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望着予嬗的表情明朗了一些之后,初晓暗想以后关于阈花的事情是不能再提了。
“原来推开宅门的事情,规纯姐姐一直记忆深刻。”予嬗喃喃地说着,俨然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她那淡淡的表情里看起来像是有一丝笑意却又像是有一缕忧伤的感觉。
“呃……”初晓望着予嬗有点沉浸在回忆里略带忧伤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到:“规纯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提阈花之后,予嬗的表情也只是明朗了那么一会儿,所以初晓猜,让予嬗可能想起了什么难过往事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规纯这个人。也许规纯和予嬗之间有什么伤心事,而阈花很有可能就和这件伤心事有着重要的联系。
一提到规纯,予嬗基本都会用到“曾经”、“当时”这种让人感觉记忆久远的词语,听上去似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上一次墨竹给初晓安排的住处是规纯的房间,但按道理来讲,墨竹应该不能确定初晓到底会住多久,而墨竹也不像是个贸然办事的人,所以墨竹一定是肯定过规纯在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回来的。如果规纯只是简单地外出办事,那为什么在提到她的时候予嬗会神色黯然呢?
初晓觉得予嬗和规纯的交情应该是很好的,她想很有可能规纯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一提到规纯,予嬗难免会黯然神伤。不过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因为灵女们看上去都是一副神通广大的样子,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所以她想到还有一种常见的可能就是:规纯和予嬗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俩人之间却因为一些事情而产生了矛盾与隔阂,之后俩人的友谊不复从前,因此,予嬗才会在想起自己和规纯的往事时稍有伤感。
被初晓这么一问,予嬗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回答到:“不知道,她失踪了。”
“失踪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初晓十分不解灵女怎么会失踪呢?既然可以利用想着人的方法进行空间转换,那要想找到规纯不是很容易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失踪的情况呢?
予嬗微微一笑,然后目的明显但是表情自然地转移话题道:“你想看奏门术吗?”
予嬗的目的初晓心领神会,于是她就不再过问有关规纯的事情,而是瞬间露出了一个有些期待的微笑:“想啊。”
不过关于这个揍门术,初晓确实感到费解。她想这门揍起来还需要讲究什么方法呢?难道不是上去对门一脚或者送上几个拳头吗?话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人揍门,门会不会痛不知道,但是人一定会很痛啊,所以转念一想,初晓就觉得这个设计者也真是匠心独运。一般人肯定不会闲着去揍门,因为揍起门来痛的是自己,就算有人发疯或者知道了门欠揍的秘密真的去揍门,可是不按照一定的方法来,他最终也只能被隔绝在门外。
“妙,真妙!”初晓默默赞叹着,同时又奇怪予嬗说的特定的推门位是怎么一回事。
予嬗起身走到了门前,然后她将十指交叉活动着腕关节。
初晓一看予嬗这架势,再想到“揍”这个字,要不是对象是门,她真以为予嬗要去和人打架呢。
“不知道予嬗揍起门来会不会很带劲儿呢?动作配起来会不会显得很傻呢?那跟予嬗平日里的画风应该是不搭的吧?”初晓想着就暗暗发笑,但明面上她还是一脸认真地拭目以待着。
这时,予嬗开始用左手贴着左边的门板,右手则像敲电脑键盘时那样手背弓起而五指轻触着右边的门板。她先是用右手轻轻地敲弹了两下那门,在听见两声琤瑽的不同音高的声音之后,予嬗便开始进入了状态。
“揍?揍什么门呀,应该是‘奏’门吧!哎哟我的理解呀,只怪汉语同音字太多!”随着那门在予嬗的手边发出一阵曼妙的旋律,初晓心中这才猝然醒悟到。
予嬗的双手在门上灵活地运动着,她的右手主要是以敲弹着门板为主,而左手则像是为了配合右手敲弹出的声音,时而拍打时而叩击着门板。在予嬗拍门的时候,有时她只是用中指指根突出的那一部分去接触门板,有时则又是用手掌完全贴合着门板来拍击。并且在拍击的时候,她的手法又分为五指并严着形成无缝的手板来拍击和五指分开着来拍击这两种。
那门也是奇特,在予嬗用指头敲奏时,它会发出音色如同扬琴般的声音,慢奏时,声音如泉水叮咚,而快奏时,声音又似珠串断裂散落玉盘;用手拍打时,声音浑重厚实,音色颇似鼓声;用指关节叩击时,声音宛如金振玉鸣,仿佛击磬之声。
用不同的手法去拍门时,门所发出的声音也是不尽相同的。当予嬗并严着手指拍门时,那门发出的声音会略有种被罩住的感觉,声音听起来较集中也较厚一些。而当她摊开五指拍击时,门上的声音就会相对分散一些,且由于五指分开时,指头的回弹幅度会稍微大些,所以拍出来的声音,听上去若有一种在指头附近绵延散开的感觉。
初晓不知道这门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但她想那一定不是普通的木材或者不单单只是木材。根据那门发出的不同音色以及上次她推门时的那种沉重感,初晓十分怀疑这门里头,也许藏着类似八音石这种可以发出乐声的东西。
“这哪是门呐,这明明就是大型乐器吧!从玉笛到这门,灵女们的必备技能不会是要掌握特定的乐器吧?为什么这门要这么设计呢?如果不用