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伴随着门板倒塌的巨大声音,云中飞和凤采儿两个就像两条被扔上了岸边的于,翻着肚皮狼狈的挣扎着。
陆大成虽然平常看着似乎挺不起眼的,可是他毕竟是堂堂仙阁的内门弟子,在仙法的使用上,自是炉火纯青。
加之他这仙法使得突然,云中飞和凤采儿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机会施展什么防御的功法,所以这一下摔真是摔得结结实实,毫不造作,当下就叫云中飞捂着腰站不起身子,叫凤采儿的胳膊和膝盖都青青紫紫一片。
陆大成原本便因为冯九的拒绝而心中憋闷不已,加之他又原本就最看不上饭堂这些酒囊饭袋之人的作风。
他心里面是既鄙夷又憋闷,脸上的表情自然也不怎么好,只那么看着,竟叫人以为他马上就要将云中飞和凤采儿生吞活剥了一般呢。
眼瞅着自己就要成为陆大成发泄怒火的替罪羊,云中飞和凤采儿也在心中大叫不好。
凤采儿原本就是个妖精样的女子,此时更是将女性的天然柔弱感发挥到了极致。
她香肩半露,斜斜的躺在地上,却恰好将身体的完美曲线展露无遗。
她秀眉微蹙,樱桃般殷虹的水润小嘴儿微微的张着,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儿,在乞求得到主人的爱抚。
配上她那青紫成一片的膝盖和胳膊,和她那只听着便叫人脸红心跳的shen yin,真是叫人不得不对她软了心肠。
就凤采儿的这番表演,这若是搁在一般男人的身上,恐怕身子都得酥掉半边儿,只恨不得跪倒在地上,匍匐着钻进她的石榴裙下,哭着喊着叫她女王大人。
可是偏偏她面对的却是陆大成这个对女色一窍不通的毛头小子。
陆大成虽然按照普通人的年龄算起来,那年纪是不小了。
可是他从小便跟在温默尘的屁股后面学习仙法,勤学苦练,他的阅历太少,见过的世面也太少了。
其实凌霄派的弟子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大家其实都不是特别精通人情世故的。
甭管是像李清雨那样呆傻的,还是像钟凌飞那样聪明的,相比于外面儿那些追权逐利的老狐狸来说,他们都算得上比较单纯的了。
凌霄派内的不同,也有资源的分配,但是毕竟体制在那儿了,又天天有道夫子长老不厌其烦的思想教育课,所以总体上来说,大家都还是积极向上的好青年。
好青年陆大成自然看不上凤采儿的这番表演。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只觉得凤采儿实在矫揉造作得很。
那叫声,什么玩意啊,跟猫似的,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真是渗人得慌那衣裳,不好好穿着,又露肩膀又露大腿的,叫人看着就替她冷还有那身子,扭来扭去的干啥?扭麻花呢?看着像条白蛆似得。
反正陆大成就是看不得这番妖里妖气的做派。好女子当如二师姐任傲珊或是四师姐张启超那般才对。
这算什么?修炼不好好修炼,竟整些歪门邪道的来自贬身份,好端端的女儿家的英武,都被她给毁了!
凤采儿的这番表演,不但没能勾得陆大成一丝一毫的怜惜,反倒叫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眼看着凤采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云中飞也急了。
他顾不得再捂着腰叫疼,只是动作麻溜儿的跪倒在了地上,冲着陆大成磕头求饶。
“陆师兄啊,我们这可不是有意偷听!我们可什么都没听到啊!咱们两个也是恰巧路过,不知师兄在与冯老谈论门派机密!还请师兄原谅啊!”
云中飞也是鸡贼,陆大成与冯九分明没有谈论什么所谓的门派机密,他却偏偏要这么故意说错,以此更证明自己确实是路过,绝没有诚心的想要偷听。
云中飞这算盘打得好,可是陆大成也不是个傻子啊!
他看着云中飞和凤采儿这一番唱念做打,心中怒火更甚,当下运起功法,不管不顾的就要给这两个人点儿厉害瞧瞧。
眼瞅着一场皮肉之苦是再也逃脱不了,云中飞和凤采儿当下也不再表演,只是闭着眼睛准备默默的承受。
“算了,算了!唉,看在我老头子的面子上,算了吧。”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冯老的声音却适时响起。
陆大成便是心中有千般不愿,可是却也没办法当众拂了冯老的意。
“既然冯老发话为你们求情,今日之事便也罢了!你们平常游手好闲、好逸恶劳,这我管不了!但是你们毕竟是凌霄派的弟子,自当遵守门派的门规,勿要再做这等偷鸡摸狗的奸邪之事!”
陆大成悻悻的收起了施法的手,转过头向着云中飞和凤采儿厉声喝道。
说完这话,他又转过头看了看冯九的神色,这才冲着跪伏于地的云中飞与凤采儿甩了甩手:
“得!你们两个快下去吧!按理说你们饭堂的弟子也归不到我来管教,可是你们如此行径,实在是有违我凌霄派门规教义!下去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的反省,将我凌霄派的门规抄写五遍,全当处罚了吧!”
凌霄派人最讲究行事光明磊落,最讨厌的便是偷鸡摸狗,贼眉鼠眼。
就像是今个儿他们两个偷听这件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却也是门派中人最讨厌、最不齿的。
云中飞和凤采儿原本以为这次事件是要不好善后了,却没想到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最后竟才这点儿处罚。
两个人都有些劫后余生的虚脱,当下便大喜往外的喏喏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