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不好像邪魔外道那般吃相难看,为此沈相言很是发愁了一阵。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山阴县那地方很快传出因为争夺灵石闹出人命的事情,死的人里面,其中就有清源一名外门弟子!
这个弟子死得巧哇!
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沈相言二话不说派了田文过去,他也不多做交代,只说你带人去瞧瞧,什么人胆敢跟我们清源作对?记住,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敌人!
田文是什么人?遇上事情,先给你一家伙,再和你说话,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何况他师父李玄道也说了,遇事你要冷静,但也不必瞻前顾后,掌门派你过去,那是对你的信任不是?你得发挥自己的能力!发挥你的特长!明白不?
明白!当然明白!那还能不明白?
于是田文带着一票人,杀气腾腾去了山阴县,好好地和当地的“土著”讲一讲道理!
山阴县的问题解决了,余杭的事情也不好放着,这两件本来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最后这个锅就甩给林婉晴了,因为沈掌门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好歹也是掌门弟子,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管,只顾着自己埋头修炼怎么行?
修为高固然是不错,可是杂务也得了解一二,最好要懂得打理,我老沈还打算以后把位置传给你呢,你这样终日放羊怎么能行?
莫说我不放心,再说啥事也不干,也不能叫宗门上下信服啊!于是一拍脑袋,就把林婉晴派下山来,处理余杭这边的事物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张太岳对这些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一晃都半年过去了,你影子都还没露半个,成天就趴窝在我这里,你打算怎么向你师父交代?”
林婉晴睁大了眼睛,深邃的目光灿如星辰,好像要看到张太岳灵魂深处去:
“其实我也很好奇,外公,你准备怎么向我交代?”
张太岳一脸莫名其妙,道:“交代?交代什么?我有什么好向你交代的?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如此不着调。”
林婉晴露出奇怪的表情:“我可是听说,外公你好像和那王家,有了什么口头的协议?让我猜猜,是嫁女还是娶媳妇?”
张太岳表情终于有些不太自然:“胡说什么,他们王家这一代,就四个小子,道德文章,我们上哪娶媳妇去?”
林婉晴啧啧了两声,“元字辈对吧?还挺讲究,道德文章!外公你说的没错啊,上他们家娶媳妇是没戏了,不过不还可以嫁女么?我说的也没错吧?”
张太岳生气道:“胡说八道,我就你娘一个女儿,上哪儿再找个女儿嫁过去?”
林婉晴奇怪道:“你不是还有好多姨太太么?她们生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
张太岳正色道:“那是侍妾,侍妾懂不懂?搁在普通人家,那就是小妾,上不得台面的!嗨!——你一个小女娃儿懂啥,我做什么跟你讲这些!”
林婉晴嘀咕道:“地主老财,**分子!”
“好吧,就算你那些女儿都不中用,上不得台面,不是还有外孙女么?这可是正宗嫡传,根正苗红,您老不考虑一下?”
张太岳看看她乌溜溜的黑眼珠,心里有些莫名的发虚:“没有这回事,这哪儿能呢——!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一定是有人造谣!没错,就是在造谣!”
林婉晴道:“这么说,不是你?那么就是我家老爹在造谣了?外公您确定?”
“哎——!”张太岳脸上阴晴不定,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按理说呢,我不该揭你爹的短,不过啊……”
“不过什么?”
“不过你爹这人,有时候不怎么坦诚,不怎么滴实在!”
“哦?那您说说,我爹究竟怎么个不坦诚,不实在了?”
张太岳干咳一声,做出要爆料的架势,眼睛余光一扫,就看见池雨君若无其事站在一旁,好像在研究地上的花花草草怎么突然就枯萎了呢?好像还烧焦了耶?这个——很神奇啊!
“那个,雨君啊,你看时辰不早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你明儿一早,不是还有事情么?”
池雨君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不早了,不过我明天没啥事啊。”
“没啥事,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嘛!”
池雨君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老爷子你找这么个蹩脚的理由,真的好么:“可是,这是我住的院子啊,您让我上哪儿歇息去?”
张太岳一拍脑袋:“可不是!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林婉晴冷笑道:“就这地方,都烧成废墟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你今晚就睡这破砖烂瓦上面?还真是可怜!”
池雨君抬头望天,悠悠道:“我高兴,我愿意!还有,你管不着!”
林婉晴气结,这池雨君看起来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没想到啊,不讲理起来也是这么轻车熟路,驾轻就熟的!怎么自己就做不到呢!
张太岳眼珠子一转,就想要趁机走人,冲着早就赶过来,却不敢靠近,只远远站定的仆人们喊道:“都看戏呢?杵着跟木桩似的,都赶紧过来,把这里收拾了!”
幸好张府也是望湖城有数的大户人家,法阵这种东西还是有的,刚才两人这么大的阵仗,动静虽大,波及之处也被控制在附近几个院落。
池雨君毕竟出身邪道,张太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