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响起,四长老胸口穿透出两个血洞,金翅牛螳将螳刃当作两杆长戟,击破四长老的防御,将四长老当场击杀。
三长老望过去,脸上寒意大生,而他眼中七长老更是已经遛之大吉,不敢再与金翅牛螳争斗下去,再斗下去他也只能被落得击下的下场。金翅牛螳已是玄级中品妖兽,而且还是炼金妖兽,实力远比其他灵兽妖兽更强,已近灵脉四转实罚,速度更是快得七长老到现在都仅仅斩中三剑,但三剑斩在金翅牛螳身上根本毫无破坏力。
金翅牛螳的身体异常结实,速度又快,即使被斩中,也能避开正剑锋芒,只被余锋斩中。余锋根本就伤不到金翅牛螳的身体。
离寅并没有注意金翅牛螳,他现在全力浩荡灵元,再以五千匹烈马之力承借螭龙剑。
“螭龙剑,给我斩!”
这一剑,是《离潮剑诀》第二剑,大江流。
江水涛涛,烈马奔腾。
螭龙剑再化出一条五丈真龙之身,凭手脱离出去,如龙出水,翻江捣海,一剑江流涌奔,淹盖十丈之内的空间。
龙剑之威,四周的房屋如枯木竹楼,被剑风余力一倾,便纷纷炸碎。
二长老怪叫被螭龙剑一缠,身上金砂熔成的护罩被绞得粉碎,全身上下布下道道恐怖的裂口,裂口翻开的皮肉里,可见森森白骨。
“你这个畜生!”二长老最后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倒在血泊中,再不可能站起来强拔离寅的灵脉。
十年的愤怒,十年的仇恨,十年的悲苦,对于离寅来说,是一次破茧重生,但对于二长来说,却是生命的终点,因果的轮回,报应不爽。
二长老最后骂的不仅仅只有离寅,而是袖手旁观的秦拜江以及见机不妙,已经出逃远的三长老。
秦拜江并没有走,这里是秦家,就算三长老临威背弃,他也不会离开秦家。
所以刚才既然面对三长老落荒而逃,他也没有逃跑,此前一直隐忍不愿出手的他,看到离寅耗尽五千滴灵元,耗损身体力量,已经不再似刚开始全盛时期,立即抓住机会。
‘青梁剑’早已经变成了一把‘丘山剑’。
此剑是上次秦豹儿着那位圣门来客帮忙对付赵家暗中送给秦拜江的法器,虽不是道器,却可堪比道器。此剑原本是一把道级灵剑,只是在一次大战中损毁,但后来经过修复,虽然剑中阵法以及剑体都有损伤,但剑依然保存着大部分的完好,即使不能当作一件真正的道器,却也不是玄级顶阶品级可比的。
‘丘山剑’,一剑跳远山,横裂出一座十丈大小的巨山。
这剑本是由一座吸纳天地灵精之后,自身逐渐修炼而自成一道,成就道级品级的妖山炼成。
剑体虽仅十余丈大小,便剑中力道足有万吨之重。
这样的一剑劈在离寅身体上,威势可见一般。
当即房屋塌毁百座,地面如被绞去的豆腐块,下陷一个二十丈余左右的深坑,离寅身体外本就已经光渍暗淡的灵力护体罩气层也被这一剑直接斩碎,离寅身受重伤,胸口裂出一条掌宽的裂口。
秦拜江手持‘丘山剑’,站在坑沿处,如单手抬着一座十丈巨山,威风凌凌,满目得意大笑。
“孽畜,便是你再强,现在你也依然被我踩在底下。十年前我拔你灵脉,本该就杀了你,免除后患,要不是秦相那废人阻拦,我也不会让你多活十年,差一点就亲手养虎为患。”
“刚才我一直隐忍不出手,就是存留实力,等你耗尽时,再将你击杀。你究竟还是太嫩。眼下你已经耗尽大半,而我,正是全盛时期,两千匹烈马之力,三千滴灵元虽是比不过,但现在我依然能轻松杀你。”
秦拜江体中三千滴灵元浩然而起,‘丘山剑’剑体再次幻出一座十丈大小的山体。
澎湃的剑体之中,力量荡漾呼啸,山体欲崩,大地都要被裂。山体之下的离寅仿佛只蚂蚁,要被压得粉碎。
“我早已知杀不了你,我若全力杀你,其余几人必定全力护你,而我必遭到围攻,到时莫说杀你,就是伤你都不可能,今天我来秦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大闹秦家,能杀几人是几人,眼下我杀不了你,但等我将你身边的其他几人杀光,再无人护你的时候,我必定杀你!”
离寅早就已经想好了此次来秦家的目的,杀秦拜江几无可能,他就算有五千匹烈马之力,五千滴灵元,再加上金翅牛螳,但要杀秦拜江他还是没有把握。
既然杀不了秦拜江,但这次回秦家必定暴露,因此离寅决定大闹秦家,只杀秦家几个一起拔脉的老贼,瓦解秦家势力,以图最大程度上重创秦家。
眼下离寅杀了八长老、五长老、七长老、六长老,再加上金翅牛螳杀的四长老,五位长老被击杀,两位长老被吓得背离秦家,秦家的实力已经大损,离寅这一闹,几乎让整个秦家分崩离析。
理清楚眼下情况下,秦拜江知道离寅真意后,勃然大怒,自己掌下的秦家名存实亡。
“孽障,你这个孽障!可惜你再没有这机会了。”
‘丘山剑’一剑轰隆斩下。
离寅右手已经扣在了铜锣上,而且被埋在外面的一面分镜已经响应,下一刻,他就能从这一剑之下逃脱出去。
但就在他时,他眼睛直缩,双瞳几乎呆凝。
巨山掩盖的乌云黑暗下,一道纤弱的身影正奔跑而来。
这一剑可是半道器的剑威,如果没有灵力罡气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