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猴该死吗?他该死,而且也必须死,徐远来到军营短短半个月早已经知道了非常多的情报,就好比这郭大猴,情报就足以书写一大本书,而书的内容则全部是他联合上一任司马怎么压迫新兵,怎么欺负老兵,怎么克扣粮饷等等,所有士兵敢怒不敢言,士兵们与郭大猴可谓是积怨以久。
杀!能得士兵之心,不管这心是多是少,会得到一些,纵然是由胡斌出面,只要保住胡斌,那士兵们对于自己的好感度便会直线上升,不杀,这个军营就休想能够变为自己的基石,更何况,徐远也发觉到郭大猴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暧昧起来,而且从他的行为中可以发现郭大猴也正做着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徐远便有了这么一个计划,先下手为强。
在白天的时候的曾经让白末与自己配合,而配合的步骤就非常简单,拜师,喝酒,然后酒精上头来这里正好撞到,至于什么时候来,那就更简单了,只需要让白末注意着郭大猴的动向便可。
于是一个借刀杀人就这么产生,一切充满了偶然性,但是又让人完全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个年代的人感情是纯粹的,尤其是底层人,他们的知识面视野等等全部都会比较狭窄,所以对人的感官便会非常直接,谁对他们好,他们铭记,谁对他们坏,他们不敢反抗,但是会记在心底,对于未来的不安全性,让徐远迫切的需要伙伴,也许那些大老爷们看不上这些粗鄙汉子,但是徐远不介意,甚至非常希望能够成为他们的朋友。
做了很多事情,有些处于利益,有些出于本心,而在了解他们后,徐远更多是的对他们产生同情,也希望能够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改变一些人的生活。
徐远躺在床上想着事情,这件事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破绽,但是后续肯定会有些麻烦,而这麻烦则必须要好好解决,现在好不容易解决掉一个麻烦,徐远不想再有麻烦产生。
到了第二天人已经能够坐起来了,胡斌现在对于易叶是忠心耿耿,在徐远身旁伺候,徐远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伺候,你去训练或者干别的都可以,一个大男人别老是在我身边晃悠!”
胡斌嘿嘿傻笑几声,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有一人穿着官服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说道:“徐大人,伤势可曾好点!”
“有劳闵大人关心,本官已经好多了!”徐远故意装作还虚弱的样子说道,对他到也不必太过于客气,司仓不过是从七品下的官而已,管的是财政税收以及仓库大使之职责。
“唔,那徐大人当多多休息,不过现在这军粮还未曾交接,您看...”
“那这确实是头等大事,这样,待得明日我能下床走动,便于你交接,可否?”
“那就有劳了,下官告退!”闵司仓笑呵呵的说完便走了出去。
看他离开,徐远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竟然对于郭大猴的死一点都不好奇,他是知道一些什么吗?
晚上胡斌又走了过来,殷勤的伺候徐远,徐远看左右无人便笑道:“你还在担心,对吗?”
胡斌面色微变,点了点头,徐远笑道:“明日你便于我去刺史府拜见沈大人,我自然会为你求情,而且就算沈大人怪罪,我也会帮你开脱,你只需把事情完整的说出就行!”
胡斌略显迟疑,徐远笑道:“放心,有我!”
胡斌郑重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徐远便起床,先是进行了常规的吐纳之法训练,然后便走了出去,表面依旧虚弱,但是徐远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见到了闵司仓,两人相互交接资料。
在清点粮食的时候,闵司仓面带微笑,随意的说道:“这郭镇守已死,不知道徐大人对于这镇守之位可有人选?”
徐远打了个哈哈笑道:“本官才来此处半月,对于这镇守一职尚未了解清楚,自然是不知道该推荐何人!”
“哦?无妨,无妨,下官也只是问问,不过下官到有一人选,徐大人到是可以考虑一二!”
“闵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呵呵,也没有什么,就是下官认识一人,此人武功高强,并且能文能武,就是科举失利,一直在家舞文弄墨,很是让父母头疼,若是徐大人方便,不妨为引荐一下,呵呵,好了,下官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带着人远去。
徐远笑意渐隐,好不容易把郭大猴除去,再弄个人过来不免让人再心生不快,但是徐远也没有决定拒绝,不管来不来,自己都会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走。
在所有人担忧的目光中,带着胡斌离开,路上胡斌依旧有些忐忑,徐远笑道:“之前听你说你家里只有三口人是吗?”
“是的,有我老娘,还有我一个妹子,以及我那有些残废的婆娘!嘿嘿!”胡斌说到家里明显轻松了下来。
“你比我年长,私下我便称呼你为哥哥吧!”
“万万不可,徐大人,你可折煞小的了!”胡斌有些惶恐的说道。
徐远呵呵一笑道:“那行,那你说说你家娘子得了什么病,我懂得一些医术,今后若是闲时可以帮你看看!”
“唉,这病难,当年我家婆娘生仔,结果仔死了,婆娘的身体也毁了,后来直接瘫痪在床,如今略有起色,也多亏了我那妹妹照顾,只是希望以后能够彻底好了吧!”胡斌苦笑说道。
徐远点了点头,暂时还不知道病因,但是对于他的境遇还是有些可惜,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