还大方方的,辫子一甩老带劲了。”猴子说着,摇了摇脑袋,就像是在甩着大辫子,十分的滑稽。
我们一伙人都逗乐了,老兵也笑了出来,说道:“你这说的,那姑娘大方是挺大方,但脾气也是够让人喝一壶的,真上劲了把大老爷们摔出门去也是经常有的事。”
“还能多凶,遇上老子一顿就制服了。”冯雨轩刚说完,边上的冯伟就忍不住笑出来了,一看这情况就明白了,这冯雨轩在家里的地位肯定不怎么样。
冯雨轩正要骂两句的时候,那秀才突然站住了,摆了摆手,冲我们说道:“别走了,你们看前面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看去,只见前面的树边上有些脚印,很新,应该是昨天留下的。秀才说道:“这么新的,估计是昨天那些南蛮子的,咱们跟着脚印走肯定能找到盗洞。”
我们一听秀才这么说,就跟着脚印走了一会儿,没多久果然看到了一个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