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玻璃心呢,你才是玻璃心!不会真的哭了吧?我可不想落个欺负你的罪名……”
刘敬平抬起头,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放软了声音说:
“能把我欺负哭了算你厉害!程扒皮,小程程,你就告诉我嘛!”
程嘉树猛地打了个冷战:
“恶不恶心,我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小程程,”刘敬平再接再厉地恶心他,“告诉我嘛!”
程嘉树嫌厌地推开他,拽过来一张草稿纸,在上面“刷刷”地写了几行,拍在他眼前:
“把这道题解出来,我就告诉你——记住,是‘独立’做出来,不要找外援。”
晚上,萧静雪和室友们在学一食堂吃饭,刘敬平跟她们坐在一块儿,满脸苦不堪言的表情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你怎么了?”方若璇取笑他,“贵校的饭菜已经难吃到了这种地步么?要不你去隔壁吧,丢人现眼的东西。”
“程嘉树为什么不等到吃了晚饭再走?”凌江笙问道。
“刚才他的实验室来电话叫他回去。”萧静雪说,瞄着刘敬平,“敬平哥你没事吧?”
“还好,”他愁眉苦脸地说,“程嘉树死活不肯告诉我他兼职的公司是哪一家……”
“他又去兼职了?”萧静雪惊问。
刘敬平看着她,心思百转千回,急切地掩饰道:
“啊,其实没有……对了,他给我留了一道难题,非要我独立求解。可是这道题太特么难了……”
“还有你做不出来的题?”方若璇一伸手,“拿来给姐过过目。”
刘敬平把那张草稿纸交给她,她展开一看,疾呼道:
“我了个去,还真是一道难题!抱歉啊,刚才我以为你在使用比喻的手法,以为是一道人生难题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字面上的难题!这是数学题么?”
萧静雪接过她传来的皱巴巴的纸扫了一眼,为难地小声道:
“敬平哥,我已不学数学好多年……”
“说得好像你学了就能会似的!”凌江笙心直口快地说。
萧静雪掩面泪奔。
凌江笙捧着那张纸,敬畏地还给刘敬平:
“这道题,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我们三个臭皮匠,确实帮不了你这个诸葛亮,”方若璇咬着手指说道,“你再问问别人?”
“我没说让你们做,也不会向其他人求助,”刘敬平摇头,“我答应程嘉树了,要独立做出来。”
“装,你继续装!”方若璇斜睨着他,“你有那么听话么?你要是真的听话,我跟你姓!”
刘敬平狡黠地笑了:
“叫你识破啦,我的确没想独立做这道题——程嘉树要害死我了,这玩意儿不是一般的难!若璇,虽然我不可能老实听话,但跟我姓这事儿你可以考虑一下。”
方若璇夹起一只狮子头堵住了他的嘴。
“刘敬平,连你都不会做,说明这道题真的很难,”凌江笙想了想,“你去问老师啊。”
“行倒是行,”刘敬平抓抓头发,“可是那样的话,我又不好意思催老师。程嘉树要求我限时完成,明天晚上他来上自习,到那时我做不出来就算输。”
“你俩什么都要pk,编程要pk,打游戏要pk,做数学题还要pk,累不累呀?”凌江笙说。
“看着都累,”萧静雪托腮嘀咕,“要不咱们干脆跟隔壁合并了,统称pku好了!”
一桌子人笑得东倒西歪。
“程嘉树听了想打人!”刘敬平扶额说道。
方若璇笑过了,还惦记着他的事:
“你有没有数院的朋友?”
“有啊,我给他看了,他说回去研究研究,谁知道他会研究到猴年马月啊?”他哀叹着。
他忽然不再发出悲声,喜滋滋地说:
“我想到了一个人,他八成会做。”
“还有外援?谁呀?”
“王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