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闭上双眼点了点头。
夏花开脸色微微一红,牵着浪天涯的手朝着里屋走去,又将大门打开。
两人就这般闲游在宁静的半夜。
此刻月色如水,除了虫鸣声与偶尔的狗吠之外,再无其它。
夏花开走在前面,双手抓着发丝不停的打结,感觉自己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浪天涯跟在后面,看着晚风拂起她的发丝,问道吹来淡淡的幽香,片刻后低声道:“你……你最近过的好吗?”
夏花开点点头,道:“还好啊,就是太想一个人了。”
浪天涯哦了一声,道:“是惦记家中的父母吗?”
夏花开加重手中的力道,好似这头发与她有深仇大恨,有些气鼓鼓的道:“我父母是两个人。”说着停住身子,猛地转了过来,一把投进他的怀里,喃喃道:“我想大师兄,你这走了四个月不到,我就感觉好像过了四年一样那么久。”
浪天涯道:“要不我就不去争那天碑堂的名额与那些琐碎的事情,直接回宗门算了。”
夏花开离开他的怀抱,摇头道:“不可以。我从师傅那已经知道了在宗门内发生的一切,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怎可为了儿女情长去抛弃这些了,若到时你后悔了我怎么办?”
浪天涯笑道:“那你愿意等吗?”
夏花开仰起头,眸子里风情万种,嘴角咧出一抹笑意,道:“我愿意。”
也许这月色太过冰凉,老天才如此安排。两人如漆似胶的拥抱在一起,唇间的温暖与柔软在此刻荡开一圈圈的情意,似这天地一下变的热情似火。
翌日天明,顾念秋被夏花开带去了凤来客栈。临走时,她一再叮咛要他们二人赶快离城。又说了些情话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徐长歌好似还未从反噬中恢复过来,十分虚弱的看着浪天涯道:“怎么办?要不你一人快走吧!”
浪天涯讶然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说着,笑道:“我有一个好去处,保管别人找不到我们。”
徐长歌摇头道:“如今哪还有什么好去处,城门外估计已经人山人海在等着我们了。这城内朱芳华已经放出话了,现在不走,估计她就会派人来轰我们走了,那脸面我老徐可丢不起。”
浪天涯嘿嘿笑道:“放心吧!我们伪装一下,等到了那里,保管没人知道。”
两人找李婆婆要了两声粗布麻衣,又从锅底弄了些灰将脸涂黑,拿着柴刀背着竹篮出了门。
此刻,东方已露出鱼肚白,似在诉说今日的晴空万里。浪天涯展开精神源力,突就发现比以往的范围更为宽阔与清晰,连树叶上蠕动的毛毛虫都清晰的感应得到,发现并无异样后才穿梭着山路而去。
当徐长歌看着陡峭的山崖时,诧异道:“又来这灵山寺的后山干嘛?你不会想躲到这灵山寺里面吧?”
浪天涯摇摇头道:“我们就躲在天弘大师的佛塔里,我想这里应是无人会来吧!”
徐长歌连连笑道:“确实是妙,可我如今的状态很难那样再接力飞上去。这一路走来我都差点坚持不了。”
浪天涯从竹篮里拿出绳子系在徐长歌的身上,道:“我早就想好了,待会别乱动,摔死了我可不负责啊。”说着就见他猛地朝峭壁上一跃,袖里剑插进石头里,而后有如壁虎般在峭壁上一下一下往上挪动。好在他这双匕首材质惊人,不然面对这高达两百丈的山崖还真没有办法。
此时,朝阳的光芒洒在铺满露水的山林间,透过花草树木本身的颜色,把这片林子折射的多姿多彩。徐长歌看着这脚下的大好风光,笑道:“小浪啊,你回头看看这秋色,真迷人。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了。”
浪天涯气不打一处来,满头的汗水已经糊住了他的眼睛,可又没手去擦,只得哼道:“那我歇会,让你多看看。”
徐长歌哈哈一笑,道:“谁让你有这么好的武器了。”
浪天涯这时又想起了小姨妈,心中不免又一下被阴霾遮住了。
等到二人上了后山,浪天涯躺在地上有气无力道:“我手都快断了,脚也抽筋了。老徐,你拖我进佛塔。”
徐长歌突道:“好像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