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皇帝肖正明也是非常‘明白’肖逸璇的苦心,不等后者开始叫唤出第二声来,便猛地拍了拍桌子,道:“罢了,快快快!尔等几个,速将老七送到金龙殿去!来人啊,速传御医!”
下一刻,随着御书房内的一阵骚乱,肖逸璇便被那几个依旧还处在失心状态下的兄弟们拥着出去了,金龙殿就在御书房的后面,是为皇帝平日里小憩的场所,百米就到,倒是不会叫这几名年幼的皇子们太过吃力。
也直到此时,一直都在一旁旁听着的左相皇甫穹才终于清了清嗓子,起身向皇帝拜到:“皇上,那臣。。。这就退下了?”
深知这位左相在之前遭受了什么样的尴尬,皇帝闻言,倒也不好意思地哈哈一笑,摆手道:“朕瞧这时日尚早,左相不如陪朕用了膳再走?”
“臣惶恐。”
一番客套下来,这君臣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出了御书房,此时距离午膳的时间还早,他们便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在御书房的后院之中散起了步来。
“苍琪啊,不瞒你说,朕自打这登基以来,别的不提,对内励精朝政,对外折服诸国,虽说比不得开国大帝,却也算不得辱了祖宗们的名号了,怎耐得生的这几个儿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地不成气候,有时朕想起来,真是气煞了心脾了。”
聊了一会儿朝中琐事,皇帝便再一次主动将话题拉回了这几个皇子身上,反正前面自己的脸都丢了些了,与其避而不谈,反不如此时主动提起,还更显得体面一些。
“皇上。”
苍琪乃是皇甫穹的表字,听闻皇帝提起此事,他也是嘴角泛苦,但这几位皇子心智不齐,也早就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此时单独面对皇帝,他又怎能妄加言论呢?当下只好苦笑一声,拱手说道:“皇上严重了,其实依臣看来,几位皇子虽说偶尔会发点状况,但也并非全不得等大些了,便会好了。”
说着,皇甫穹又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空泛,复而便又接了一句,道:“皇上,尤其是七皇子,臣观其言行气度,均可谓经略之才,臣相信皇上只要悉心培养,不出时日,其必成一代真龙!”
“不过是五岁大的孩子,又哪里说得经略之才呢。”
皇帝知道对方这是在宽他的心,不由地失笑一声,只不过,皇甫穹夸赞肖逸璇这句,倒是真的说进了他的心坎里,叫他不由地回道:“不过这个老七,却真的是叫朕最为满意的一个,不仅没有他那些兄弟们常有的毛病,还时常都会给朕一些惊喜呢,若是现下你叫我从众皇子里面挑出一个太子人选,那他无疑便是最佳人选了。”
说着,皇帝捻起路边的一朵花枝,眉头刚绽,却又皱了起来:“只不过,这老七的相貌。。。”
一听皇帝出声,皇甫穹立马便明白了对方想说什么,从前他未曾见过肖逸璇时,便听人说这位七皇子相貌惊人,今日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比那传闻当中还丑十倍,直到了几近吓人的地步,也不知为何皇帝和那熙贵妃一个俊美一个妩媚,却能生出如此一个家伙来。
这种面相上的缺陷,若是放在现今这种民主社会,或许还没有什么,就算是情场失意,只要自己有能耐,那职场总会得意的,但问题就是,这大越朝虽说民风开放,但还是存着一些只要是封建社会都会有的一些问题。
那便是,以貌取人。
别的不说,就说这皇宫大内之内,上到一品大员,下到宫女太监,那就没有一个相貌可用丑陋形容的,就算男俊女媚这词儿谈不上,那也都是五官端正,干净舒心之辈,就连这历年的科举考试,除了考生本身的文采之外,相貌,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评标准,正所谓相由心生,从一个人的外貌来窥探一个人的内心,大越朝的官员百姓,是尤其相信这一点的。
皇甫穹深知这个道理,也明白皇帝在想着什么,他就算再喜欢这个老七,只凭那副尊容,将来在择子立储的时候,恐怕都会成为其道路上的一大障碍---光是那些个迂腐不已的士林清流,都够他好生吃上一壶了。
“皇上,古往今来,好男儿本就不该以相貌论输赢。”
在心中无语半天,皇甫穹最终还是憋出这么一句,以作劝慰。
“说得好。”
皇甫穹只是安慰,却谁知,皇帝微微一笑过后,居然旧事重提,笑道:“话说回来,不论如何,今日这场论试,却是老七赢了,苍琪可有异议?”
闻言,皇甫穹心中当真是咯噔一下,眼前似乎是再次浮现起了肖逸璇的那副尊容,再想想家中那个可爱伶俐的小女儿,心中几斤吃了屎一般难受。
只不过,君无戏言,事先和皇帝约定好的事情,可不是仅凭他一人喜好可以随便更改的,当下就算气苦,却也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是,皇上,臣。。。”
“启禀皇上,御膳房那边儿来人,说是午膳已经备好了。”
正当皇甫穹苦着脸打算出言应允的时候,却见一个太监突然打门楼下头钻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朝着皇帝一礼。
见状,皇帝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却并未回那太监的话,反而是死死地盯着身前的皇甫穹,等待着他的答复。
他是个开明的皇帝,也是个聪明的皇帝,以一己之私来威逼一位大臣就范于己,从来便不是他的作风。
而他此时的表现,便是给了这皇甫穹一个机会。
再看对面的皇甫穹,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