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两个字而成,天空之中雷云隐隐而现,
突然一道惊雷而现,直劈而下,落在扬帆身体之上,寒霜分身幻化的外衣瞬间被震碎,撕裂扬帆的皮肉,露出外衣之下的贴身寸衣。
修士寸衣自有真元守护,倒也不容易碎裂。
这突然而来的雷劫惊煞四方,隐隐有轰鸣声而起,
‘天地自有命数,毁则者天地不能容!’
这轰鸣之声包含道道超脱真元之外的力量,在场之人均逆气上行,一口鲜血吐出,修为越是高者,伤势越严重,而扬帆集齐数百修仙辈之精血,最为严重。
扬帆抬头看天,大笑起来,眼仁发红的流血,心魔之力下他已经变得疯癫,招架唐突雷劫,隐隐有丹田破碎,元婴扭曲之意。
如果仅仅是一道还好,随着第一道劈下,第二道第三道紧接而来,扬帆还未完全修复的皮肤,瞬间被撕裂的更大,伤口之处隐隐焦糊。
这道道雷劫越来越到,越来越密集,扬帆起初还能略微抵挡一二,随着十多道雷劫而下逐渐招架不住,不断的被雷劫劈打,
道道雷劫直锥扬帆脊柱,似乎轰鸣警告:“跪下!”
多么可笑,与人斗要跪,与仙斗要跪,遭天谴依然要跪。
“跪下?”
扬帆嘴角苦笑着,强撑着抬头,可他再无一丝力气,雷劫之力化作丝丝电意,将扬帆的真元锁定,原本的寒霜分身如牢笼般将扬帆的血婴强行困住。
似乎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都在天地规则下行事,从来不存在什么逆天而行,只是所谓天睁只眼闭只眼,轻轻哼哼早已招架不起。
在那一刹那,扬帆明悟归元清中心魔之时的安详,笑着看天:“如果我扬帆这一次继续跪下了,那我不如便兵解罢了。”
扬帆的话说的洒脱,但却依然不争气的要跪下去,因为他的身体早就不受自己的控制,真正的他如笼中之鸟,被困丹田之中。
似乎感受到扬帆的疲惫,感受到他的自暴自弃,那道道雷劫呀然而止,但轰鸣声依然,似乎实在嘲笑,或许不是嘲笑扬帆,
因为,此等异相一现,八卦门众修仙者包括归兼白在内,均匍匐跪天,大气不敢出,无论多么高的地位,无论修仙辈至高无上,在所谓天面前,无不非是匍匐,虔诚至极。
天在笑,扬帆也一样在笑,可他的笑却呀然而止,因为他在脱力要跪下之时,一道寒霜之气袭来,瞬间冲破那道‘雷电牢笼’。
扬帆来不及多想,血婴一冲而出,归兼白控制下的大阵本就对他没有限制,只是几个呼吸间,扬帆血婴便逃出数公里,
一处天然洞府外,水渍渐成,冰渣而现,扬帆肉身重新而现,一口鲜血吐出,但眼仁不再发红,血剑也重归体内,遥远的八卦门方向乌云渐渐消散,似乎再次将扬帆所忽视,因为一个人,他又逃过一劫。
扬帆对这洞府抱拳:“多谢。”
洞府之中渐渐走出一名女子的身影,正是谭清霜,但这一次她没有再佩戴面纱,整个人看上去对扬帆冷淡了多,似乎如对待陌生人般。
她哼了一声:“扬帆,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我传音给归兼白,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禁制手法就能模拟我的真元吗?”
扬帆的眉头皱起,心中不是滋味,突然想起一件事,再次抱拳,语气极度诚恳:“谭清霜,我……”
扬帆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谭清霜冷冷打断:“要求我救你那个相好吗,可以,做我的奴仆,我救你这么多次,我想并不为过吧。”
“你……”
扬帆抬头,看着谭清霜,却再也说不出话,即不回答,说不能说出个所以然,只是目光真诚,略带一丝哀求。
“呵,怎么求人可以开口,但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说不出言语了?”谭清霜语气中带着不屑,直瞪瞪看着扬帆,想看看他到底要怎么回答。
“你的恩我来世再报,我没脸求你,更不愿做你的奴仆……”
说罢,扬帆对谭清霜深深一拜,转身扭头而走。
谭清霜想过千万种情景,却不想扬帆就这样果断的扭头而走,面容瞬间变色,轻咬嘴唇对着扬帆的背影大喝:“你这个懦夫!”
这只是如凡人的呐喊,扬帆楞了一下,停下脚步,并不回头,只是悲伤的笑着开口:“我的确是懦夫,卫茹薇这样的情况,或许有续命丹也会修为尽失,能不能继续修炼还说不定,从头来过,凭她的天赋,又怎么能五十年破元婴脱凡?”
扬帆的话语很轻很疲惫,继续如凡人一般一步一步走着,脑海中回想着脱凡劫出现之时来自冥冥天道的警告:
‘脱凡入畜生道,褪凡永不轮回。’
他仰天大笑着,一步接着一步,距离谭清霜越来越远,大不了就配卫茹薇一起死,他入畜生道,卫茹薇重入人道,有缘再聚罢了。
谭清霜的手颤抖起来,通过寒霜分身,在近距离她能隐隐约约粗浅读心,咬唇大跑着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扬帆的衣领:“扬帆,你哪怕坠入畜生道准备做卫茹薇下一世的奴宠,也不愿意做我谭清霜这一世的人仆?”
“不愿意”扬帆淡淡说道,果断而又坚决。
他从来就不喜欢心里隐藏太多秘密的人,虽然他自己是如此,但直到看到卫茹薇悄无声息的漂浮在胡驰城城主府,他才明悟……人的一生所追求,无不非让爱自己之人,赌自己之人不会输,不会后悔。
谭清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