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野战部队聚拢过来,我意识到除非硬闯出去,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离开了。趁着现在情况混乱,应该是我唯一的机会。
不再想些多余的事情,我奋力的向前狂奔。四周围不断传来询问的信号,我顾不得再隐藏身份,继续快速突进。
很快战术网路上传出警告,我的身份变成非法,并且再次修改身份的企图失败了。
机械兵们试图互相靠拢,阻碍我的行动。
我知道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使出吃奶的力气,没命的奔逃。
“自爆倒计时开始,10、9、8、7......”
独立于沃尔夫人的战术网路,装甲带的控制网路发出自爆最后倒计时的警报。
机械兵们继续收窄通道,我估计它们不开火主要是害怕误伤。即使如此,要想及时撤离也好像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我不再考虑是否会成功,一头劲的蒙头向前突进。
一路上有几个身材纤细的机器人企图拦住我,都被我撞开。
装甲带的倒计时已经完成,网路表示出现了鲜红的颜色。我离开出口还有50米的距离。
打的开始震颤,某种恐怖的力量在脚下被激发。坚硬的地面像是水面的波浪般上下起伏不定。
脚步开始不稳,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放弃,加强对于小腿部分的控制,不再考虑损耗的问题。离开出口只有30米距离。
沃尔夫人的战术网路开始下达撤退指令,机械兵们蜂拥着后退。无人机、运输机、攻击机等先行向基地方向撤退,留下步兵在波浪样的地板上蹒跚后撤。
视野变得灰暗,那是照明被尘埃遮蔽的景象。地板无法再维持住变面的稳定,沟壑纵横穿插。
我纵身跃过几条刚形成的裂口,闪过来自于头顶的巨大的石块。
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罩住了周围,巨大的压力来自于头顶,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一切在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
生命维持系统的警报不断,目镜显示器提示现有的空气只能维持不到10分钟时间,外界黑乎乎的一片,我觉得上下左右都被某些东西填满,动弹不得。
“看来只能走到这一步了,真是就差一点。”
最后时刻的景象还在眼前,我距离出口也许只有1米的距离,硬是被灰土砸在了地上。
周围应该是密实的尘土,即使以作战服先进的过滤系统,也无法找到丁点可以用作呼吸的空气。
如果是在防卫军的控制区域,还能指望援救,这里谁都指望不上,如果无法自己脱困只有等死一途。
眼前开始出现以前的事情,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被人欺负、少年时期父亲严厉得过分激起了逆反心理,我成天想着自由、青少年时期家人遭遇灾难,本来完整的家只剩下我一人、在下来是大学时期,我选择了历史,了解到了人类的过往,并立志成为一名历史的学者。
随着过去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我有种莫名的感动,远啦我的生命还是过得非常精彩的,虽然有着太多的悲伤和不如意,可这些不同于战争的,只有和平年代才能享受的生活,在现在的我看来,是那样的美好。
“好吧!虽然没有结婚,没有自己的家庭,我这辈子经历的事情也不少,勉强来说,也算此生无憾了。”
生命维持装置发出尖厉的鸣叫,空气只能供应不到30秒时间,我的生命差不多还有一分多钟。我向自己鼓劲,再忍忍,只要一会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进入一个宁静安详的世界,那里不再有痛苦悲伤。
轻微的震动来自于身前,随机是大块泥土、石块崩落的响声。
胸口的压力变小了。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开始发力,四肢还是被裹挟在泥泞中一样,每动一毫米都要费尽力气。氧气急剧消耗,半分钟的空气量已经见底。
我等了一会儿,感觉到空气开始浑浊,决定尽最后一次努力,要是再无法脱困,就顺其自然了。
沉重感依旧,不过我明白自己没有退路了。失去了氧气,到时候再想用力也不可能,我吧全部的力量都聚集自己的右腿膝盖处,用力把膝盖想胸口方向抬起。阻力很大,却不是无法动弹,到了最后,我感到身体已经虚脱的情况下,膝盖处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
意识已经模糊,几乎是弥留的状态下,我不断的蹬踢右腿。随着最后一下的踢空,生命维持装置重又回复了供养。
脑袋、身体,一阵阵的麻痒、又有疼痛的感受。这种现象下,我无法做出任何的行动,只能任由身体自己去适应重新恢复含氧的环境。
十分钟后,我离开了泥土掩埋的22层装甲带,踏上前往上一层的陡坡。
不是没考虑过沃尔夫基地被大量泥沙直接掩埋的可能性,最终我否定了这种想法。虽然机械舰队被彻底掩埋的想法非常诱人,但是考虑到底下空间的空气、基地的建筑结构,以及熔岩河的存在。仅仅依靠装甲带自爆是不可能真的干掉它们的。虽然很可惜,不过以个人的微小力量,能够起到这样的作用已经不错了。
随着陡坡不断上升,我接入了沃尔夫人在这一层的战术网路。通过特殊的路由系统,再次接入它们的主基地广域网。正像我预测的那样,主基地依然健在,且机械人们已经开始清理出击航道的工作。
我从网路上发现了一种全新的存在,它们不同于普通的机械兵,甚至是沃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