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漠沙海沉寂千年之后,又恢复了久违的热闹景象。以古塔为核心的蓝极区域周围的绿海世界里,一时间无数身影同时出现了,往日只属于飞鸟的高空此刻已被一道道光芒占据。驾驭者各种灵器的凝真境修士,不约而同的直奔神秘兮兮的中心区域而来。
飞在高空的各色灵器中,飞剑自然最为寻常,更有斧头、纸伞、玉笛、短尺等各式常见物品,甚至拐杖和长绫也出现在其中。站在飞行灵器上的人服饰各异,身形更有高矮胖瘦老少之分。
也有一部分人在陆地上御空飞跑,丝毫不比空中的同道慢上一拍。而这些蹬枝踏草陆地飞腾的人影,以身材窈窕的女修居多,似乎他们并不愿意露脸炫耀。当然还有一些修士用更为异类的方式赶路,和龙方有过一面之缘的南疆美女就是如此。只见其坐在一只巨狼身上,而胯下巨狼平日凶狠奸诈的本性踪迹全无,此刻被一副恭敬惧怕的神色代替了,不知被此女用了什么法术震慑住,一路之上只是卖力狂奔。
只见图里亚右手往双眼一抹,原本睫毛下的凤目立刻出现两道异芒,其抬头向前方远处高空的诸多飞行修士扫了一眼。原本只有极远处移动的数个黑点此刻逐渐无限扩大,渐渐清晰的身影全部映在图里亚双瞳中。
将所有黑点逐步扫视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凝聚在两个并肩而行的修士身上,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才气息微喘的收起异术。
那两个修士各踏着一把旧伞和一把巨斧,一位身形魁梧另一个则矮小瘦弱。
“修炼多年,这‘天瞳眼’还是如此耗费神魂,只区区时间就让我气喘吁吁,看来以后还要继续苦修甚久才会大成。”
“此次历练究竟有何好处?竟逼得老娘不得不来此转悠半年,还好逮住了这两个囊货,总算有伴不必一个人孤苦伶仃了,上次你们俩在花溪涧峡干的坏事可还没完呢!”
高草随风摇动,一个绿衣薄纱娇柔身影自远处树端遥遥掠来,足穿花靴只轻轻一点草尖儿又向前飘然而去,身轻如燕翩翩飞舞,白皙修长手中紧握一支绿油油长笛。
绿色身影堪堪远去,树梢再次微微晃动,又一个身影凌空而至,是一名六尺身高普通服饰的男子。只见他目视前方娇柔身影,一副欣赏之色。
“平日我还自负轻功了得,如今进入凝真境,尽全力施为依然追不上一位同阶大成的女子,真是‘不去九霄外,怎知天外天’,是时候收一收自傲的性格了。”嘴上呢喃着,脚下却未停歇,全身灵力注入脚下,身形宛如蜻蜓般向前斜刺着冲去,这段赛程可是还未完呢。
其人正是龙方,他自修成雷王决后不知又去了何处,此时身上发出的气息很平稳,似乎以将境界彻底稳固了。
高空中某处,一把大号宝剑上,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修士,他并非与别人一样向前疾驰,而是弯弯绕绕在数道身影中横穿竖插,并神色焦急的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位道友,可曾见过一位叫丁奇的初期境界青年道士?”
“什么什么?没听说过!”
“这位兄长,可曾遇见一位西域的青年道士,名叫丁奇?!”
“我乃散修,从不和别人交往…………。”
“这位同道,可见过一位道士,他叫丁奇?!”
“什么丁七丁八的,没听见前辈口谕么?误了正事会丢命的,切!”
连续碰壁几次后,此人皱眉叹气,一副懊恼之色。
“兄台可是来自西域?”一个男子声音自后方飘来。
“呃——?正是。”他眼中一亮,急忙转身看个究竟。
来人已经飞到他身前几丈处,手持白骨玉扇,一身黄衫脚穿七星靴,正踏在一把蓝芒飞剑之上。
“在下也是西域之人,远远听闻兄台是在找一位叫丁奇的同道,难道您是…………?”
“我是孔风,出身西域藏驼岭,是丁奇的二师兄,难道你见过他?”
“藏驼岭?还真是一家人呢!我叫晏余,来自灵秀山,一年多年前在路上遇见了丁奇,因为平日也曾见过几面,算是熟人,就一道同行…………后来踏进沙漠,我们分手了,之后再无他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啊?!他若踏进这片绿野,怎会听不到前辈口谕?难道…………”一丝不妙隐隐浮现心头,他眺目四处远望,此时搜寻的却是和自己厮杀过的一个阴森森黑袍北冥修士。
“既然搜寻不到,不如去前辈那里等他,或者直接问那位前辈,以他老人家莫大神通,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呢。”
“老弟妙哉,亏我中期境界,竟如此糊涂!”孔风一拍脑袋苦笑着。
“那我们即刻加速赶路,距离近的道友应该早到了!”晏余一脸陪笑着提醒道。
“快快!待有了师弟下落,定当好好谢你!”
“兄台客气了!”两人谈笑着往前疾驰而去。
最先看到古塔所在广场边缘的几个人收起灵器,缓缓降落于地面,然后收起往日傲慢的神色,恭敬且小心翼翼的往前缓慢挪动着,一边仔细欣赏这上古凶地最神秘部分。所有一切山水草木齐刷刷止步在最外围石柱脚下,往日制造幻境且阻隔一切生灵的巨大光幕早已撤去,任凭沧桑荒凉的气息奔向远方。
随着空中地上人影的出现,大多修士都来到石柱森林之中,一双双好奇宝宝般的目光仔细神识查探着这片广场,这里摸摸、那里敲敲,运用神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