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从陈凌家里抓来的母鸡被张蓝风潇洒的一把扭断脖子,拿到河边清洗拔毛。动作很潇洒,可是他不知道给鸡拔毛要用热水么?用河水他能拔的下来才怪。
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让他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吧。
烧烤的炭当然是用是果木,陈凌在前世吃过一次用煤炭烤的烧烤,一股焦馏味,根本就是毒药。
野生的果树很多,陈凌也不知道那种青青的小果子叫什么。直接一刀砍下来放到火堆里先烧着再说。
可能是感受到陈凌不屑的眼光,张蓝风在拔了半天都没有把那只鸡给弄干净之后就甩给了陈凌,自己拍拍手躲到树荫下吃西瓜去了,卡擦卡擦咬的满嘴都是西瓜汁。
真是享福的命,陈凌摇摇头,把放羊肉的大盆拿来,倒入河水,煮开后把正只鸡放进去立刻提出来,趁着热度撕拉一声就拔下一手鸡毛,干净利索。
张蓝风看着陈凌娴熟的动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弄不好?”
“我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没有人帮你,你连一只鸡都吃不到嘴里。”陈凌说的大义凛然,为自己偷懒找借口。
洗干净后扯下鸡翅膀和鸡腿,其他的部分撒上盐用荷叶包裹起来,挖出河边的泥厚厚的裹上一层,简单的叫花鸡就做好了。把烧烤架子的炭火拨开,放好后再重新铺上炭火。
等到把烤羊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叫花鸡也就差不多好了。
羊肉已经上架,刷上一层油,哔哔啵啵的就听到肉上传来的烤焦声,香气瞬间弥漫。撒上一层辣椒粉,嗯,香辣极了。
张蓝风吃过烤全羊,可是那油腻腻带着浓重膻味的味道并不好吃,感觉就是在吃油。
他拿起一串撕拉一声咬掉一口,眼睛立刻亮了,来不及说话马上又从架子上抢过来几串,猛往嘴里塞。
孙进宝是个典型的吃货,看到张蓝风越来越快的手早就按捺不住,胖乎乎的身体一把撞过去,抓起肉串就往嘴里塞。
那边的几串还没有烤熟啊,陈凌震惊的看到孙进宝把还带着血丝的肉串扔到嘴里嚼上几口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消化的了。
等到三个人打着饱嗝再也吃不下一口肉的时候陈凌用签子戳着两个鸡翅慢悠悠的在火上烤,时不时的倒上点蜂蜜,焦黄酥脆,一口下去又甜又香,真是人间美味。
张蓝风开始后悔自己吃的太多,以至于现在出口气都是一股子羊肉味儿,他想把陈凌手里的鸡翅躲过来,但是摸摸肚子感觉实在是没方法塞了才作罢。
张景一身灰衣出现在陈凌后面的时候他刚好把那两个鸡翅消灭完,嘴巴噗的一声把骨头吐出来。找一根粗点的棍子,把炭火拨开,叫花鸡外面的泥已经干透,敲上去砰砰作响。
随手扔给一边的张景:“躲了老半天了,估计该饿了,这是给你留的,别说不照顾你啊,这比羊肉串差不了多少。”
张景呵呵一笑,裹着泥的叫花鸡刚从炭火里拿出来,烫手的很,但是张景毫无感觉,手指微微用力,外面的泥就碎裂开来,一股清香顿时四下飘散。
除了张景和陈凌,其他三个人心里马上后悔,刚才羊肉真的吃太多了!
味道这股清香张景不仅一楞。
身在皇宫他吃过的美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手里的这只卖相不怎么样的烧鸡让他食指大动。扯下一块鸡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了几口,马上加快了速度。
一只鸡进到肚子里张景才满意的剔了剔牙:“你这孩子不错。”
“你就是张蓝风的那个师父?”
“以后也是你的师父,”张景捏着嗓子说道:“不说要让你功夫高强吧,自保还是能做到的。”
“你这么有信息?在你们会功夫的人眼里,不是有一种说法是要有天赋吗?像我这种没有天赋的人可能会让你失望。”
“在我的手里就是一坨烂泥我也能把它糊在墙上。”张景坐下来,随手拿起一块西瓜,不错,居然用冰镇过,真会过日子呀。
“那我这坨烂泥就等着你把我糊在墙上了。”陈凌拍拍手里的残渣,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师父,以后你可得罩着我,我觉得我最近得罪的人不少。”有这样一个牛逼哄哄的师父,陈凌当然要赶紧抱大腿。
虽然这个师父没有胡子,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宫里来的。
李沆可以呀,在皇宫里混的太监都巴结他,能让一个深宫里的老太监出宫教自己功夫,李沆估计没少出钱。
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张蓝风,让张蓝风一阵恶寒。那赤裸裸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怀疑他是不是也是宫里出来的小太监。
为了证明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张蓝风一跃而起,解开裤子对着河水撒尿,憋得脸色通红,一副要冲到对面河岸的样子。
累死你。
张景有种被人坑了一把的感觉,收下陈凌这个徒弟,要折寿的。
孙进宝脑袋灵活,见陈凌对着张景磕头拜师,马上飞身而来,扑通一声对着张景就磕头:“陈凌是我大哥,他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也不管张景答不答应,先磕头了再说,总不能打我吧,多磕几个头又不吃亏。
没见陈凌都磕头拜师了么,跟着他肯定没错。陈凌可是不吃亏的主儿,没有便宜的事他才不干。
“嘿,你这小子倒是会来事儿,什么便宜都敢沾。”张景哭笑不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