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目光柔和摸了摸年稷尧的脑袋,后者煞有介事点了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年稷尧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小包裹,小包裹很小,除了日常的衣物和七颗磷石,再就是一个木雕小人和一个玉米棒子。
她不舍地看着自己悄悄收藏的一个金黄的玉米棒子,最后想了想还是拿出。剩下的是一个木雕小人,她亲自雕的,生涩粗糙勉强有人形,却看不清面目。
“伯牙哥哥,父亲说过,人的一生很长很长,路上会有很多风景,不可着相画地为牢,人的一生也很短很短,必须抓紧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八百多岁了,可是在家里活得再长有什么用呢,除了满院的梅花我什么都没有。我宁可用剩下仅有的六十年,去换一个不后悔的结果。父亲说,绝对的力量能够改变所有不可想象不可思议的事。我发过誓言无法为父亲复仇,那么此生唯一的目标,就是能够再一次见到你。若世间有一种阵法能够使时光倒流该多好,我多想见你,八百年太久,久到我已经忘了你长什么样子,哪怕你一直住在我心里。稷尧想你。”
小稷尧眼眶通红,但始终不曾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