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静静的倾洒在大地上,远方的云映着这光华轻轻翻卷,寂静的四野只有树影在婆娑,风拂过夜空,两方人依旧站在原地,相互对持。
此时,乐梅溪已经有些绝望了。
锋利的刀锋已经在她细细的脖颈上划开了一刀浅浅的口子,相持的双方,没有一方愿意就此退下。
把刀比在乐梅溪脖子上的那个人从失态过后就一直闭口不言,也不知在想什么。
顾清络倒是一直盯着她脖子上的这把刀,但无奈的是君赫那家伙,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威胁着他们把东西交出来。
“你们蒙将军一定以为自己的行动没人知晓,但可惜的是,从你们这对啸骑赶往嘉村时,赏金任务就被颁布在云顶楼的榜首,可怜你们这些啸骑还拼死追查,我且和你说明白,不仅是我一人盯上了你们,明里暗里,还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把你们羊如虎口,我看你们蒙将军就是故意要设计把你们乘机除去!”
君赫毫不吝惜的嘲讽着,他眼眸带着狂妄和不屑,脸上的疤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着一股阴森的冷气。
“你胡说!”,这人又是一个激动,乐梅溪感觉刀又进了几分,乐梅溪因为疼痛而蹙起了清秀的眉。
“我是不是胡说,事实不都在眼前?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投降,把那东西交出来的好,或许我还会为你们这些啸骑留个全尸。”
“尸”字刚落音,君赫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几乎就是瞬间的时间,他把手中的那把大刀一掷,于此同时,挟持乐梅溪的那人已经把乐梅溪推了出去!
这一瞬间,乐梅溪第一次感觉到了顾清络的动作到底是有多快。
刀已经是以一种划破空气的速度在往乐梅溪的心口上来,但就在已经快要没入乐梅溪的心间时,顾清络的剑挑开了那把大刀。
乐梅溪在那一瞬间实实在在感觉了到刀锋森冷的寒意和以为必死无疑而浑身血液凝固的无限惊恐。
只是就在下一瞬间,她就被顾清络搂在怀里,带到了君赫身旁。
君赫嗤笑道:“你们啸骑可真是个怕死东西,我不过把刀送给你们玩玩,你们却把人给丢了回来,这不是自找死路吗?嘿嘿……”。
此时她放在地上,看着她的模样,眼眸微暗,他蹙着精致的眉宇道:乐梅溪,你看着我的眼睛。“
乐梅溪迷茫地看着眼前这双清亮似含着月的光华的双眸,毫无焦距的色彩眼睛终于慢慢恢复正常。
看着乐梅溪回过了神色,顾清络紧皱的眉宇终于舒缓了下来,他对乐梅溪说道:“待会搂住我的腰”,接着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方才君赫所掷出的那把匕首交到乐梅溪手上:“把这把匕首拿着”,他说完,就拉着乐梅溪起身,站在了君赫身旁。
君赫低声道:“你还要带着她?顾清络,即使早知道你一副慈悲为怀的心肠,可也不必还这样管着他吧?”
顾清络没有说话,他一只手紧握着软剑,身姿挺拔如竹,眸色沉静,带着一股莫名的笃定。
君赫仿佛笑了一下,乐梅溪并没有看清楚,因为他已经冲了出去,乐梅溪再看时,君赫已经从一名啸骑手中夺下了一把刀。
顾清络出剑时,乐梅溪感觉到了从远处看不一样感觉。
这把剑在他手中,就像活过来了一般。
劈、撩、截、刺、挂等的招式无不灵活多变,一把软剑,硬是让他挥出飘洒轻快,矫健优美的感觉来。
此时的乐梅溪还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顾清络的剑法,只知道自己除了顾清络以外就再也没看过使剑能使得这样好的人。
顾清络的剑法,在武林中有着这样的盛誉:剑气纵横天下客,一剑光寒十九州。
他此时挥舞的剑法已经是整个武林的巅峰剑法。
当啸骑一个个倒下时,乐梅溪深刻感觉到了着两个人的强大。
顾清络即使护着她,在一干啸骑里还是并不显得劣势,这让乐梅溪不禁想到:如果不是啸骑在刚才弄了个阵法,可能实际上是丝毫伤不到顾清络的。
对于亲眼目睹杀人,身为二十一世纪的良好公民乐梅溪来说,是于心不忍的,但,对于此刻的乐梅溪来说却是沉默不语的。
来到这个地方她已经深深的体会到过死亡的逼迫,这里的人三番四次以自己的性命相逼的时候,乐梅溪的心境已经渐渐该变了,她此刻已经懂得了为何顾清络会对她说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话来是和原因,即使她可以保持着淳朴的信念,但她也改变不了这个武侠横行的世界,她所能坚持到底的,也不过顾清络那句话罢了。
当君赫把刀架上最后一个人的脖子时,此地已经是一个修罗场。
“现在,我最后问一遍,你是乖乖交出来,还是我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让你凌迟死?”
君赫微眯着嗜血的眼眸,以极轻缓的语调悠悠说道。
“在……在那里!”,这个啸骑的银甲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他的头盔已经早就不知已经掉落到了何处,他半躺在地上,颤抖的指着一个方向。
就在君赫调转头时,乐梅溪看到这个人突然抓起散落在旁边的刀一跃而起,向君赫砍去。
“噗”,这是最后一个啸骑倒下的声音。
在那一瞬间,君赫头也没回,仅凭感觉就一刀致命。
血和带血的刀,以及站在月光下手握染血刀微笑着的君赫,一度成为乐梅溪所做的恶梦。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